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想要你的信息素 >第19章 唯你是青山
    ???

    寧藍走後,陸銜洲去樓下煮了一杯牛奶上來,回到房間的時候喬燼還沒睡着,一聽見聲音就閉上眼裝睡。

    陸銜洲看到他的睫毛亂顫,無奈的說:“好了別裝了,起來喝點牛奶再睡。”

    喬燼一下子睜開眼,往被子裏縮,“我不喝。”

    陸銜洲“嘶”了一聲剛想沉下臉,但看他又要哭的表情硬生生的壓了下去,低聲說:“我不碰你,也不會標記你,喝完了就讓你睡覺。”

    喬燼顫着一點哭腔不相信的跟他確認:“真……真的?”

    陸銜洲“嗯”了聲把牛奶杯遞給他,“我等你睡着就走,如果不想我在這兒就趕緊喝完了睡覺。”

    喬燼一聽他要走忙不迭捧着杯子把牛奶喝完了,杯子往他手裏一送扯過被子,彷彿他身上有什麼一樣看都不敢看。

    陸銜洲看着手裏的杯子,在心裏嘆了口氣,罷了。

    “公司有點事,我今晚不會回來,安心睡吧。”

    喬燼睜開眼,動了動嘴脣又把眼睛閉上了,估計是今晚哭了一陣又加上發情期的疲累,沒一會就睡着了。

    漆黑的睫毛斂下來,呼吸很不安穩,兩隻手也很沒有安全感的攥在胸前。

    陸銜洲調高了屋裏的溫度,又把被子給他蓋好,坐在牀前等了一會,想伸手摸摸他的臉。

    這麼個小孩,打不得罵不得,輕不得重不得,聲音大一點臉色沉一點就哭,還不好哄。

    他如果真的是陸平言或是馮玉生安排來的棋子,那這步險棋走的實在冒險又精妙。

    陸銜洲看着他安安靜靜的睡臉,房間裏的信息素氣味已經淡的差不多聞不到了,只剩一點煮奶茶那種淡淡的香氣,在溫暖的房間裏被蒸騰的甜甜軟軟。

    陸銜洲想摸摸他臉的手停在半空中,終於剋制的收了回來。

    他擱下杯子站起來轉身出了房門,拎起大衣穿上,把走廊和樓下的燈全打開了,出門前又往樓上看了一眼。

    李震一直等在樓下,見他出來便拉開了車門,陸銜洲忽然按住車門,說:“我自己去公司,你留下來。喬燼剛打了抑制劑,要是醒了或者有不舒服第一時間通知我,明天送他上學之後再把李阿姨接回來。”

    “是。”

    陸銜洲接過鑰匙,自己開車去了公司。

    孫康華的死引起了不小的騷動,各路記者連夜趕到陸氏樓下圍得水泄不通,還有丟了的那批貨也是問題。

    早上的時候連周婉容也聽說了,打了電話過來質問他到底捏着陸氏在做些什麼,剛一開口電話就被陸陽暉奪過去,質問他不要命了連這種事都敢做!

    陸銜洲幾乎一夜沒閤眼,聞言冷道:“這麼急着來興師問罪,怎麼着東西是您放的?”

    陸陽暉怒道:“這種話是能亂說的?”

    “你也知道這種話不能亂說?行了,跟您無關的事就別想着插手了,想借這個機會把我拉下來,我建議您直接去報案比較快。”

    陸陽暉冷哼了聲說:“你最好把這件事處理乾淨了,我當初把陸氏交給你不是爲了讓你毀了它的,如果你處理不了,我讓平言去幫你。”

    “幫我?”

    陸陽暉道:“孫康華是什麼人,當年你哥就是因爲他失去了一雙腿,你還跟他做生意?爲了這個公司你還真是用心良苦。”

    用心良苦。

    陸銜洲道:“大哥的腿是怎麼回事你我心知肚明,我不說您真以爲我不知道?各自留點餘地吧。至於孫康華,我跟他做生意不用你來教,當初陸氏的爛攤子你捨不得交給陸平言毀了他的人生,命令我從大學退學接手,現在又讓你兒子來坐享漁利?陸老,生意不是這麼做的。”

    陸陽暉被他戳中心事,惱羞成怒道:“這是什麼話,我讓你退學你不願意我能強迫的了你?如今翅膀硬了,也不把我放在眼裏了?”

    “你確實強迫不了我,退學是我自己選擇的,至於陸氏,你想都不要想。”

    “股權在我手上,我有絕對的話語權,容不得你不還!”

    “隨便你。”陸銜洲將電話掛了扔在辦公桌上,疲憊的捏住眉頭。

    他當初有能力把一個即將破產的公司扶起來自然不是僅憑運氣,陸陽暉該不是以爲他這麼多年,只死守着一個陸氏吧。

    還?

    他並不是在意陸氏這個位置,但卻萬萬不能走。

    現在這個時機,他一旦離開陸氏,陸平言根本不需要做什麼,只需要開個新聞發佈會說涉/毒的是他,已經將他開除並舉報至警方,陸氏便能洗的乾乾淨淨,而他永遠也翻不了身。

    陸銜洲一夜沒睡,眼睛熬得通紅,手邊的咖啡添了一遍又一遍,涉/毒不是小事,一個關卡處理不好,那就萬劫不復。

    他這麼些年做生意也得罪了不少人,一時間也鎖定不了是誰想要置他於死地。

    他的父親、母親在這個時候沒有一個人考慮過他的處境,卻來指責他連這種事都敢做,即便是陌路人,也不該如此斷言。

    在他們心裏,自己就是這麼個冷漠無情不擇手段的人,不需要關心,也不需要理解。

    呵,一家人。

    陸銜洲只允許自己沉溺一會,擡起頭來將冷掉的咖啡喝完,看了下時間準備參加接下來的新聞發佈會。

    這時,陸平言也打了電話過來。

    陸銜洲問:“有事?”

    陸平言聲音沒有陸陽暉和周婉容那麼尖銳,在昨晚到現在所有的電話裏算得上平和溫柔關切。

    他說:“銜洲,我有個在警局工作的朋友,需要幫忙的話,我跟他說一聲,好過你們兩眼一抹黑的乾着急。”

    陸銜洲說:“不必。”

    陸平言沉默了一會,勸道:“你不要這麼尖銳覺得所有人都會害你,我們是兄弟,出了事應該要齊心的,我知道你因爲霜嵐背叛你的事對我有芥蒂,但……”

    “我沒有芥蒂,大哥想多了。”陸銜洲停了一秒,很快說:“至於兄弟,我們本來就不是兄弟,不是嗎?”

    -

    半夜的時候喬燼忽然醒了,是被熱醒的,房間裏的溫度高的像是要把他蒸熟。

    他掀開被子想下牀找點水喝,結果腳一軟跪在了地上,胸口泛着一股嘔意,眼前一陣陣的發黑,天旋地轉的直髮抖。

    他渾身都使不上力,手腳痠軟的厲害,頭也疼的像是針扎。

    地上鋪着厚厚的地毯倒是沒摔疼,可怎麼也站不起來,他從腺體到腹腔哪哪兒都疼,還一陣陣的乾嘔,強撐着爬起來,跌跌撞撞的到了衛生間,扶着洗手池可什麼也吐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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