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去的怡紅樓？
沈清曦不敢說話。
真是悔不當初啊！
早知道還打趣什麼？
現在好了，不說出個所以然來，某位醋王會善罷甘休？
偏偏這個時候，不但楚燁緊盯着她，就連平日裏貼身伺候的丫鬟，腦子也不大靈光了。
在沈清曦說出怡紅樓之後，白芷和玉竹也愣住了。
玉竹個性子活潑的小姑娘，一聽這話，驚訝得嘴巴都長大了，彷彿下一個瞬間就能吞下個雞蛋！
她似乎一點都沒有意識到此刻氣氛的尷尬，反而撓了撓頭，大刺刺地看了看楚燁，又看了看沈清曦，跟個好奇寶寶似的問道：“王妃，你什麼時候去的怡紅樓？奴婢怎麼不知道？”
沈清曦：“……”
沈清曦想打人，但她不能動手。
只得狠狠瞪了迷迷糊糊的玉竹一眼。
然而，玉竹卻有點茫然，壓根不知道自家王妃爲什麼要瞪自己一眼，明明她什麼都沒做錯啊。
她說錯了什麼？
明明沒有啊？
她身爲王妃的貼身奴婢，很多王妃做過的事情她都知道，可是，王妃什麼時候去過了怡紅樓？
一旁，機警的白芷默不作聲地拽了拽玉竹，又衝她搖了搖頭，示意玉竹別說話。
玉竹雖然不懂，可也再沒有多說什麼了。
然而，就算是這樣，尷尬也還沒有過去。
楚燁的視線，還是放在沈清曦身上。
將沈清曦的小動作都看在眼裏，楚燁脣角微微勾起，卻沒有笑出聲音來，而是繼續追問道：“王妃？”
她覺得，這會兒自己要是不說點什麼的話，真就要被楚燁喫掉了。
張了張嘴，沈清曦試探性地咳嗽了一聲：“咳咳……什麼怡紅樓，我怎麼可能會去過怡紅樓那種地方呢！”
說着這些話，沈清曦卻有些心虛，眼皮都不敢擡，更是不敢去看楚燁。
“哦……這樣啊。”聽到這話，楚燁意味深長應了一聲，只是那尾音卻拖得很長。
沈清曦本來就有點心虛，這下子，聽得更是有些心慌。
“就，就是的！”一向爲人處世利索能幹的沈清曦，這會兒就因爲楚燁的一句話，心慌得就連說話都開始不利索了。
而站在她身後的楚燁見此狀況，臉上的笑容卻越發燦爛。
他明知故問道：“可是如果真是這樣，王妃沒有去過怡紅樓的話，又怎麼會知道怡紅樓裏按摩的手法是什麼樣的呢？”
沈清曦：“……”
很是沒完了！
有個詞叫惱羞成怒。
而現在，堂堂丞相府大小姐、秦王妃——沈清曦，羞到極致就怒了！
她反手一巴掌拍在了楚燁的手上，怒瞪着楚燁，吼道：“楚燁！沒完沒了了是吧！”
楚燁一愣。
沒想到她突然會這樣。
沈清曦卻不管他反應過來沒有，繼續吼道：“我說沒去過就是沒去過，就算去過了也是沒去過！王爺要是不服氣，也可以去一去……”
楚燁：“……”
前半句，楚燁還有些哭笑不得，可聽到後半句，他臉色頓時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