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銜洲猛地睜開眼,又輕輕閉上,這小孩,捏着他的七寸了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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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燼的發情期還沒來,做不了徹底標記,儘管他能分泌,但還是不夠,每次都疼得哭着說不要。
陸銜洲又比常人更壯觀一點,他更是受不住,一來二去對這件事有點本能的畏懼。
每每被他撩起來想要他抱,但是等他進一步了又害怕的往他懷裏縮,太疼了。
“想什麼呢?”陸銜洲擱下早餐,伸手敲了敲喬燼的後腦勺。
陸默喝着牛奶,頭也沒擡說:“他說自己喫完飯想打一會遊戲,不好意思問你。”
陸銜洲掃了他一眼,“我看是你想打遊戲了吧,小兔崽子。”
陸默別過頭,看着喬燼一會,忽然垮下臉賣慘:“嬸嬸,你也想玩遊戲的是不是?”
喬燼呆了呆,“啊?啊是,是。”反應過來又去看陸銜洲,小聲跟他打商量,“師兄,讓他玩一會?”
“你就慣着他。”陸銜洲涼涼掃了陸默一眼,又進廚房了,喬燼跟了過去,在他身後小聲說:“師兄,我今天能去看看霍泰嗎?”
陸銜洲手一頓,半晌才說:“要我陪你去嗎?”
“要。”
陸銜洲臉色稍霽,“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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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泰在醫院住了一週,每天不是喊這兒疼就是喊那兒疼,明裏暗裏給基因管理局施壓。
信息素契合度監測出錯,是他們的問題,但這太嚴重了,不可能承認是他們出錯導致了霍泰受損。
“如果真的讓民衆以爲是我們不嚴謹,那麼以前的婚姻配對也會遭到質疑,難免有人想要藉着這個藉口離婚,或者鑽漏洞偷換概念。”
霍泰坐在病牀上,臉色還有些蒼白,看起來禮貌又溫和,“我知道,可是我的權益又有誰來保障呢,我難道就不算民衆的一份子了嗎?”
負責人忙道:“我知道,知道,可這件事的影響太惡劣了,霍先生您看我們對您做出相應的經濟補償,咱們把這件事大事化小,可以嗎?”
霍泰說:“可以,你讓陸銜洲和喬燼公開給我道歉,我就考慮答應這個補償。”
負責人眼前一黑,這怎麼可能,陸銜洲不把基因管理局拆了就算好的了,還讓他公開道歉。
道歉那就等於把這件事徹底捅開了,還要補償,這人在想屁喫。
“你先考慮一下吧,我改天再來看你。”負責人站起身,理了理毫無褶皺的西裝,冷哼了聲出了門。
霍母“哎”了一聲:“劉副局,這就走……哎劉……”
她擱下東西,嗔怪似的看了霍泰一眼,“你們聊什麼了,把他給氣成這樣,我看他來的時候不是態度還挺好的嗎?要是給補償,你就認了算了,那個喬燼有什麼好的,說不定都是二手貨了,你搶到……”
“媽。”霍泰一開口,忽然停住了,倏地回頭看向門口。
喬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