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演出?”
喬燼回憶了下,把老師幫他接的幾個演出說出來,方芮一下子笑了,精緻的眉眼在燈光映襯下顯得高貴又漂亮,讓人高攀不得。
“這種也叫演出嗎?”方芮收斂起笑容,看着他笑說:“我是問你有沒有上過那種,超過一千人的演出會場,就是我平時上的那種舞臺,你想去嗎?”
喬燼垂下眼。
不遠處的單人沙發上坐着的男人聽見這話手一頓,將酒杯放在了桌上,站起身理了下西裝的袖釦,出去了。
陸銜洲來的時候,看到薄行澤站在門邊,像是個門神似的一臉冷漠。
“站這兒幹什麼呢?”
“等你。”
陸銜洲失笑道:“你等我幹什麼,戶口本都說我已婚,我可沒有跟祝川做情敵的打算。”
薄行澤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的人在裏面被人欺負。”他說着,低頭看了下表,“大概有五分鐘了。”
陸銜洲擰眉:“誰?”
“方芮。”薄行澤收回手,目不斜視的看着前方夜景,語氣不變的說:“喬燼好像很崇拜方芮,她明裏暗裏的譏諷了半天他都沒聽出來。”
陸銜洲腳步一停,喬燼不是因爲喜歡方芮沒聽出來,而是因爲他根本不會分辨別人是真的對他好,還是陰陽怪氣的譏諷。
更何況方芮,她不是一般的人,她的譏諷喬燼更不可能聽得出來。
“你既然知道,怎麼不幫我保護一下?”
薄行澤道:“沒有理由,而且你一定希望自己去,不然你今天讓他自己先來的理由就沒意義了。”
“不過敢問您老缺個什麼理由?”
“祝川。”
“……”陸銜洲沉默半晌,將自己的外套扔給一邊的服務生,快步走過去找喬燼,果真看見了方芮站在他面前說着什麼。
“怎麼銜洲沒陪你過來嗎?”方芮嘆了口氣說:“他這個人就是這樣,忙起來什麼都不管了,我以前陪他參加那些宴會酒會倒是一塊到場,我回頭幫你說說他。”
喬燼眉頭微蹙,這次倒是抓住了重點,她以前經常陪陸銜洲參加這種場合嗎?
“估計是你還小,他沒法帶你去那種場合,怕你緊張。”方芮善解人意的微笑着,等喬燼消化的差不多了,又說:“以後如果有需要幫忙的時候歡迎來找我,我也可以幫你推薦演出機會。”
“不必了,他不需要。”
喬燼一愣,反射性的擡起頭。
陸銜洲站在不遠處,身上穿着最簡單的黑色立領棉麻襯衫,燈光落在他的肩上,像是給他籠了一層冰涼的光暈。
喬燼張了張口,怕他不高興便沒敢說話。
陸銜洲伸出手:“過來。”
喬燼像得了指令一般快步跑過去,站在他身邊乖乖的喊:“師兄。”
“給方小姐添麻煩沒有?”陸銜洲低頭問他,隨手替他理了理額前的頭髮,眼底神色溫柔。
“沒有。”
“嗯,很乖。”
喬燼任由他摸了下臉,小心翼翼地在他掌心裏蹭了蹭,“師兄,那……那你不生我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