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淵心思一動,心裏當下就有了猜測。

    他起身,向大家詢問道:“花苗近期內可施過肥?”

    衆人面面相覷:“齊公子怎知我們施過肥?”

    回想起他剛下蹲下的動作,江笑笑心裏有了猜測,鼻翼微微動了動,一股子極淡的臭味頓時出現在鼻端。

    是農家肥的味道。

    祁淵神色一鬆,“最近不要施肥,兩天就來澆一次水,澆水的時間遠在下午或者是晚上,不出半月就能解決葉片發黃的問題。”

    宋有奎聽懂了,“齊公子的意思是大家最近施肥施得太勤了不成?”

    祁淵微微一頷首,“施肥不宜施太多,也不宜與花苗太過接近,否則花苗的根部很容易就會被灼傷,還好現在的情況發現得及時,還能夠挽回。”

    他頓了頓,話鋒突然一轉。

    “我記得,之前在授課的時候就教過大家這些。”

    衆人聽罷,也意識到是自己太心急了,神情不由變得有些訕訕的。.七

    宋有奎一看大家的神情,頓時就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了。

    大抵是太迫切了,所以基本上隔個一天兩天的就來施肥,次數過於平凡了,從而導致成了現在這個局面。

    宋有奎嘆了口氣,連忙叮囑大家道:“日後可不許胡來了,謹記着齊公子的話。”

    “是是是,”衆人自覺理虧,一句話也不敢反駁。

    他們就是想着多施些肥,花苗的速度就能快一些,到時候也能快些見着銀子,所以就給忽略了。

    哪知花苗這麼嬌貴,往常他們這般侍弄莊稼也沒啥事的。

    看完了花苗,太陽也快要落山了。

    一干人等感激齊景百忙之中抽空過來幫忙看花,當然也感激傳話的江笑笑,紛紛邀請兩人去他們家做客。

    祁淵想也沒想就拒絕:“諸位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待會兒還有點事情,便不打擾諸位了。”

    “這……”

    衆人見他面上神情不似作僞,況且齊公子是真有事情,他們也不好勉強,“那實在是太可惜了,齊公子下次若來,可一定得去我們家做客去。”

    “好,一定,”祁淵揚起笑容應聲。

    江笑笑趕在大家開口之前,連忙婉拒:“我各位叔叔們是知道的,要顧着給素香齋制香,家裏也做了晚飯,我就不去了。”

    “你這孩子,外道了不是。”

    “既然笑笑和齊公子都有正事要忙,那我們也不打擾你們了。”

    與衆人告別,在回去的路上,祁淵倏地開口:“笑笑別誤會了,我待會兒沒有旁的事。”

    江笑笑聽出了他的話外音,眼角不由抽了抽,感情他說的有事就是去她家喫飯。

    無語凝噎了半晌纔開口:“要是叔叔們聽到了,肯定不會放你走。”

    祁淵脣角揚了揚,沒有再說話。

    回家的時候飯還沒有做好,不過這會兒大哥和爹都回家了。

    黎福帶來了車伕,他們一家人正忙着收拾行囊,準備搬回家去。

    許是知道小姑娘要忙,祁淵進了院子便輕車熟路找到江平富,與他一塊兒弈棋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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