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柔兒被罰跪?!”

    胡氏不可置信的站起身來,陸媽媽點頭,“是啊夫人,還不知道爲了什麼,可二小姐如今正跪在止水居之前呢!”

    胡氏聽的心驚肉跳,今日沈清柔是要利用何衝教訓沈清曦的,可如今沈清曦好端端回來不說,自家的柔兒還被罰跪,難道沈清柔做的事暴露了?!

    陸媽媽見胡氏不開口,又道,“夫人,要不要去止水居看看?”

    胡氏擡步就朝門外走,可剛走到門口,她的腳步卻又猛地停了下來。

    陸媽媽在旁不解道,“夫人,怎麼了?”

    胡氏搖了搖頭,“現在去找老夫人還在氣頭上,她也不會聽我的,我們得等相爺回來,你派個人去門房上看着,相爺一回來就來稟告!”

    陸媽媽連忙應了,胡氏這才又走回去落座。

    柔兒,只能讓你暫時受苦了……

    傍晚時分,沈懷才帶着半身酒氣進了沈府的大門,剛進了二門,便見胡氏淚眼朦朧的等在那裏,沈懷眉頭一皺,“這是怎麼了?”

    沈懷還因爲上次的事介懷,語氣不冷不熱的。

    胡氏連忙上得前來,也不講究那些禮數了,一把將沈懷的手臂抓了住。

    “相爺,您快救救柔兒吧……”

    沈懷挑眉,“發生了何事了?”

    胡氏一邊抹着眼淚一邊將沈清柔被罰跪的事情說了,又道,“也不知到底爲何,妾身連問都不敢問,相爺您知道,柔兒平日裏是最聽話不過的,跟着去了一遭永寧侯府,再回來卻被罰跪了,相爺,您一定要爲老夫人做主啊。”

    沈懷皺眉,“母親並非亂來的人,我先去看看。”

    胡氏眼淚一滯,連忙跟着沈懷往止水居而去。

    老夫人知道沈懷和胡氏過來止水居的時候,沈清柔只覺自己腿都要廢了,初秋時分,白日裏暑氣不減,到了天黑時分,涼意卻又漫了上來。

    沈清柔受了熱又受了涼,此刻只覺得自己要死了一般。

    沈懷和胡氏剛走進止水居的院子,沈清柔便哀慼可憐的倒在了地上,沈懷一見二女兒這般了,連忙讓人將她扶起來,然後大步進了屋門。

    “母親,柔兒可是犯錯惹惱了母親了?”

    沈清曦並不在堂中,老夫人聞言冷笑一聲,“你可不知道你這個二女兒做了什麼好事!我問你,你白日裏可是見了太子了?你和太子可召曦丫頭去見太子了?”

    沈懷一愣,“見是見了,卻沒叫過曦丫頭。”

    老夫人冷笑連連,看了一眼屋外,胡氏正哭着扶沈清柔起來,沈清柔雙腿早就僵了,此刻癱軟在地,老夫人緩聲將白日的事講了一遍。

    “連我一個老婦人都能想到,你別說你大齊丞相大人想不明白!”

    老夫人言辭銳利,沈懷也愣了住,“那會不會……是誤會……”

    老夫人笑笑,“誤會?那何衝是什麼人你不是不知,如果今日沈清柔帶着那些世家小姐過去的時候,何衝正在和曦丫頭拉拉扯扯或者做些輕薄行徑,到時候曦丫頭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沈懷眉頭一皺,面色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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