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當自己可以隨隨便便走上人生巔峯之後,走到尋常人窮極一生都無法觸及的頂峯,沒了名利的束縛,沒了往上爬的動力和追求,這是否更能明白內心所求?
中二點的大男孩或許就讓統子整個靈氣復甦,從此以後縱橫宇宙,拳打黑袍老鬼,手摟大胸仙子,豈不妙哉?
哦對,現在自己懷裏也摟着個大胸,倒也沒差。
不過可惜啊,來到這個世界的是修齊遠,是個被壓抑了幾十年風騷內心的帥大哥,他沒那麼大的野心玩轉世界了,他只想搞點錢過着多財多億的平淡日子,做一個平凡人,過平淡的生活。
如果能有漂亮女孩點綴那簡單枯燥的生活,那就再好不過了。
當想明白這點之後,修齊遠就確信自己是個傳統保守的男人,思想至今停留在古代,否則他爲啥想多討幾個老婆?
修齊遠低頭看着卓奈,問:“你怎麼找到我的?”
卓奈吸了吸鼻涕,抹掉眼淚回答:“我給你打了好多通電話都沒人接,然後才聽說叔叔到這裏來搶險救災,你也跟着過來了。”
“然後呢?”修齊遠接着問。
“然後我也來了。”
“你來幹嘛?”
“你管我幹嘛!”卓奈煩不勝煩,頗有種做了虧心事被發現的窘迫,“我是班主任還是你是班主任,沒大沒小,輪得到你來質問我?”
卓奈依然屈着腿坐在地上,雙臂枕着修齊遠大腿,一雙含情眼狠狠瞪着臭小子。
“再瞪揍你。”不等卓奈發脾氣,修齊遠忽然捧起她的臉,雙手用力擠出個金魚嘴,“卓老師,就這麼擔心我嗎,連命都不要了?”
“小男子無以爲報,下輩子做牛做馬報答你,這輩子就只能先以身相許,聊表敬意。”
“我先脫爲敬!”
卓奈威脅修齊遠:“你再動一下試試?”
“試試就試試,嘶.....”這是瞧不起玩慣了辦公室play的修董啊。
卓奈下手穩準狠!
修齊遠倒吸口涼氣,乾笑着鬆開卓奈:“卓老師,有話好好說,我這個向來反對暴力,同時也很痛恨女性專挑男性的脆弱部位下手,你這屬於自絕後路,下半輩子的幸福生活不要了嗎?”
“你還年輕,還沒親身體會二十歲的小狼狗有多威猛。”
卓奈冷笑道:“修董的威猛我也算是領教過了,開廢一輛幾百萬的蘭博基尼一路飛奔很帥嘛,你知不知道網上都傳瘋了,交警部門給你開了十幾張發單,你駕駛證被吊銷了!”
“還倒欠交警幾十分。”
“......”
卓奈掩飾不住眼神中濃濃的擔憂與後怕,死死盯着修齊遠不撒手。
“我爸在這,我也不是那個只能躲在父母身後喫糖的小孩了。”修齊遠忍着疼說,“上陣父子兵,打虎親兄弟,牀上我一個人稱霸,哎喲臥槽!!!”
有一說一,修齊遠這輩子,上輩子都算是品學兼優,從來沒被老師揪過耳朵,更不要說被老師下這種死手。
卓奈是真的狠,狠到骨子裏的那種,她根本沒想過這種行爲有多惡劣。
卓奈冷哼聲,甩了甩手。
總算鬆了口氣,修齊遠轉了轉發酸發脹的後頸,起身走到辦公桌前坐下來,對卓奈說道:“在沙發上湊活睡會吧,我這邊把事情交代好就帶你去酒店開房。”
卓奈捂着自己的上半身,警惕問:“你要做什麼,我不答應。”
修齊遠笑了起來:“洗澡也不要啊,瞧你髒的。”
卓奈這一路奔波,從海安殺到這可謂歷經了千辛萬苦,車子還在某個積水快到腰部的低窪地段拋錨着,等找到團團科技的分公司,才終於見到了修齊遠,整個人被暴雨淋溼,進了屋子之後溼了的身子很快又幹了,此刻全身黏糊糊的,難受的要死。
“洗澡可以,還得換身衣服,你給我買。”卓奈爬上沙發,將那件雨衣蓋到身上,像只小貓般縮着身子看向修齊遠,“快點搞,我要洗熱水澡。”
“我也很急,想跟你一起洗。”
修齊遠敲敲桌子,興奮道:“從見到你的第一天起,我就等着了,實不相瞞,夢中咱倆經常洗鴛鴦浴。”
卓奈:.....
如果不是真的累了,卓奈非狠狠踢修齊遠幾腳纔算解氣,看着他在那不斷撥打電話,心中不知爲何卻無比的踏實,眼皮很快開始打架,沉沉睡去。
連綿數天的大暴雨終於停了,上游決堤的風險也在降低,但市區裏受災的情況卻不容樂觀,捐款只能幫助災後的重建工作,而這裏目前最需要的是各種物資。
團團科技沒有那麼神通廣大,一個互聯網公司也很難在這種時候給予社會實質性的幫助,修齊遠只能做力所能及的事情。
“是該搞點實業了。”自言自語了句,修齊遠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在堤壩上堅守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修志勤率隊撤下一線,全市的體育場,學校等能容納大量人員的公共場所全部免費開放,安置受災羣衆,前來支援的外地指戰員們只能在空地上休息。
哪怕是堅硬的水泥路,或者只是個屋檐之下,只要能躺下來睡個覺,對於奮戰了整整三天的指戰員們來說,都是最舒適的牀鋪,蓋上衣服倒頭就睡。
一排商鋪的屋檐下,擠滿了呼呼大睡的年輕人。
他們渾身髒兮兮的,臉上也滿是污垢,可卻睡得十分踏實。
修齊遠率隊拖來一大卡車的毛毯,自熱米飯和熱水找到了修志勤,老爹雙眼通紅,只穿了件短袖,正坐在屋檐下悶頭抽菸。
“爸,喫點熱乎的。”
修齊遠捧着一盒熱好的蓋澆飯坐到修志勤身邊,又擰開水壺遞上去:“先喝點熱水暖和暖和。”
“不服老真不行,當年光着膀子都能睡着,現在躺地上都覺得難受。”
修志勤喝了幾口熱水,鐵青的臉稍稍好看了些,暴雨過後的深夜,氣溫低的嚇人,官兵們又穿的是單薄的作戰服,哪怕是睡着了,都在瑟瑟發抖。
修齊遠帶來的員工們正輕手輕腳的挨個給熟睡的指戰員們蓋上毛毯,沒睡着的沉默喫着食物,這麼多天了,總算喫上了一口熱乎的米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