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燼對基因和信息素之類的一知半解,陸銜洲一說才懵懵懂懂的明白。
“這個世界有很多事可以被原諒,有些事是不能被原諒的。”陸銜洲知道按照喬燼的脾氣肯定是以德報怨,但何以報德?
“賺錢,是這個世界上最容易的事情。”陸銜洲說:“馮玉生拿出一些錢補償張淼,那是他們目前來說最迫切需要的,可對於馮玉生來說轉手便能賺回來,換一個馮朝恩平安無事很划算,但是這些錢花完了也只夠,不、說不定都不夠治療張淼,即便治好了,張淼下半輩子也是毀了,到時候又該怎麼辦呢?”
喬燼不知道里面還有這麼多關竅,此時一想也覺得不該幫馮朝恩,想了想問他:“可是……我媽媽說……”
陸銜洲說:“喬喬,你嫁給我了是不是?”
喬燼遲疑了下,“嗯。”
“在家的時候要乖乖聽媽媽的話,現在你嫁給我了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以後應該聽誰的?”
喬燼沒轉過彎來,順着他的話道:“聽你的。”
“乖。”陸銜洲摸摸他的臉,又繼續忽悠道:“以後你媽媽再有什麼事要你幫忙,你讓她直接來找我,你覺得好不好?”
喬燼怕自己再忘了,又怕自己轉述不清,陸銜洲這麼說簡直太好了,立刻點頭:“嗯!”
“至於馮朝恩的事,你能帶的話已經帶到了,後面的事我來解決,如果你媽媽再找你問,你應該怎麼說?”
喬燼徹底被他帶溝裏了,舉一反三的說:“讓她找你。”
“嗯,喬喬好聰明。”
喬燼一直被人說傻、被人說遲鈍,就連楊芹都說他心智不健全,他就是再不靈光也知道是什麼意思,但是陸銜洲每次都誇他聰明。
他雖然知道自己並不是太聰明,但還是喜歡被他誇,開心的轉頭拿過叉子將蛋糕上的草莓叉出來遞到他脣邊,“師兄喫。”
喬燼頓了頓,張口把草莓喫進去。
“甜嗎?”
“有點酸。”
陸銜洲笑了下說:“那這個賣草莓的在騙我,他告訴我很甜,下次找他算賬。”
喬燼怕他真的找人算賬,忙不迭又說:“也沒有、沒有很酸,挺甜的。”
“真的?”
“真的,不是很酸,你別、別找人算賬了。”
陸銜洲忍笑:“那我嚐嚐。”
喬燼一愣,“可是我已經喫完了。”
“沒關係,我嚐嚐你嘴裏的。”陸銜洲捏住他的下巴一擡,低頭wen了上去,舌尖在他脣上一舔而過,在他驚訝微微張口的時候稍稍得寸進尺起來。
奶油的甜膩和草莓的清甜都被信息素掩蓋下去,陸銜洲捏着他的耳垂,喬燼一哆嗦,本能的往他懷裏縮,“師兄。”
“別怕,我不標記你。”
“師兄,我……”恐懼和緊張夾雜在一起,喬燼抖着聲音問他:“脖///子……脖///子上也有嗎?”
“脖子上沒有,但是我怎麼聞到一股甜味兒,喬喬是不是趁着我不在,偷喫糖了?”
喬燼緊張不已,憋着氣忍耐道:“我沒、沒偷喫。”
陸銜洲被他可愛的樣子弄得心裏柔軟,笑說:“我相信喬喬沒偷喫,因爲喬喬就是甜的,自己想不想嚐嚐?”
喬燼擡手聞了聞,除了信息素之外什麼也沒聞到,“不、不甜啊。”
陸銜洲在心裏笑這個小傻子,見好就收的鬆開他掃了一眼桌上的草稿紙問他:“這是畫的誰?令意?”
“嗯。”
喬燼把本子拿起來,裏面畫了不少張圖,都是之前雕偶的草稿,都好好的存在了一起。
陸銜洲伸手去接,他卻忽然躲了過去,失笑道:“怎麼?不給我看看嗎?”
喬燼垂下眼,把本子死死抱在懷裏小聲跟他打商量:“那我……我給你看,你不許往前翻,行嗎?”
陸銜洲有些疑惑,笑問他:“前面畫誰了?”
喬燼呼吸微亂,把本子都攥皺了,上一張他畫的圖是陸銜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