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些疑惑敲開了大門,說明了來意,守門的侍衛把她和珠兒讓進了府門內,是自己的臉上有什麼嗎?爲什麼大家看她一副見鬼的樣子。
一位嬤嬤直接把她領到了婉姨娘的屋子裏,套間不大,收拾的很乾淨,孩子抱在奶孃的懷裏,女子在牀上靜靜的看着,有些歲月靜好的樣子。
“王妃,您過來了?”
“躺着吧,我來看看你恢復的怎麼樣?順便告訴你怎樣恢復。”
“多謝王妃惦記,賤妾一切還好。”
檢查了傷口,重新更換了藥物,扶着下地走了走,告訴了僕婦怎樣幫助恢復,她得儘量減少留下後遺症的可能性,拿出了給了小孩子的出生禮,驚的婉姨娘連說不能接受。
”收着吧,不是什麼太值錢的玩意兒,給小孩子圖個喜慶。“
”賤妾替風兒謝過王妃。“推遲不過,在牀上行了禮。
摸了摸孩子的小臉,拉了拉小手:“他已經起名字了嗎?風兒,如風飛翔的意思嗎?“
”不錯,相爺送來幾個名字給賤妾選,最後定了這個,賤妾希望他未來可以隨心所欲,如風順遂。“
”是啊,能隨心所欲的過日子纔是好的,難爲你想的透。對了,我來時看見門口的紅燈籠還有喜字,是要辦喜事嗎?“
“王妃不知道嗎?大小姐昨天出嫁了。”
“沈星蘭出嫁了?”這下林小小真的有些難以置信了,皇城貴女出嫁,爲什麼一點動靜沒有?是她消息太閉塞了嗎?
“大小姐嫁給了京郊的一戶普通人家,所以沒有宴請賓客,只在自家辦了幾桌酒席算是全了禮節。”
“嫁給了普通人家,爲什麼?沈星蘭自己同意的?”
“王妃,您是真的不知道嗎?”
“知道什麼?”這是真的給她問住了。
“大小姐之所以嫁給了普通人家,就是戰王爺的要求啊,那天您救了賤妾之後,王爺就叫了丞相來,處置了所有的僕婦家丁,並要求大小姐三天內出嫁,所嫁之人,不得入仕,不得從商,不得有功名,相爺託了好幾個管家才選了現在這家。”
原來在她不知道的時候,他已經爲她做了這麼多,他該是很喜歡她吧,纔會這麼寵着她,適應着她喜歡的一切。
“王妃,您要好好的把握自己的幸福,賤妾會一直祝福您。”
“我會的。你也要好好的帶大風兒,讓他知禮明事,懂大義,纔不枉我那麼費力的留下他。”
古代的代步工具真的太慢了,她就去了兩個地方,時間已經過了大半天,匯合了孟昊軒,一起去了京城最有名的客回頭酒樓。
綠色打底的牆壁,紅色的招牌,門口有些顯眼的站着大嗓門的小二正在吆喝。雖然正午時間已過,喫飯的賓客仍然絡繹不絕,幾人坐在二樓的臺桌,點了一堆的東西,然後津津有味的看着樓下喧譁的賓客。
“小姐,這麼多雙眼睛看着呢,奴婢坐在這裏不合適。”珠兒覺得自己如坐鍼氈。
“沒事,哪有那麼多的禮節,難不成我們喫飯,你倆在旁邊看着,你們也不是鐵人,不需要喫飯。”
“王妃說了,你們就坐吧,喫完再起來也不遲。”
林小小興致勃勃的看着下面,忽然眼睛開始直了起來。
”小小,你怎麼了?“
”昊軒,你不要站起來,就從凳子上挪過來。“
無奈挪到她旁邊,順着目光看下去,一個戴着斗笠的黑衣人坐在偏左的小桌旁,一個人自斟自飲,只是奇怪的是每喝倆口酒身子就會莫名的抖動兩下,不禁把目光投向了小妻子。
注意了一會兒之後,終於發現了不妥,只要那個男子抖動,右側的男子也會跟着有動作,因爲兩人一個背對着他們,一個戴着斗笠,所以都看不清臉是什麼樣子的,也看不清前面的動作是什麼樣子的。
”珠兒,快點把你的外衣換給我。“
”小姐,你要幹什麼?“
“別說那麼多,快啊,把外衣給我,這是命令。”
第一次聽見命令式的語氣,珠兒下意識蹲下脫了外衫,松露遮住了她,林小小立刻脫下自己的外衫,裙子弄皺,頭髮散下,只用繩子隨意綁住。
”多加小心。“孟昊軒明白她選擇自己下去的意思,他和松露的臉太多人看過了,隱藏的效果不好,這兩個人就算看不到臉也知道功夫不低,沒有功夫的人過去反而不會引起注意。
緊緊盯住下面的一舉一動,林小小步履謹小慎微的走了下去,把小丫鬟的姿態學了十成十,看的珠兒都愣住了,自己平時是這樣子的嗎?
走至樓下,沒有過去兩個人的身旁,直接去了小二的面前,低下頭叫了些東西,用頭髮透出的餘光看着兩個男子,藍色長衫男子長的很是清秀,有種儒雅的氣質,手中的酒杯悠閒的轉着,黑衣男子身子的抖動是在用手捏着酒杯划着什麼,該死的古代,字都認不全,右手腕處若隱若現一條淡淡的疤痕,夥計過來對完菜單,林小小沒再做停留上了樓梯。
坐回桌旁,和珠兒換回了衣服,把頭髮重新用簪子綰上,才把底下的情況學給了孟昊軒。
聽到林小小形容藍衣男子的長相,好看的劍眉皺了起來,手中的酒杯也成了無意識的轉動。
“昊軒,你是不是認識我說的那個男子?”
“不錯,不止是認識,我們甚是有淵源呢!”
“這話怎麼說?難不成是你失落在外的兄弟?”
“不是我失落的兄弟,卻也是皇室中人,只是這麼多年,真的快要忘記他的存在了。”
下面的兩個人一前一後離開了酒樓。
“你怎麼不讓松露跟着了?”林小小有些好奇了。
“那個人的功夫該不在我之下,松露去跟,太過冒險,況且我也能找到他。”
“他究竟是誰?”
“他是翼王府的唯一後人,現任翼王孟連城,也算我的表兄,不過說是王爺,其實比普通百姓也不如,當年老王爺有心謀反,被提前知道收了家產,王妃情願自縊換他一條生路,不過從此軟禁,只每個月十五可以出來採購一次用品,若非今日相見,真是忘記了皇族還有這麼一個人。”
“他該是過得很痛苦吧?”
“或許吧,表兄自小聰明,若非被連累,也會是國之棟樑,少時功夫已在我之上,現今多年的幽禁無以排解,以前聽看守他的禁衛說過,每日都有練習,至少該能和我平手。”
“其實孟昊軒,我一點不能理解這種連帶株連的行爲,就算父子,也不可能爹做怎麼兒子就一定會做什麼啊!他受到的傷害又有誰來彌補呢?”
“小小,我知道你的觀點有時接受不了,可每個國家有每個國家的生存法則,你和我都改變不了。一會兒讓松露送你先回家,我去看看錶兄是否回府,然後去宮裏。”
“那你一切小心。”
看着孟昊軒遠去的背影,她卻怎麼也忘不了那個清潤的王爺,無關其他,只是那種悲涼感揮之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