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言可當真?!”老夫人眉頭一皺,“他是外院的小廝,怎麼會來找一個內院的丫頭?”

    忍冬忙道,“老夫人,奴婢不敢欺瞞諸位主子,他來找香草,那時候大小姐和玉竹都出去了,只有奴婢看到,奴婢記得清楚,就是他——”

    張洪面色泛白的在門口給主人行了禮,老夫人冷笑一聲,“張洪,你且說說,你和外面那丫頭是什麼關係?!你爲什麼到微瀾居去找她?”

    張洪額上一片冷汗直冒,“小人……小人只知道香草是大小姐身邊的大丫頭,她管着大小姐吩咐的事,小人那天……那天是去找她說採買花卉的事。”

    忍冬直盯盯的看着張洪,“外院的花卉可不是你負責的,你既然是說正事,又爲何要偷偷摸摸的和香草說?!”

    張洪抹了一把額頭,下意識的看向胡氏,見胡氏挺直了背脊坐着不動,張洪連忙磕頭道,“老夫人,小人真的是爲了說花卉的事,花卉採買雖然不是小人,可是小人卻負責着外院的門禁,小人是來問香草姑娘,問那花卉搬去哪裏的好。”

    忍冬冷斥道,“根本不是,那一日,我明明看到你給她了什麼東西!”

    張洪面色大變,他從來沒有給過香草東西啊!

    這個忍冬,怎麼敢空口白舌污衊他?!

    張洪急忙搖頭,“老夫人,小人沒有給過香草任何東西,小人絕沒有!”

    香草適才剛擲地有聲的揭發過沈清曦,如果她揭發的是真的也就罷了,可她說的證據沒有搜出來,如今,誰還會信香草?不僅不會信香草,和香草有關的人大家都不會信!

    孫靈珺淡淡的道,“香草不是有玉鐲子,還有金子和金簪麼?莫非是這張洪給的?”

    沈清曦上前一步,“二嬸,玉鐲子也就罷了,金元寶和金簪子,這張洪只怕也是沒有的,他連外院的管事都算不上呢。”

    孫靈珺點了點頭,“張洪,你去外院放着蟹和酒的庫房做什麼?”

    若說前面那些問題張洪還能反駁,那這個問題可說是壓垮他的最後一根稻草,這問題一出,張洪立刻明白了過來,蟹和酒的事情暴露了!

    “小人……小人沒去過庫房……”

    張洪面上汗如雨下,嘴上卻是十分嚴實,孫靈珺淡淡道,“母親,看樣子,這也是個嘴上嚴實的,只怕也要懲治懲治才能開口。”

    胡氏脣角微顫,額上也滿是汗意,“弟妹今日倒是殺伐果斷——”

    孫靈珺一笑,“大嫂不掌家,心性也軟了不成?聽說大嫂從前能親手砸死自己的貼身媽媽呢,如今教訓一個小廝而已,你心疼了?”

    這話堵的胡氏眼前一黑,胡氏哪裏敢說一句話,老夫人冷冷道,“來人,將這小廝拉下去,先打三十大板再說,反正今夜這中秋家宴是過不成了,既然如此,我便要看看,這家裏連番出事,到底是誰在背後搞鬼。”

    這話一出,胡氏的臉瞬間就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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