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秋是在武將世家長大的,從小接受的教導都偏向男子,因此養成了直接簡單的性子,何琬靜和她認識多年,在她面前裝的十分單純無辜,因此,許知秋自然會信任何琬靜,畢竟沈清曦對她而言只是個陌生人罷了。

    許知秋抿了抿脣,“我看她今日倒是不着急。”

    何琬靜哼了一聲,“知秋姐姐可不是不知道,這個人可是厲害極了,表面上裝的柔弱無害的,可實際上比誰都陰狠,我的表妹就是這麼被她陷害的。”

    許知秋眉頭一皺,她可不知道相府的事。

    何琬靜便低聲道,“你是不知道,我的姨母嫁給了相爺做夫人,算是相爺的繼室,我姨母性子柔順單純,這麼多年在相府不知道受了多少罪,以前都是好好地,可是這位沈家大小姐一回來,我姨夫,也就是相爺,就把我姨母送去了水月庵,這就算了,還說我姨母病死了,我看根本不是病死了,是被人害死了!”

    許知秋眉頭一皺,沒想到相府還有這麼多奇怪的事。

    她回頭看了一眼,卻只看到沈清曦慢悠悠的走在最後面,似乎一點都不想去前面出風頭,要知道,太子殿下和諸位京城之中的青年才俊可都在這裏。

    這麼想着許知秋忽然覺得何琬靜說的話有些詭異,而她知道,何琬靜的姨母根本不是相府堂堂正正的繼室,她姨母是先爲妾,然後才被扶正的。

    雖然最後也成了繼室,可到底還是不同。

    不過許知秋並不戳破何琬靜,畢竟和她沒什麼關係。

    何琬靜卻還在繼續,“這個大小姐一回來不知道生了多少事端,我姨母死了,我表妹現在還被關在水月庵裏面,可她這半年卻是出了不少風頭,長公主也成了爲她的好友,長公主的心思你是知道的,這京城之中的小姑娘,有誰能入她的眼呢?”

    許知秋自然知道這一點,她是郡主,不僅時常入宮,可公主們都走的十分的近,而長公主每次見到她都是不冷不熱的,許知秋很難想到長公主和沈清曦爲何關係那般密切。

    何琬靜冷冷一笑,“若非她有手段,會鑽營,又怎麼會得了長公主的青眼?”

    許知秋感覺自己有些被說動了,雖然這些話在這之前何琬靜已經變着法子說了許多遍了,她又回頭看了一眼,見沈清曦依然跟在隊伍的最末端。

    何琬靜也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見沈清曦走在後面,便道,“她只怕還不知道今日要做什麼,知秋姐姐看着吧,待會兒她肯定會露出狐狸尾巴的!”

    許知秋心想,就算沈清曦不爲自己爭取,憑她的容貌,其他人也一定會注意到她。

    而她今日前來,自然也是有目標的,她的目標正是當朝太子。

    許知秋咬了咬牙,腦海之中又想起了父親和母親的話,她點了點頭,“我明白的,待會兒見機行事,若是她真的不懂事,那我也不會饒過他!”

    何琬靜見自己的話起了作用,頓時在許知秋看不到的角度陰狠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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