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
“岳父。”
沈清曦和楚燁一前一後地叫了一聲。
沈懷點點頭，連忙將兩人迎了進來。
至於劉金水和白芷這樣的下人，則書房外等候着，沒有走開，以免他們在裏面有什麼需要而不能立即傳達到位。
不過走之前，有下人送了熱的茶水進來。
書房裏。
沈懷一臉愁緒。
“誒，這大半夜的，如果不是實在沒了辦法，我也不想讓人去打攪你們。尤其是王爺，日理萬機的。”看着書房裏終於沒了多餘的人，沈懷深深嘆了口氣，說道。
聞言，楚燁說道：“岳父不必過多自責，我還好，畢竟年輕體壯，只是曦兒有些辛苦，此前在穆奇陽那裏受了傷吃了大虧還沒完全養好，身子還有些虛，最近又發生了這許多事……”
明明是沈懷在說楚燁辛苦，本身這也是實話。
可是，楚燁話裏話外，卻都是在爲沈清曦說話。
聞言，沈清曦不免有些感動。
眼前這個男人，真是無時無刻不在維護自己。
而和沈清曦的感動不同，沈懷在聽到這話之後，卻是有點發愣。
作爲一個男人，他沒有想到楚燁居然會這麼說。
不過，愣怔片刻之後，他便回過了神來，對楚燁說的話也表示贊同，忙連連點頭：“是，是，沒想到王爺會將曦兒做的這些事情都看在眼裏。”
“曦兒是我心心念念八擡大轎才娶進門的妻子，我自然要時時刻刻都注意着她，本想給她無憂無慮的生活，眼下我卻沒有做到，讓她跟着我操勞這許多事情。”楚燁說道。
看得沈清曦心裏着急，生怕兩人還要再多說什麼，她連忙出聲打斷道：“好了好了，快些說正事吧。”
沈懷：“……”
聞言，沈懷倏地一愣，老臉一紅。
居然被自家閨女嫌棄了。
楚燁卻是看她那個樣子就知道她在想些什麼，輕笑了一聲，沒有反駁。
“咳咳，那就先說正事。”沈懷假裝咳嗽了一聲，而後說道，“今晚的事情，我猜想，沈清柔應該是被人救走了，而王嬤嬤，十有八九是被那些救走沈清柔的人殺死的。”
聞言，沈清曦和楚燁夫妻二人同時點了點頭。
“女兒也是這麼想的。”
楚燁也道：“這段時間沈清柔一直跟在北境三皇子穆奇陽的身邊，不出意外的話，那些救走沈清柔的，是穆奇陽的人。”
他說這話，沈清曦和沈懷都點頭表示贊同。
沈清曦很是冷靜地說道：“沈清柔被我餵了求死丸，求死丸的效果，夠她喝一壺的，所以就算被救走也沒什麼。”
只是可惜了王嬤嬤，從前雖說她一家子沒有得到什麼重用，不過經過白日裏的接觸過後，女兒發現那是個能幹人……”說到這裏，沈清曦稍微停了一下，除了可惜之外，更多的是自責。
畢竟，王嬤嬤的死，多多少少和她有些關係。
可是說是，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