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農門嬌嬌有空間 >005 大嫂往事
    江平富詫異極了,“怎麼回事?”

    周秋菊正欲開口,卻被丈夫江河搶先一步,“爹,我來說吧,這事兒是周子炎乾的,可賴不到我媳婦兒頭上去。”

    周子炎這個名字一說出來,大家面色都有些難看。

    江笑笑眨眨眼,搜遍了記憶也沒找到和周子炎有關的事情,同姓周,莫不是是大嫂的哥哥或者是弟弟?

    不過……她倒是從大哥的舉動中,看出大哥很護妻!

    不錯!

    周秋菊低頭便瞧見一雙澄澈的眼睛,不知道怎麼回事,向來幹練的她,臉頰莫名有些發燙,彷彿被那雙眼睛洞悉了所有似的。

    心底涌起一層不合時宜的蜜意,丈夫待她向來很好,唯恐爹孃責怪,這纔打斷了她。

    所幸,她從來就沒有辜負丈夫對她的這份愛意,周子炎是她孃家大哥,可她打從被賣出去的那一天起,就沒有孃家了,她也不認可週家那一窩蛇鼠豺狼。

    金花村的江家,便是她周秋菊的家!

    只此一個家!

    這事兒吧,還得從周秋菊說起。

    周秋菊原是被她的爹孃賣到了一家大戶人家裏做丫鬟,賣得三十兩銀子,爲家中大哥周子炎娶媳婦用。

    周秋菊早就看透了那一家人,問娘吧,娘只說什麼她大哥苦,都十九歲了還娶不上媳婦,叫她這個做妹妹的多疼疼她兄長。

    她那好父親,更是直言——這家裏只有子炎那一個帶把兒的,不疼他疼誰?

    呵!

    說不到媳婦兒難道不是因爲周子炎他成天遊手好閒,好喫懶做,都十九歲的人了,還等着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家裏的髒活、累活、重活,全由她一個八歲的小丫頭來做,周子炎更是連菜都懶得洗一下。

    若說是因爲家裏誰生病了,沒有錢去治病,將她賣到大戶人家去做丫鬟,這事兒周秋菊都不可能有怨言。

    可……爲了給遊手好閒的大哥說媳婦兒,就把她給賣了?

    呵,說出去也不怕遭人笑話。

    她被賣去做丫鬟的那年才八歲,彼時她的好大哥已經十九了,還是成天遊手好閒!

    周秋菊不是沒有反抗,可她的娘、爹,甚至是當事人大哥,竟是直接一棍子打暈了她,等到醒過來時,已經被賣到茶山鎮一戶經營茶葉的商賈之家了。

    打從那個時候,她就對家裏人死了心。

    銀貨兩訖,按了手印的契紙也到了主家手裏,若是她逃了,便可狀告到府衙,當作逃奴發賣邊疆。

    周秋菊也實在沒有辦法,只好認命。

    她原本不叫周秋菊,叫週二丫,幸得主家小姐李映柔純良,見她可憐,便把她提做了貼身丫鬟伺候,賜名秋菊。

    映柔小姐心善,她自然不可能忘本,自是盡心盡力做好了當丫鬟的本分。

    倒是隨了一位不錯的主子,跟着主子識得幾個大字,在李府的日子也漸漸好了起來。

    可後來周家一家人得了那三十兩銀子還不知足,竟是尋到她,向她討要每月的月銀。

    周秋菊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忍了又忍,終究是沒忍得住,叫周子炎等在原地,回府邸尋了幾位身強體健的家丁,把人矇頭揍了一頓。

    她的銀子,就是拿給乞丐,也不可能拿給周家人!

    這事兒,便是周子炎狀告到官府,周秋菊也不怕。

    在被髮賣的那一刻,她和周家就已經是斷了關係,便是狀告到官府,官府也不可能因爲一個鄉下漢子而得罪茶山鎮有名的“茗前霧雨”。

    茶山鎮以茶爲名,鎮上數賣茶的鋪子最多,可最出名的還是“茗前霧雨”這家商鋪。

    孰輕孰重,相信官府分得清。

    這件事情也就這麼不了了之,周子炎只好認下這個虧,可心裏頭啊,卻是把人給恨上了。

    旁人恨是不恨,與她有什麼關係?

    周秋菊不在意,日子也就一天一天過了下去。

    等年紀一到,得了主家小姐李映柔的恩典,就爲她尋摸了一門知根知底的婚事,並且把賣身契還給了她。

    周秋菊心中感激不已,惦念着李映柔小姐的好,一直與她都有聯繫,時常往她府邸去送一些喫食。

    倒是把閨女帶到映柔小姐跟前認了認人,因着笑笑……笑笑?

    周秋菊搖了搖頭,也想不清楚自己爲什麼沒帶着笑笑一起去,好像是因爲怕笑笑衝撞了小姐,便也沒有帶她去。

    但笑笑素來乖巧可人,也不是魯莽之人,周秋菊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便也壓下了心中的奇怪。

    事實上,原本是怕笑笑癡癡傻傻衝撞了恩人,便也沒有領着去,周秋菊也不曾嫌棄過她,相反的是很寵她。

    自與江河成親後,便把多年積攢下來的銀子給笑笑看病用了,是真心把她當成親妹子來看待的。

    奈何現在一切都已“撥亂反正”,與江笑笑癡傻有關的事情,都被抹去了,所有人的腦海裏僅剩下了江笑笑從小到大都不是傻子的事實,只不過那些記憶很模糊,反正潛意識裏告訴了他們,事實便是如此。

    迴歸正題,清風徐來的掌事大廚被八寶如意閣撬走,是周子炎從中攛掇。

    周子炎一家人自得知她嫁了一門好婚事,夫家還在鎮上經營着酒樓,當即就起了心思,日日來鬧,說他們不同意這門婚事,必須要給周家下聘禮才能做數。

    周秋菊本就對他們的舉動寒了心,成婚沒多久又日日來鬧,也是氣狠了,當即就放出狠話,若是再敢來鬧事,就官府見!

    周子炎一大家子人,心肝都是爛的,她剛成親不久便日日來鬧,這得叫夫家怎麼看待她?

    幸而江家二老都很明事理,並未因爲這點子往事便苛責她,反而很是心疼她的遭遇,周秋菊感激之下,便對江家的人愈發好,簡直是掏心窩子的好。

    普通人哪兒敢上官府,那一番話嚇住了他們,倒也過了幾年安生日子。

    可週子炎那一大家子人,成天遊手好閒,屁事不幹,就盯着自家的酒樓。

    成天不是來打秋風,就是在心裏琢磨着如何吸她的血,啃她的肉!

    周秋菊也不是個優柔寡斷的人,一次都沒讓那家子人得逞過,敢來打秋風?

    那她就敢套上麻袋將人打一頓,然後扔出去。

    若是當着衆人的面,打人對酒樓的生意會有一些影響。

    周秋菊硬是憑藉着三寸不爛之舌,將人說得無地自容,給“請”出了酒樓。

    周家人安生了一段日子,可後來眼見着清風徐來的生意越來越好,他們就坐不住了。

    這不,清風徐來掌事大廚何樅被競爭對手撬走,有一半是周子炎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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