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心裏還是很振奮的，她迷戀李東對她的這份信任，之所以這麼說不過是像小孩子似的受委屈了求安慰。
李東賠着笑“兩個你都管着，再提撥兩個能幹的副手這樣就輕鬆了。”
夏晴認真的想了想“把嚴秀調來吧，傢俱廠那邊高世博不錯。“
都聽你的，我相信你的眼光，”李東還是小意的哄着夏晴，覺得她有點委屈。
“我明天就開始籌備，外邊的事你都弄好夏晴看李東這麼委屈求全心裏暖暖的。李東點點頭說“外邊你就放心吧！”
萬象服裝廠門口紅色的招工啓示圍了一圈的人，相熟的三三兩兩的互相商量着，做好決定的到門衛室面試。
車間裏，空間裏的紡織工人正熟練的演示清棉、梳棉、條卷直到一團團棉花變成一匹匹棉布，在後邊認真觀看的是傢俱廠和商店員工推薦過來的家屬和親明好友。
現在這兩個地方的正式員工都對自己的工作待遇十分滿意，一聽這邊要招工趕緊把身邊待業的人領過來，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個店了，傢俱廠和商店都己經很長時間沒招人了。
一批批的工人招進來，在空間裏的工人擔任班組長帶領下，一臺臺機器開動起來。
京城火車站，李芳和兩個同學隨着洶涌的人羣擠進車站，還好李芳沒有行李只有一個小挎包帶點喫的。
火車進站，車門一開人們像水一樣的往裏擠，李芳她們的臥鋪車廂稍微好一點，找到鋪位兩張下鋪一張中鋪。
躺在鋪位李芳感慨的說，“在書裏看過人山人海還沒有概念，這回才知道烏央烏央的人一眼都望不到邊。”
王惠舒服的伸個懶腰“那還得多虧你買到臥鋪票，要不然咱們更得擠，你在北京的親戚可以啊！”
李芳也不知道許強是咋買的，“呵呵還行。”在中鋪的趙君探出頭問“我去哈市探親，回學校的時候能不能幫我帶張票？”
王惠一擺手自信的說“到哈市就交給我了，咱們正月十六華梅西餐廳見，正好請你們喫飯。”
李芳笑着答應，心想這王惠家條件挺好啊，去華梅喫一頓可不便宜她經常和李東他們去喫知道一頓飯都好幾十塊。
趙君猶豫了一下“哪能讓女同志請客。”
王惠哼了一聲“看你老實巴交的，沒想到還是個大男子主義，一頓飯的事別磨嘰就這麼定了。”
事情定下來三人陷入了短暫沉默。
李芳靜靜的望着窗外，北方的冬天顏色永遠那麼單調，眼前劃過的都是一望無際的灰白色。偶爾出現幾棵光禿禿的大樹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拒絕弟弟來接堅持自己坐火車回去，就是想體驗一下這種感覺，曾經看過火車和坐在火車裏的人，當時就想坐在車廂裏往外看一定很美。
今天她也坐在這了，操持着天南地北的方言，揹着大包小摞拖家帶口的旅客，還有車廂裏各種奇怪的味道都帶給她新奇的體驗。
拿出揹包裏的餅乾遞給趙君和王惠，“好好喫啊！這是什麼餅乾？王惠一臉陶醉的說。
李芳搖搖頭“都是保...…我家親戚做的我也不知道啊？”差點沒說漏嘴，雖說她現在己經適應這種生活，但是告訴別人她是萬萬不敢的。
王惠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芳姐你家在哪住啊？”
“建設街那裏有個萬象商店後邊就是。”
王惠一愣小聲唸叨“萬象商店李芳，李東？”她坐起來擠到李芳的鋪上“你認識李東嗎？”
李芳很驚奇“咦？你認識我弟弟？”
王惠趴在她耳朵邊說“我爸是新調過分管商業副市長，我和我爸去過你們家商店，貨品好全啊，而且東西隨便挑哪像國營商店死氣沉沉的，還去過傢俱市場看到了萬象傢俱，我爸誇他會做生意。”
李芳心裏這個美，連市長都誇弟弟，“還行吧，掙點辛苦錢。”
她覺得還是謙虛點好，別到時讓人當肥豬抓了。
王惠拿肩膀拱她一下“又不管你借錢，不過你的衣服在哪買的？怎麼都那麼好看！”
李芳低頭看了看“我也不知道，都是我弟按我的尺寸做的。”
這個她沒有騙人，每到換季的時候李東就給她們母女四個按年齡段每人做七八套，張淑萍從開始的頗有微詞到現在和周圍的老姐妹展示討論。
“哎呀芳姐，太羨慕有這麼貼心的弟弟了，再看我弟弟別說管我了，自己都照顧不了。”
“你把你衣服尺寸和喜歡的顏色告訴我，讓我弟給你做幾套試試。”“太好了！
我最喜歡……”趙君吧嗒吧嗒嘴回味一下餅乾的香甜，看看討論的興高采烈的兩人，有些疑惑的想女人的話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