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勝男輕嘆,她嫁入沈家才短短几日,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這莫名其妙地有丫鬟渾身是血的躺在相府門口,她想想都會害怕。可看看沈清曦竟然是一副冷靜的神情,她又不覺在心中佩服起這個繼女了。

    “等父親回來,我親自去跟他說。”沈清曦看到了李勝男眼中的不安,繼而安慰道:“夫人不必擔心,最多這幾日不要出門便是。這件事我會和父親處理好的。”

    李勝男點頭,又和沈清曦寒暄了幾句,就帶着流雲匆匆地離開了。

    “這位新夫人看起來還不錯。”靜娘望着李勝男離開的背影,不覺又想到了宋氏,“就是年紀略小了點。”

    沈清曦來到靜娘身邊,直接挽住了她的胳膊,“我們過好自己的日子就好,其他的事情……不必想那麼多。”

    靜娘擔憂什麼,沈清曦是明白的。但她無法跟靜娘說李勝男能夠嫁到沈家,她在其中出了不少的力,有些事情她就算是說了,靜娘也不會明白的,既然這樣那還不如什麼都不說的好。

    “大小姐,你年齡也不小了,該好好考慮一下婚事了。”靜娘轉而看向沈清曦,不無擔憂地說道:“早點選一門好親事,小姐在天之靈也能夠瞑目了。”

    沈清曦點頭,“好,我知道了。”

    白芨一直都沒有醒,沈清曦爲她診脈又沒發現其他的傷勢,只能帶着焦急的心情等着。

    傍晚,沈懷剛回到沈家,沈清曦就主動找了過來。

    李勝男一見到她,就知道是爲了白芨的事情而來,她識趣地帶着流雲去止水居看望老夫人去了。

    “父親。”沈清曦把手中的蘭花放了下來,“女兒近來侍弄的這盆蘭花不錯,就送過來給父親瞧瞧。”

    沈懷愛蘭花,沈清曦雖不喜卻也會隔段時間就送過來侍弄好的蘭花給他,這在沈懷看來是極孝順的行爲。

    “曦兒有心了。”沈懷看到蘭花心中就高興,又想到今日同僚們說的那些話,臉上的笑意就更加盛了,“正好爲父有些話想和你說,坐下來吧。”

    沈清曦不知沈懷要說什麼,卻也順從地坐在了他的對面。沒等沈懷開口,沈清曦就率先開口了,“父親回府後可聽說了什麼?”

    “聽說什麼?”沈懷疑惑地看着沈清曦,“曦兒是想要說什麼?”

    難道她對今日發生的那些事情也知道了一二?不應該呀,這些事情都是同僚們一起喝酒隨口說的,沈清曦輕易不出門又怎會知道呢?

    “今日女兒讓白芨去秦王府拿一本侍弄花草的書籍,結果……白芨渾身是血的躺在相府門口。”沈清曦用最爲平靜的語氣說出了這件事,“夫人對此也特別擔心,我就想問問父親,最近我們相府是否得罪了什麼人,纔會有人對我們府上的下人出手。”

    “什麼?我們府上的下人被人害了?”沈懷雙眼圓瞪,“怎會出這種事,那丫頭怎麼樣了,有性命之憂?”

    沈清曦搖頭,“暫無性命之憂,卻也一直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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