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還是沈清曦有些不好意思地低頭輕輕咳嗽一聲。
“時候不早了，殿下也該早點回去歇息了。”沈清曦也想多跟楚燁相處一些時間，但畢竟時候已經很晚了，“我會安心呆在家裏，沒有什麼事情的話，都不會輕易出門。”
“這樣最好了。”沈清柔和穆奇陽攪和在一起，誰也不知道他們兩個人到底想要做什麼，“我回去之後也會派人過來護着你的。”
“我這邊有阿冷他們呢。”沈清曦明白楚燁是一番好心，但又怕別人說那樣做會太過招搖，“你就不用太過擔心我了。”
“放心，都是暗衛。”楚燁知道沈清曦在擔憂什麼，立刻就出言安慰她，“不會被人看到的。”
他都這樣說了，沈清曦也就沒有再推辭，只是朝楚燁瞭然一笑。
送走楚燁之後，沈清曦才微微嘆口氣往回走。
“七殿下走了？”沈懷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院子中，“有沒有空陪爲父說幾句話？”
沈清曦淺淺一笑，“能夠陪父親說話，那自然是有空的。”
兩人重新回到廳中，沈懷端起茶杯輕輕地抿了一口，“蓉兒今日回來了，她說的那些事情你怎麼看？”
顧暮南的事情他多少也是知道一些的，只是這麼久遠的事情，如果沒有人提起的話，沈懷還真的就想不起來。
“陳年舊事，女兒都不瞭解。”沈清曦看着沈懷，有些無奈地笑了笑，“我聽三妹妹說完，就去找外祖父了，如果不是他老人家跟我說的話，我就算是被人害死了，都不知道是爲什麼。”
想來也是沈清蓉嫁到林家之後，跟林如風提起過，他纔會格外留意那些吧。
要不然……過了這麼長時間都查不出來真相的事情，誰又會費心繼續調查下去呢？
“顧暮南……完全是作繭自縛。”沈懷放下茶杯，有些惋惜地說道，“那樣驚才絕豔的一個人，竟然爲了眼前的蠅頭小利做出那些蠢事，實在是太可惜了。”
沈懷出身優渥，無論是沈家還是沈老夫人的出身，都是勳爵世家，這樣出身的人，是絕對理解不了顧暮南那種寒門出身人的無奈和苦衷。
當然了，沈清曦也是不瞭解的，她只是在沈懷說話的時候跟着微微地嘆了口氣。
“事情不發生也已經發生了，我們只能夠提高警惕，除此之外什麼也不能夠做。”沈清曦的心態還是很樂觀的，對她來說能夠好好地活着，就已經是最大的幸福了，“外祖父也會繼續調查這件事。”
“顧暮南的事情其實不怪你外祖父。”沈懷看着沈清曦，很是認真地說道，“你放心，爲父不會讓你出事的。”
他也終於明白爲什麼沈清柔說沈清曦一出生就得罪了北境那邊的人。顧遠梅……沒想到看起來那樣溫柔的人，竟然會有那般歹毒的心腸。
沈清曦聞言也只是淡淡一笑，“嗯，女兒相信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