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想要你的信息素 >第35章 星光在我袖(一更)
    陸銜洲帶着喬燼走了一段。

    他當年在這裏上大學的時候甚少逛校園,也沒有太多交心的朋友,只有一個祝川過了這麼多年還兢兢業業的想給他挖坑。

    他早知道自己會喜歡上喬燼,超跑留給他不好麼。

    從傅清疏到他,祝川這一路目光如炬,賺得盆滿鉢滿。

    “師兄。”喬燼忽然想起來件事問他:“你爲什麼要我叫你師兄?”

    陸銜洲略有些意外:“你真的沒看過自己學校的校友牆嗎?”

    喬燼搖頭。

    陸銜洲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大衣口袋裏,繞過一個拐角到了教學樓東南角的一個影子牆前面。

    這個位置比較清幽,約會的人不少,但喬燼一般都是教室舞蹈室兩點一線,就算路過也沒有太多好奇心。

    “你找找,哪個是我,找到了有獎勵。”

    喬燼上前一步,從左到右挨個兒看了一遍,然後看到了輪廓略有些像的照片前停住了手指,回頭問他:“是這個嗎?”

    “嗯。”

    照片上陸銜洲還沒有這麼有壓迫力,不像現在西裝革履沉穩內斂,反而清瘦斯文,手中握着幾本書微微回頭,像是被人偷拍的。

    喬燼一聽自己找對了,立刻開心的笑起來,襯得頰邊兩個小梨渦深深的凹陷。

    “喬喬真聰明,獎勵是現在要,還是……”陸銜洲話音倏地一停。

    喬燼雙手抓住他大衣的兩襟,微微踮起腳仰頭閉眼,按照常理推斷,這是個索吻的姿勢。

    “喬喬?”

    喬燼小心的睜開眼,不太確定是問他:“不、不是有獎勵嗎?”

    陸銜洲這下明白過來了,他每次藉故親他的時候都說那是獎勵,他就自然而然的把獎勵和接吻之間劃上了等號。

    這個小傻子。

    陸銜洲心裏軟的發酸,捏住他的下巴低聲提示,“可是喬喬,這裏是學校,我現在給你獎勵你就瞞不住結婚的事了。”

    喬燼一下子反應過來,臉頰頓時燒起來,耳垂也紅的幾乎滴血,後知後覺的害羞起來,“那我不要……不要獎勵了。”

    “過來。”陸銜洲握住他的手,將他帶到影子牆後面,擡高他的下巴低頭吻了下去,淺嘗輒止的舔了一下便鬆開。

    “該有的獎勵還是要有。”陸銜洲伸手在他的脣上摩挲着,壓低了聲音問他:“喬喬喜歡我給你獎勵嗎?”

    喬燼懵懵懂懂,只覺得獎勵就是不被討厭的表現,他親起來也很舒服,就本能的點頭,“喜歡。”

    “好乖。”陸銜洲揉揉他的頭,看了下時間差不多了便道:“認識傅教授的實驗室嗎?”

    喬燼想了想,“知道。”

    “放學了過來找我,我在實驗室等你放學,小令意也在,你回頭拍張照片走,也好雕偶。”

    “嗯!”

    喬燼自己都沒發現,他都有些不那麼怕人了,傅教授和小令意都是外人,他卻沒有覺得有多麼排斥。

    -

    “什麼!標記Omega?!”馮玉生正在開會,倏地站了起來,立刻叫停了會議腳底生風的出去了,邊走邊問:“他最近不是有個固定交往的Omega嗎?又去標記了誰?”

    楊芹也是剛接到的消息,得知馮朝恩嗑藥玩嗨了,給夜店裏臨時打工的Omega灌藥用信息素強逼屈服,弄得他去了大半條命。

    國/家對Omega的保護政策向來嚴苛,馮朝恩這兩項加在一起,坐牢這是跑不了了。

    “你去看過朝恩沒有?他現在怎麼樣?”

    “我去了,但是不讓見,我現在在去醫院的路上,看看那個Omega現在怎麼樣了,想辦法給他治療,再想想有沒有什麼辦法能清洗標記的。”

    馮玉生越想越怒,“這個敗家玩意,我早說過別碰這個別碰這個,玩Omega也有點分寸,非得鬧出事來。”

    楊芹聽他暴怒的嗓音,嘆了口氣勸道:“你也別太着急上火了,總有辦法的,我先去看看Omega。”

    馮玉生說:“我找找人看看能不能先把朝恩弄出來,你那邊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楊芹掛掉電話,找好位置停了車便往醫院快步去,攔住一個醫生問:“大夫,請問你一下,今天早上有沒有一個叫張淼的人送來?”

    男人看了他一眼,“還在ICU,你是他什麼人?”

    “我是……”楊芹沉默了下,說:“我是他阿姨,請問一下他在幾樓?”

    “上了九樓直走,他家裏人都在那兒哭呢。”

    楊芹心臟緊縮,踉蹌了兩步說了聲謝謝便匆匆往九樓去了,一上來就看到一個年輕女人抱着孩子坐在椅子上掉眼淚。

    旁邊一個拄拐的男人,還有一個臉色蠟黃病入膏肓的女人,一家子的老弱病殘。

    楊芹深吸了口氣,走過去低聲詢問:“請問,你們是張淼的家人嗎?”

    抱孩子的女人倏地擡起頭來,佈滿血絲的眼睛盯着楊芹,儘量還能保持一絲理智,問道:“是,您是?”

    楊芹張了張口,只覺得喉間乾澀,好半天才說:“我是馮朝恩的媽媽,我來看看孩子有沒有什麼需要,你放心,關於補償我們一定……啪!”

    女人抱着孩子衝過來,狠狠地甩了楊芹一耳光,把她打的臉偏到了一邊,孩子立即被嚇哭了,她也沒管直接將孩子遞給了母親,扯着楊芹的頭髮便把她的臉按到了玻璃上。

    “你來看什麼?看我弟弟給你兒子弄得有多慘是嗎?他這一輩子都毀了!命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補償?你補給他一條命嗎?”

    楊芹半張臉發木,頭髮被狠狠的拽着扯得頭皮劇痛,她也沒掙扎,只道:“我知道朝恩對不起你們,但是孩子治病要緊,醫藥費我們都會負責的,你們安……”

    張母抱着孩子坐在地上,一聽便痛哭起來,“我們就差賣血把孩子供上學,竭盡全力培養他跳舞,這一輩子就毀了呀,我苦命的孩子,這些有錢人,就是這樣糟蹋你啊。”

    張父一直靠在牆邊,側頭看了一眼渾身插滿管子的兒子,臉色蒼白的罩着呼吸機,身邊圍了一圈的儀器,生死一線。

    前段時間他才從威亞上摔下來,幸虧是同學捐了不少錢才能度過難關,結果他母親突然病種急需用錢,他暫時接不到其他演出,只好去夜店跳幾場舞。

    張淼一直很乖,給每一個捐了款的人打了欠條,打算等以後自己賺了錢連本帶利的還回去,結果就遇見了馮朝恩。

    電話打到家裏的時候,他們感覺天都要塌了,張母一下子就暈了過去,又從昏迷裏哭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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