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輛深藍色的法拉利,在外停車場,並沒有絲毫停留的意思。一路風馳電掣,駛入了更深一層的地下車室。
地下車室的四周站着十數位來回巡視的黑衣人。這些人身材高大,肌肉結實,一看就知道是動武的一把好手。
這些人聽到遠處的轟鳴聲,先是警惕的掃了一眼,不過在看清來車的車牌號後,又繼續面無表情的巡視去了。
深藍色的蘭博基尼一路暢通無阻,駛入了地下室最深處。
隨着發動機的關閉,一個貴不可言的年輕人戴着黑色的雷霆墨鏡走了下來。
黑白兩色的休閒裝貼身而筆挺,將他襯托得更加英俊不凡。
撥了撥自己的頭髮,男人愉悅的吹了個口哨,按下車鎖,大步向前走去。
在他身後,法拉利迴應似的響了向下,接着如同蟄伏中的藍色巨獸,安靜的等待主人歸來。
電梯降至地下二層,帶着濃重歐式風格繁複花紋,通體鎏金的電梯門打開來,讓人感覺彷彿到了另一個世界。
這裏的東西無一不是異常奢華,厚重的實木桌子,淡淡飄散的至尊骨古龍水香味,天花板上是如同星河的巨大燈盞。
在一片明亮的光線裏,衣香鬢影,男男女女打趣聊天,熱鬧至極。
男人點點頭,彷彿很滿意似的,伸出兩根手指摘下墨鏡,走出了電梯。
早在電梯還未打開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了這邊,摘下墨鏡的男人更顯得風逸神駿,尤其是那深邃的眼眶與格外立體的五官,彷彿是一道雄闊的山峯。帶着微微墨綠色的眼睛,更是昭示了其混血的血統。薄厚適宜的嘴脣,翹起一絲壞笑,卻足以讓任何一個女人怦然心動。
“討厭哦,渢公子,你怎麼現在纔來喲!”
男人的不遠處立刻小跑來一個紅色的身影,低胸與高叉的裙角讓人目光流連,踩着十幾釐米的恨天高也正好讓她悠然的倒在男人懷裏。
男人笑着接住她,手也不客氣的在那山巒起伏的身體上摸了兩下:
“我說了今天還會來,總不能說了不算吧?”
女人撲在他的懷裏,一雙眼睛頓時亮了起來:“渢少,那您昨天也說過今天還要點我的。”
“嗯,就點你。”
仔細看上去,女人的眼眸泛着微微的藍色。這可不是什麼美瞳的效果,而是女人自帶的混血效果。
儘管血統不是十分明顯,但那高挺的鼻樑,立體的五官,也足以加分不少。
聽到男人同意的話,女人立刻朝邊上拋去一個得意的眼神。整個身子貼得離男人更近了。
在她的不遠處,一個穿着可憐布料的女人迎上對方炫耀的眼神,頓時被氣的罵了好幾句法克。
這個地方是雲海市的高級別墅區。能出現在這個別墅區的,都是些非富即貴的有錢人。但是能出現在這個地下二層的人,絕對不僅僅是‘富裕’那麼簡單。
光是這些品級到S以上的美女和頂級名酒,就不是一般人能耗得起的銷金窟。
“渢少,今天來想玩點什麼?”
女人巧笑倩兮的貼在男人身後,既不離開他太遠,也不會擋住男人的腳步。距離把控的更是十分舒適。讓那軟綿的觸感可以隔着布料發揮到極致。
男人滿意的彎了彎脣角,從口袋裏掏出一本支票,大筆一揮,撕下來對女人說道:“還是隨便玩玩,去換點籌碼來。”
看到支票上一連串的零,女人眼中立刻露出興奮的光芒,纖細的水蛇腰一扭一扭的走了。
不遠處的幾個女人只能嫉妒的看着她的背影。
可以這樣來說,能出現在這裏的,女人必定是無比漂亮,但男人就不好說準了。
畢竟支撐起大部分消費的,還是抱着玩樂目的出現在這裏的男人。
男人這種氣場十足出手又豪爽大方的客人,可謂萬里挑一。但場子裏的規矩就是除非客人有特殊要求,其他人不能在上去爭奪。
所以這些女人也只能遠遠的看着,不甘心的拋去幾個媚眼來希望男人下次再來的時候可以看上自己。
“渢少,已經換好了,這邊請。”
扭着細腰和巨胸回來的艾瑟看到這些曖昧的眼神,頓時充滿警告意味的瞪了回去。
石渢接過籌碼,從中間挑出來一片最小的,塞進了艾瑟的胸口裏。
艾瑟嚶嚀一聲,臉上的笑意更加妖媚了。
“哎。自愧弗如。”
不遠處的吧檯上,一個穿着類似旗袍型晚禮的女人喝下酒杯中的酒,嘆息着搖了搖頭。
“音音,你的氣質也不錯,只是不喜好去搶罷了。”
吧檯內的酒保一邊擦着酒杯,一邊笑着說道。
紫音音看了他一眼,右手無力的扶上臉頰:“對呀,所以不去搶的我已經三天沒有接待過客人了。再這樣下去只能喫土咯。”
她的衣服純白,皮膚晶瑩剔,臉上的妝容很淡,像是古代潑墨畫上的一副山水圖。淡雅如荷,氣質如蘭。眼中乾淨澄澈,絲毫沒有那些女人身上的豔俗氣。
酒保用一副很欣賞的眼光看着她,悄悄對放下酒杯的她道:
“其實有經驗的人,不會滿場去逛,也不會只在角落裏等,她們的目光,一定是看着這道門的。”
酒保的手指了指,紫音音循着看去,竟然是先前石渢出來的地方。
“可是這個門之前半個月都沒有開過一次,我還以爲它是壞的呢。”
“這你就不懂了。”
酒保對她露出一臉神祕兮兮的笑容:“這個電梯不是誰都能進入的,只有身份極度尊貴的客人,纔有資格使用。換句話來說,從這裏出來的人,站在的可是頂峯中的頂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