“你……,你,菜不是有毒嗎?
你怎麼還敢喫?”
薛仁貴等人更是目瞪口呆,老大活膩了,明知道有毒還敢喫?
蕭天愛無所謂道:“不喫浪費了。
中午我已經喫一盤子了,這點兒毒,就當加了味調料,不妨事。
他們想害我,用毒是不行的,肯定不知道我百毒不侵,漱口都用斷腸草的水,這點兒毒毛毛雨了!”
秦都尉:“……”
薛仁貴等人:“……”
拿毒當佐料喫的人,還是頭一次見到。
秦都尉:我這是弄回來一什麼樣的奇葩人才?
都知道該欣慰還是該害怕了!
面無表情走了,他得緩緩。
蕭天愛喫完飯,薛仁貴等人終於回神,幫她收拾了碗筷。
嶽龍剛有些不大敢相信,和薛仁貴道:“二哥,你說,會不會飯菜沒毒,老大嚇唬他們呢?”
薛仁貴斜睨他:“那人已經招認了,怎麼會沒毒呢?”
嶽龍剛喜歡較真,興致勃勃道:“有沒有毒,試驗一下就知道了?”
附近最不缺野狗,總來偷喫泔水,洗了洗盤子,活上點兒腥湯兒,招呼野狗來喫。
野狗只添了兩口,馬上口吐白沫,僵硬着身子倒下去,已然是氣絕身亡!
“我的媽耶,真的有毒!
肖老大到底有多少本事?
服了,以後跟着老大混,可不敢有二心。”
薛仁貴:“合着你以前還想背叛老大?”
“沒有,我就隨口一說,有這麼厲害的老大,我腦子進水了,會背叛他?
以後老大讓往東,我絕不往西!”
薛仁貴沒搭理這個二貨,心思沉沉,他想的更多,有人想要老大死,這次不成,會不會還有下一次?
……
且說執法官那邊,到了錢都尉的府上,敲門沒人理,只好撞門,府裏一個人沒有,搜到書房,房梁下掛着一個人,赫然是錢都尉。
執法官瞳孔猛然縮成一個小黑點兒,錢都尉居然死了。
屬下把他放下來,檢查一番,搖搖頭,沒救了。
不管是自殺還是謀殺,毒害肖伍長的線索,到他這兒斷掉了。
死了一個都尉,非同小可,執法官稟告上司,派人徹查此事。
龐少淵最近壓力很大,貪墨軍需的事情,拔出蘿蔔帶出泥來,不少中層將領都或多或少有嫌疑,要是重罰,會短缺一大片幹部,影響到了軍中的正常運作。
培養一個得力將領,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兒,朝廷耗費極大的人力物力,還有時間。
一場場戰役打下來,浪裏淘沙,才留下這些人才,要是都給殺了,或者擼了職務,誰能勝任他們的職務?
這事兒還沒理清楚,屬下就送來了毒殺蕭天愛的文書,還死了一個都尉,龐少淵氣的摔了鎮紙,“豈有此理?居然敢在軍中下毒,太囂張了!
查,必須查清楚,到底誰這麼大膽子,老子決饒不了他!”
抽空見見這個人,有勇有謀,是個人才!”
小小的一個伍長,還入不了堂堂大元帥的眼,就連秦都尉,見他一面都很難。
念頭一閃而過,原本打算抽空見她一面,只是諸事繁多,日子一長,就給忘在腦後了。
因此錯過了兩人相認的機會。
……
執法司有專人調查錢都尉被害一時,一時間全軍人心惶惶,生怕惹火燒身。
所有和錢都尉有聯繫的人,都重點調查,不放過一絲疑點。
可就在事情稍有進展,有了些線索,正要深入調查之時,北戎人再次來犯,只好擱置下來,抵禦北戎入侵,纔是最重要的。
蕭天愛主動請纓,她要軍功,要升官,都尉,將軍,大將軍,最後站在龐少淵的面前,驚掉他的下巴。
秦都尉卻沒答應,畢竟她第一次上戰場,那個小隊長的職位,還是靠着‘金汁’獻計,才得來的。
蕭天愛:這是一個有味道的小隊長,小爺不稀罕,要當一個沒味道的官兒。
不過這麼積極的下屬,也不能消磨他的熱情,讓她待在自己身邊,感受一下戰場的殘酷,一步步來。
蕭天愛也沒法,穿了竹片做的鎧甲,寸步不離,待在秦都尉身邊。
戰鼓激昂,馬蹄隆隆,肅殺的氣氛,撲面而來,蕭天愛不由自主認真起來,看着城下無數北戎人。
只是和以往不同的是,北戎人沒有急着攻城,而是驅趕了一羣百姓,拿着百姓當誘餌,逼着大燕人出城,和他們正面作戰。
攻城消耗太大,上次金汁帶來的後果,遠比蕭天愛想的更嚴重,北戎醫療條件極差,回去之後,只要被金汁燙傷的人,基本上無藥可救,又死了一大批。
赫連雄氣的要死,大燕人居然想出這麼損的招兒來,逼着他不當人呢!
說的好像他當過人似的。
軍師公冶舒懷給他出主意:“禮尚往來,大燕不按尋常路出招兒,咱也沒必要恪守道義,抓一些大燕百姓來,讓他們當誘餌。
大燕不是一直說自己是仁義之師嗎?
咱們當着他們的面,殺了他們的百姓,他們要是見死不救,在百姓之中的名聲,可就徹底臭了。
他們出城來救,正對咱們的意思,多殺一些漢人,祭奠死去的兄弟,鼓舞士氣!”
赫連雄大喜,“軍師高才,就這麼辦!”
於是就出現這一幕,幾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被逼着涌向城門處,甚至還有婦孺兒童,北戎人滅絕人性,大燕士卒看到這一幕,悲憤交加,眼珠子都氣的血紅。
秦都尉一拳砸在城牆上,怒不可遏:“北戎蠻子,太過分了。”
之前他們劫掠,只奪財物糧食,對老弱婦孺,都懶的殺,俘虜回去,還要浪費糧食養着他們,所以劫掠一遍,很少傷人性命。
他們甚至把這些漢人當成韭菜一般,隔幾個月去割一遍,總比殺了收益高。
所以有些漢人,不捨得離開家鄉,就這麼勉強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