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王宮喜氣洋洋,讓他們一頭霧水,這是有何喜事兒啊?
大王子喊住一個宮人問道:“何事如此歡喜?”
“啓稟諸位王子,國後有了身孕,國主開心,要大宴三天,全城歡慶。”
“什麼?”
蕭天愛也很意外,師喧瑤居然有了身孕?
衆人面面相覷,大王子看着五王子的眼神意味深長,不會是他的吧?
五王子馬上發誓:“我幾個月不曾去國後宮中,與我無關。”
大王子冷哼一聲,沒搭理他。
“這還不算呢,國後因爲有了身孕,特意讓自己的婢女成源小姐伺候國主,國主已經封了妃子,稱爲成妃娘娘,雙喜臨門,國主高興極了。”
還真是大大的‘驚喜’呢,蕭天愛都氣笑了,像是師喧瑤能做出來的損招兒。
“這……,怎麼辦?咱們還要不要弄死這個女的了?”
五王子抓瞎,她現在是父汗妃子,是父汗的女人,肯定不會讓他們殺了她的。
蕭天愛道:“還是先不要說了,國主正在興頭上,別掃了他的興,咱們都沒好果子喫。
老人有時候跟小孩一樣,得哄着,不能跟他對着幹,咱們且讓他高興高興,日後有的是機會找她們算賬。”
大王子點頭:“白姑娘善解人意,說的對極了,就這麼辦吧。”
師喧瑤和成源一左一右,依偎在老國主身上,老國主左擁右抱,好不得意。
兒子們進來也沒避諱,反而炫耀道:“你們父汗老當益壯,又給你們生弟弟了。
這是成妃,想必你們也見過,以後都要尊敬她,不可冒犯。”
說完還瞪了五王子一眼,這次一定要把美人看好了,不能讓小崽子給禍禍了。
師喧瑤得意看了蕭天愛一眼,你以爲我已經束手無策了嗎?
想扳倒我,除非你也能捨下臉來,伺候老國主。
要是那樣,她死也甘心,倒是想看看,趙無疆會是什麼表情?
他不是最愛這個女人嗎?
心愛的女人伺候一個老男人,哪怕虛與委蛇,佔了名分,趙無疆那麼偏執霸道的性格,還不得瘋了啊?
大王子衆人齊齊行禮:“恭賀父汗,父汗大喜。”
老國主大喜,他還以爲兒子們會反對,沒想到如此捧場,心情更好。
“好,都是孤王的好兒子,哈哈……”
一行人退下,讓老國主自己傻樂吧,師喧瑤肚子裏還不知道是誰的種呢,他覺的自己老當益壯,就當是他的好了。
反正一筆糊塗賬,也算不清的。
蕭天愛告辭:“我們先回了,多謝王子,王子妃款待,來日必有厚報。”
“別見外,你就是我們親妹妹,以後多來往啊。”
“好的,姐姐們再見。”
……
回到住處,成思興黑沉着臉,等在堂屋,黎修雅幸災樂禍:“成大人這是跟誰慪氣呢?瞧這臉色黑的,要下雨了啊!”
“滾,別來煩老子。”
“切,誰稀罕看你呀?你是惱羞成怒了吧?
成思興大怒:“閉嘴,賤人,再敢多說一個字,老子廢了你!”
黎修雅眼眶通紅,這就是她伺候了快二十年的丈夫,一點兒夫妻情分都不講,太過涼薄了。
“狗賤人,你罵誰呢?”
蕭天愛看不下去,幫黎修雅出頭,薛仁貴也站在她身後,虎視眈眈盯着成思興,看來打他打輕了,還敢這麼囂張。
成思興對她充滿忌憚,轉過頭不接話。
“你才賤呢,成源的丈夫已經伏誅,所有的馬匪也都除掉了,人頭醃製好了,送回大燕去,掛在城門上示衆。
這裏面沒有你的一點兒功勞,都是黎大人做的,你這個正使大人還是想想怎麼和皇上交代吧!
還有心情在這兒爲老情人煩惱,成家有你這個長子,倒了八輩子黴了。”
成思興敢怒不敢言,只能乾巴巴抗議:“白飛飛,你過分了,我沒有偏袒成源,她來……”
蕭天愛眼睛一亮:“她來找你了?”
成思興實話實說:“是的,讓我帶她私奔,我沒答應。”
蕭天愛好奇:“爲什麼呀?
成思興,你要是真的愛成源,願意爲她豁出去一切,我倒是敬佩你是條漢子。
現在這樣子算什麼?
嘴上說多愛她,卻在她最絕望的時候放棄她,看看,這就是男人,多虛僞,多自私。
黎姐姐,你休了他是你做的最正確的事兒。”
黎修雅幸災樂禍,“賤女渣男,都不是好東西。”
成思興站起來,跟他們沒法說話,怕自己會被氣死了。
他一走,蕭天愛吩咐薛仁貴去找戲班子,“師喧瑤以爲這樣子我就拿她們沒辦法了,那就太小瞧我蕭天愛了。
跟我鬥這麼些年,她還是不知道我的手段。”
薛仁貴道:“找戲班子幹嘛?”
“排戲啊,咱們要爲西夏子民的文化生活增磚添瓦,這將是一部傳世之作,千古流傳。”
薛仁貴道:“呵呵,你就吹吧你。”
蕭天愛都想拿茶盞砸他了,老孃什麼時候吹牛啦?
“還有,漢人的商隊來了之後,讓掌櫃的來見我。”
這次薛仁貴沒說話,商隊不敢惹當官的,小事兒。
蕭天愛閉門創作,等薛仁貴找來戲班子,才從房間出來,寫這麼多字兒,可把她累壞了。
“一出新劇,拍的好,保證你們賺的滿盆滿鉢,我就不收你們錢了啊,還管你們飯,珍惜這個機會吧。”
班主卻苦着臉,道:“那不成的,您要聽戲可以,我們給您唱,可排新劇又不給錢,給戲班子畫大餅,小老兒還是第一次遇到。
咱都是苦哈哈,賺點兒辛苦錢,小姐高擡貴手,別爲難小老兒了。”
薛仁貴也道:“就是,您這事兒換誰人家能樂意?”
蕭天愛深感寂寞,只好改變策略:“行吧,我僱你們唱戲,隨便你開價,管喫管住,但是以後沒我的准許,不準演這齣戲,這是知識產權,想演得交錢。”
“我們懂,以前遇到過,買人家的戲本子自己排,是要給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