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柔精神一震,也不害怕了,“大傢伙看到了麼,堂堂雍王,竟然以權勢壓人,蒼天不公啊!”

    說着,竟然哭了起來。

    那樣子,活像是死了爹孃,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楚綦:“……”

    而臺階上站着的楚綦,臉色已經不是一般的難看了。

    若是按照以往,楚綦確實是個愛面子的人。

    可是,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心裏就是有一股氣。

    看到沈清柔就來氣。

    這纔在大庭廣衆之下,就動用了權力。

    可是,此時此刻,事情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卻是停不下來了。

    “哭什麼哭,趕緊滾!什麼玩意,也敢在雍王府鬧事!”另一邊,沈清柔的哭聲,卻沒有引來護院的憐惜,反而煩躁不已。

    當前的一人緊緊皺着眉頭,伸手便朝沈清柔推攘了過去。

    男人本來力氣就比女子力氣更大,更何況是護院?

    沈清柔猝不及防,這一下子,直接撲通一聲,被狠狠推倒在地。

    此事一出,衆人唏噓不已。

    沈清柔更是震驚不已。

    好半天,纔回過神來。

    “楚綦,你欺人太甚!”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楚綦竟然會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這麼對她。

    內心深處,一股無名火,頓時嗖地涌了上來。

    “以權壓人,欺壓百姓!還我孩子,還我孩子啊!”

    爲今之計,只有把事情鬧大了。

    沈清柔心中如此想着。

    那孩子,是楚綦眼下唯一的血脈,而且還是個男孩,楚綦絕對不可能把孩子還給她。

    當然,她也不是真的就是說要那孩子。

    只是藉此機會罷了。

    楚綦不可能把孩子給她,又要平息這件事情,那麼,就只能把她留在雍王府,留在孩子身邊。

    如此一來,她得目的也就達到了。

    當下,沈清柔便又哭嚎起來。

    這下子,周圍人更是指指點點了。

    那爲首的護院,頓時就火了。

    他一伸手,猛地將沈清柔的帷帽扯下:“什麼東西,見不得人!還在這裏哭嚎!號喪呢!”

    下一刻,沈清柔面目全非的面容,頓時暴露在了人前。

    “啊——”

    那護院冷不丁看到這樣一張臉,頓時大叫了一聲。

    衆人也震驚不已。

    同樣震驚的,還有楚綦。

    他忍着噁心,皺了皺眉,心中卻在疑惑,好端端的,沈清柔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然而,還不等他想出什麼結果來,就見沈清柔像是發瘋了似的,猛地朝他撲了過來。

    那架勢,壓根就不像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楚綦,你搶我孩子,毀前塵,我和你拼了!”

    因爲帷帽被強行摘下,沈清柔的臉接觸到了外界的氣息,這會兒已經開始不斷往外滲血了。

    而她臉上原本的傷,也還沒有好,只不過是因爲之前戴了帷帽,隔絕了外界的氣息,纔沒有繼續惡化。

    因此,原本的傷造成的面目全非的傷疤,還是在的。

    這會兒帷帽一經摘下,臉便開始流血。

    心傷舊痕疊加在一起,讓她整個人,簡直不忍直視。

    周圍一片吸氣聲。

    看樣子,也是震驚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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