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接待她的人好像就是通寶錢莊的掌事,只需看一看崔安長什麼模樣,就能知道他到底是不是通寶錢莊的人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通寶錢莊遍佈大江南北,其中掌事不知凡幾,不可能只有一個人,想要憑此來判斷並不準確。

    或許崔安是從其他縣城,或者是府城裏來的呢?

    還是大哥的法子比較穩妥一些。

    想到這裏,她不禁啞然失笑,“是我着相了。”

    江笑笑沒有再提一起過去的事情,轉念一想,雖說她在心裏猜測這件事情可能與那位面具少年有關,但也不能排除設套的這個可能性。

    她抿了抿脣,忍不住提醒了幾句:“大哥,咱們不能讓別人鑽了空子。”

    江笑笑雖未明說,但江河哪能聽不懂她的意思?

    他擡手摸了摸她的頭:“嗯,大哥知道了,笑笑不用擔心。”

    魏玉梅眼中滿是欣慰,閨女兒如今思慮得是愈發周全了。

    江笑笑總覺得自己好像遺忘了什麼,細細回想一番,突然抓住了一點。

    她猛地擡頭,“大哥方纔說崔安住在哪裏?是通北巷?”

    江河眼帶詫異,似是不明白她的反應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大,“是通北巷,怎麼了?可是通北巷有問題?”

    江笑笑也意識到自己反應好像有點大,她摸了下鼻頭,乾笑了一聲:“通北巷倒是沒有問題,齊,齊景他就住在那裏。”

    平常齊淵齊淵的喊都習慣了,一個不注意之下,差點就說吐嚕嘴,說成齊淵去了,還好及時剎住車。

    否則這事情還真不好解釋。

    說不定她和齊淵的事情就要藏不住了。

    咳……

    雖然在心理年齡上來說,這也不能算是早戀,但在家人眼中,她也才十一歲而已。

    江笑笑覺得,還是等年齡再長大一些,才和家人坦白吧。

    “齊景住在通北巷?”

    江河眉頭緊鎖,會不會太巧了一些?

    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可能,齊景應該很早就把通北巷那裏的院落給買下來了。

    通北巷那裏環境清幽,附近一片居住着的人都非富即貴,按照崔安的身份來說,將通北巷作爲臨時落腳點也並不出奇。

    畢竟茶山鎮也着實是沒有什麼太出名的酒樓,他指的是住宿那種。

    至於清風徐來,就只是光喫飯罷了,並沒有經營住宿這方面的事情。

    應該只是湊巧吧。

    魏玉梅:“那還真是有些巧了。”

    江河滿臉狐疑:“你怎麼知道齊景住在通北巷的?”

    江笑笑繃緊了臉,狀似疑惑道:“你們不知道嗎?”

    她全程都面不改色,“上次齊景在我們家喫飯的時候不是說過嗎?他說他家就住在通北巷啊!娘、大哥,你們的記性實在是太不好了。”

    魏玉梅信以爲真,順着她的話往下回想,只是想了半天都想不起來具體是哪次,只當自己是記性差。

    她撓撓頭:“可能是吧。”

    江河審視着她,見笑笑一臉如常,神色間也沒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便也沒有多想。

    江笑笑唯恐大哥追着這件事情不放,聊了一會兒後,又把話題轉移了回來:“爲今之計,也就只有等着了。”

    “至多兩日就能出結果了。”

    ……

    因着不想讓大嫂和月月擔心,江笑笑被問起的時候,只是說有些事,把自己晚回家的事情給含糊了過去。

    至於要不要把通寶錢莊的事情告訴大嫂,還是等到大哥回來再說吧。

    當天傍晚。

    周秋菊發現大家都回來了,唯獨沒見着爹的身影,想起笑笑今天下午比平常晚回來,並且還一副含糊其辭的模樣,心裏有了猜想。

    “江河,娘,爹沒跟你們一起回來嗎?”

    江河咳了一聲,“爹去臨沂了,估計明日傍晚纔回來,娘子不用擔心。”

    周秋菊默了默,看了眼於氏幾個,將心裏的話又給憋了回去。

    黎福知曉是因爲通寶錢莊一事,也清楚東家剛纔沒有細說,是不想讓他娘他們知道,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慌亂。

    黎福對此也挺贊成的,心知東家肯定有話要與夫人說,喫完晚飯之後,隨意起了一個由頭,極其有眼力見地把幾人給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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