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苦了老媽王瑾麗,絲毫體驗不到家庭的快樂。
記憶中一家三口如此親暱,說說笑笑出門逛街的場景,屈指可數。
所以一路上王瑾麗的興致都非常好,被丈夫和兒子簇擁在中間,仰首挺胸走進商場,拉着修齊遠買了好幾套衣服,順帶還替修志勤買了套西裝。
修志勤不情不願的走出更衣室,看着鏡子裏器宇軒昂的自己,還在嘀咕:“浪費這錢做什麼,我一年到頭也穿不了幾次。”
“這不挺好的。”
修齊遠看着西裝革履的老爹,滿意點頭:“老頭子這氣質,也就是成天在部隊呆着,年輕時候要是出去闖蕩,說不準還會留一屁股風流債。”
“當然,肯定都是女人倒貼。”
“你小子。”
修志勤笑罵了句,對着鏡子整理了下衣領,忽然開始回憶青蔥歲月:“不過話又說回來,當年我去軍裏參加比武,那些女兵都爭着到靶場來湊熱鬧,當時還奇怪呢,後來連長說都是來看我的。”
“嗨,都膚淺的很,我槍槍九環打底她們沒感覺,站起來衝觀禮臺敬禮的時候,竟然無組織無紀律開始尖叫鼓掌,把我給嚇的。”
修齊遠看了看濃眉大眼的修老爹,笑而不語。
老東西,誇兩句還喘上了。
王瑾麗聽了之後蹙起眉頭,不甘示弱道:“喲,瞧把你給委屈的,被團長女兒看上這種小事你念唸叨叨嘀嘀咕咕了二十年,早幹嘛去了,後悔了說啊,我還會死皮賴臉纏着你不成。”
“就是。”修齊遠也不滿老爹搶走了自己家中裝逼小能手的榮譽稱號,果斷站了老媽,“還會纏着你不成。”
修志勤笑吟吟的繫好領帶:“後悔也來不及嘍,兒子都知道談對象了,湊活過吧。”
王瑾麗好心情登時敗壞:“你還起勁了是吧,行,找那女的給你買衣服,阿遠我們走!”
說完,拉着修齊遠準備離開。
“哎哎,我哪有錢啊。”
修志勤變了臉色,自家老婆這暴脾氣一上來,誰都攔不住,堂堂一個旅長要因爲沒錢把穿上身的衣服再脫下來,修志勤這麼要面子的人,肯定做不到。
修齊遠幸災樂禍,跟在老媽後頭往外走:“老爹,錢付過了,就這麼穿着吧。”
修志勤這才鬆了口氣,又對着鏡子整理了下頭髮,腳剛邁出店面,導購便笑盈盈的追上來攔住了他。
“客人,您還沒付賬呢。”
修志勤呆在原地,指了指已經走遠的老婆孩子:“我兒子付過了啊。”
“哦,您兒子付的是他自己的那幾件,您這套....”
修志勤:“......”
修齊遠痛快了,我從小到大被你揍了那麼多回,偶爾坑你一把不影響咱倆的父子感情吧?
最後還是老媽看着自己的狗站那手足無措,於心不忍去付了錢,修志勤這才衝出來掐修齊遠後頸:“我是不是太久沒揍你了,啊??”
“我媽不讓我付的。”修齊遠討饒。
修志勤怒氣值爆棚:“她不讓你付你就不付,小王八蛋什麼時候這麼聽話了。”
“這話說的,我什麼時候不聽話了?”
“我讓你去守邊防你去嗎!”
“......”
修齊遠正了正神色,就這個問題和老爹探討:“爸,不是隻有守邊防纔算報效國家,我以後要是創業成功了,賺越多納稅就越多,並且保證做到不逃稅不避稅,哪裏有難咱捐哪裏,這也算爲國家做貢獻了吧。”
修志勤被這遠大理想給震懾了下,收回扼住修齊遠脖頸的手,上下打量了番自己兒子:“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你還有這種好想法。”
王瑾麗樂呵呵挽住修齊遠胳膊,衝修志勤挑釁:“我兒子的志向一直都很遠大,你知道什麼呀。”
修齊遠點頭:“就是,就是。”
修志勤哼了聲,果然,是個軍人都對航母沒有抵抗力。
王瑾麗看着丈夫和兒子在這你一句我一嘴,兩父子親密無間的模樣,看得她眼眶微紅,這纔是父子間應該有的關係,這纔是一個家庭該有的關係,王瑾麗感覺自己此刻就身處在幸福之中。
用不了多久,阿遠就會牽着兒媳婦跟我一起逛街了,也用不了多長時間,我就能抱着孫子孫女逛街了。
王瑾麗越想越開心,追上丈夫兒子,拍拍修齊遠腦袋問:“什麼時候把竹子帶回家喫飯?”
正在和修志勤探討國家到底需要幾艘航母才能夠用的修齊遠,一臉懵逼看向自己老媽:“帶她回來喫飯幹嘛?”
修志勤也在旁邊附和:“是啊,沒意思。”
修齊遠剛要點頭,就聽修志勤直截了當道:“乾脆請老竺一家子都過來,早點把事情定下來也好,我們也要給人姑娘一個交代。”
交代?
跟誰交代,我特麼出來混的跟誰交代?
修齊遠摸摸王瑾麗的額頭確定老媽沒發燒,又想去摸修志勤的,可以看到老爹威嚴的眼神立刻縮回手,奇怪問道:“莫名其妙的請人來家裏喫飯做什麼,我幫竹子上岸首傳,要請也是他們家請啊。”
“江傳。”王瑾麗對竺欣穎的前途瞭如指掌。
修齊遠哼了聲:“那是她自己腦子抽風,好好的首傳不去念。”
說到這修志勤就來氣:“你不也是!”
王瑾麗見修齊遠死不承認,認爲兒子雖然拱了白菜,但還是臉皮薄不敢承認,便說道:“你這段時間經常徹夜不歸,是不是跟竹子在一起?”
“不是!”修齊遠果斷否認,自己的清白能開玩笑嗎。
“他還不承認。”王瑾麗衝修志勤一笑,一副瞭然於胸的模樣,“阿遠啊,你現在也是成年人了,有些事情大家都懂,雖然媽媽也很喜歡綰綰,但既然你選擇了竹子,那麼就要對人家負責。”
修齊遠總算明白了,哭笑不得:“你們以爲我晚上不回家,是和竹子呆一塊?”
修志勤夫婦異口同聲:“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了!”修齊遠剛想說竹子寶寶還是個目不識丁的純潔女孩,但這話父母應該是聽不懂的,便改口道,“竹子爸爸管得很嚴的,他從不允許竹子在外面過夜,所以...我們是清白的。”
修志勤冷笑:“說得好像只有晚上才能談戀愛似的,你糊弄誰啊。”
修齊遠驚異的看了眼老爹,很想問我是你們什麼時間段造出來的。
王瑾麗倒沒多想,她充分信任自己兒子,表情開始惋惜:“不是竹子啊...”
“難道是綰綰?”王瑾麗又眉開眼笑起來,“綰綰也好,綰綰也是很好的,你要負責啊兒子。”
修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