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這個人有問題,你直接跟他說你買木偶不得了,拐彎抹角的讓我買又不讓我留着,從上次的餐廳簽名到這次的木偶,您怎麼跟個癡/漢似的收藏他東西啊。”
陸銜洲說:“沒事兒幹了?”
寧藍:“忙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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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慶當天,大禮堂里布置的非常漂亮,喬燼卻沒有心情欣賞,他坐在角落的椅子上垂頭看手機。
耳邊是同學們的歡聲笑語,他不適的往角落裏更縮了縮,兩手攥緊。
“喬燼,你的舞伴呢?”
喬燼擡起頭,看着面前的男生,這人跟姜飛玩得好,一貫也跟他不對付。
“我看到周訴跟一個女的在一塊兒呢,怎麼你們倆掰了啊?嘖嘖,這塑料的,要不要我幫你找個Alpha啊。”
喬燼擰眉說:“跟你沒關係。”
“沒有周訴誰還跟你玩兒啊,也就是姜飛慣着你,你也真夠賤的,一邊勾引他完事兒了還逼他退學,現在沒有舞伴等着丟人吧,活該。”
“你走開。”
“走開?就你這種智障誰樂意搭理你似的,你以爲姜飛真喜歡你啊,他想玩兒你罷了。”
喬燼看着他的背影,張了張口將沒有說出口的解釋嚥了下去,他不想參加這個人人歡樂的校慶了,可待會又要演出,走不了。
他恨不得把自己縮成一團,把自己的存在感降低成零,莫名的開始想陸銜洲,他說自己會有舞伴的,說過的。
喬燼拿出手機想給他打電話,結果屏幕上跳出一個推送。
某明星的金婚現場,他剛想關掉,突然發現圖片的右側有一個漂亮的女人挽着男伴的手,那人眉眼凌厲氣質沉斂,是陸銜洲。
上次他帶自己去傅教授婚禮,是不是自己表現的不好,這次他才帶別人去了。
喬燼在腦海裏回憶,又和這個挽着陸銜洲的女人對比,她笑容有度大方得體,自己……連話都說不好。
一股自卑涌上心頭,於是拼命的強迫自己想陸銜洲到底要什麼,楊芹說是標記,可他那晚明明答應給他標記,然而陸銜洲卻將他推開說他真的不懂他要的是什麼。
喬燼想不通,無意識的抓着一個東西來回劃。
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手背上已經被劃出了一道道紅腫的痕跡,他看了煩躁,自虐似的狠狠把白皙的手背全都弄紅。
呼吸越來越亂,喬燼幾乎要控制不住內心的煩亂,自殘的行爲反而讓他找到了一絲安定。
“咚咚咚!!”
鐘聲響起來,校長中氣十足的透過話筒致辭,往前講述校史,往後展望未來,中間講了些榮譽,然後便宣佈校慶晚會開始。
喬燼手指死死地掐緊,手背的紅痕透着道道血絲,耳鳴似的煩亂。
“喬燼,有人找你!”
喬燼擡起頭,陸銜洲像是從哪個會議桌上下來,手臂搭着件黑色大衣,隨手拽掉領帶擱在大衣口袋裏,又解開了幾顆鈕釦,看起來沒那麼嚴肅沉穩。
“對不起,我來晚了。”
喬燼眼圈通紅,垂下頭眼淚一下子就掉下來了,“對不起,我、我會乖的,你別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