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相突然現身,一隻有力的大手抓住了他,肅面正色道,“賈公子,要事相談,請公子好好配合。”
賈公子暈暈乎乎的,由柳相架起着他軟面般的身,被帶到了一間屋子。
清水淨臉,酒醒過後,經柳相過問,賈公子知曉了被單獨問話的原因,自己的三把摺扇與採花案扯上了關係。
“柳書吏,本人未去過郊外的樹林,更不存在掉落摺扇之事。”賈公子急了的樣,爲了證明自己清白,伸手往懷中掏自己的那把摺扇。
但他在懷中摸索了半時,卻傻了眼。一直揣在懷中的摺扇,不翼而飛。
柳相見此,一聲冷哼,將手中的摺扇舉在他眼前,質問道,“這一把,可是賈公子遺落的?”
賈公子擡眼望摺扇,扇面是熟透了,但有泥水的印記。自己那三把摺扇相同,這一把誰知是誰人的?
“這是有人在郊外的小樹林拾到的。賈公子老實交待,這把可是你落下的?!”柳相見他不吱聲,再一次厲聲問。
賈公子聽喝聲,腿軟着跪地道,“柳書吏,本人說了,未去過小樹林。若這把是在小樹林拾得,並不是本人的那把。三把同模的摺扇,另兩把各有其主。一把在花公子手上,一把在萬貴手上…這把摺扇到底是他倆人誰丟失的,本人也不知啊。”
“本人的摺扇不見了…不是被人偷了,並是掉在了何處…對了,在青樓苑呆的時長…待本人去找找。”…賈公子絞盡腦汁回憶,頭疼不已。
因摺扇損了無法認主,也無法查證。賈公子摺扇雖丟了,但僅只從一點來說,並不能定他的罪。另兩把摺扇的主人,同樣要過問。
萬貴是在他常去的酒館找到的,他還只飲上了一小口酒,未盡情敞開了大喝特喝,並被柳相堵在了封閉的閣間裏。
同樣聽了柳相的詢問,萬貴嚇得連連擺手,嘴裏含了蘿蔔似的,爲自己自清道,“這,這把摺扇不是萬貴的…案發前後沒去過小樹林…萬貴對天發誓!”
萬貴聽問,伸手在身上摸摺扇,摸着摸着,臉色一時大變,道“啊,我的摺扇呢,摺扇沒了?…怪事了。”
真是奇了,賈公子的摺扇不見了,而萬貴的摺扇同樣不見了。如今,只剩下了一個花公子。若是這一把也不見了,可真是懸事。
京城一貴裝雅緻幽靜包間,傅博與花無痕倆人面相而坐。裏間的房門掩着,柳相把守在門外。
爲啥花公子與另倆人區別對待?衆所周知,花府可是真正的皇親國戚。傅博只一介刑部大人,也不敢輕易得罪宮裏大主的人啊。
“花公子,傅某今日請公子小酌,是有要事相談。”傅博身微,但氣度猶在。他無遮無掩,打開天窗說亮話。
花無痕聽言,微微一笑道,“大人有事,儘管放心大膽的說。”
傅博目光有神,一直望着他道,“花公子,多有得罪,傅某實言相問。聽說,賈公子在青竹茶館裏,贈送過公子一把花色摺扇?”
“確有其事。”花無痕搖着手中的摺扇,無猶豫回着。他手中的這把,並非賈公子贈的那把。
傅博閃了個主意,舉起摺扇接着又道,“花公子應已聽說,京城發生了採花案一事…而案發地遺落了一把摺扇…公子請看,這把可是公子的?”
“傅大人,你這話意喻何在?”花無痕聽了最後一問,知傅博存心套話,不由生了氣變了臉。
傅博收了手中的摺扇,不急不徐平靜色道,“花公子,是公子你說有話直說…怎還生了氣?公子證明一下,拿出自己的那把給傅某看並可。”
花公子臉色更難看了,拂了拂衣袖道,“那小子贈的一把,誰知是被人偷了,還是丟了…本公子也不知。”
傅博的臉色同變,一時竟無了頭緒。
真乃驚人奇事!竟然三人的三把摺扇都不見了!而案發地的這把摺扇,究竟是三人中誰人丟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