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想要你的信息素 >第99章 是我的
    陸銜洲前半輩子掌握在手裏的東西太多了,但沒有哪一樣讓他覺得,這麼真切的,這是屬於我的,這樣的認知。

    喬燼這句話說出口,如同榫卯正正好好的鑲嵌在了那一處,嚴絲合縫。

    不止一次有人說過他這種行事作風早晚會衆叛親離,他也從來不懼孤家寡人,但自從有了喬燼,他才覺得被人無條件的交付是什麼樣的感覺。

    一旦見識到了陽光,就沒有人想要再回深淵了。

    -

    陸銜洲和喬燼在周家吃了早飯才走,回到家的時候快要中午,一輛熟悉的車停在門口。

    “祝川哥哥來幹什麼?”

    陸銜洲掃了一眼他的車,“除了蹭喫蹭喝坑蒙拐騙,他還能幹什麼正事。”

    喬燼下了車,走過去伸頭往車裏看了眼,祝川放平了座椅正翹着腳打遊戲。

    “叩叩。”

    裏頭的人聽見聲音,單手操作手機,另一隻手打開了車窗,頭也沒偏地說:“等一下啊嫂子。”

    “別理他。”陸銜洲走過來,不由分說的攬着喬燼往家走。

    祝川一局遊戲結束,鎖了手機打開車門,薄西裝搭在肩膀上吊兒郎當的兩手插兜跟上來,嘴裏還叼了根菸。

    “煙掐了。”

    祝川本來就沒點,聞言也沒說別的直接吐在了垃圾桶裏,跟上來敲了敲桌子,“嫂子,來杯碧螺春。”

    喬燼沉默半秒,點頭。

    陸銜洲愛喝茶,他之前特地學了各種茶的泡法時長水溫。

    陸銜洲坐在祝川面對,也伸手敲了下桌子,“好好說話,你是酒缸裏醃出來交際花,喝什麼碧螺春,喬喬,給他杯白開水。”

    “嫂子!我要碧螺春!”

    喬燼在茶桌邊燒水,點了些茶葉出來,聞言擡頭笑了下,“知道。”

    祝川靠在椅背上多看了喬燼兩眼,“哎,真是同人不同命,你這種老東西,上天居然給你留了這麼個小可愛。”

    “羨慕?”

    “是啊,羨慕死了。”祝川撐着下巴看喬燼,喃喃自語似的說:“哎老畜生,將來你倆生了閨女兒子,也喊我乾爹怎麼樣?”

    “做夢。”陸銜洲伸腳踹了他的椅子一下,“有話說話,再看一會眼珠子給你挖出來。”

    祝川收回視線,坐直了身子,這纔有些本職的模樣。

    陸銜洲都快忘了,這個舉手投足能浪上天的交際花其實是個大校來着,脫去了那身軍裝,活像是個紈絝。

    “對了,我這邊不好明目張膽的插手這件案子,免得到時候證據作廢,能幫的只有這些。”祝川從西裝口袋裏摸出一個U盤,推到陸銜洲面前。

    “陸老身子快不行了,我看他不一定能撐到案子判下來,我能做的只有讓他們提早推上進程,別的插手不了。”

    “多謝。”

    祝川從沒見過陸銜洲這麼誠懇的跟人道過謝,認識了這麼多年了他一貫是生意利益你來我往,不摻雜任何感情。

    祝川偏頭又看了眼喬燼,陽光從落地窗照進來,逆着光線把他籠了一層虛影。

    看來這小孩真的改變了陸銜洲不少。

    他終於像是個活生生的人了,而不是一個在波雲詭譎下爾虞我詐冷冰冰的算計機器。

    “行了,你都送我輛超跑了……雖然是我自己贏來的吧,總歸算你破費了。”祝川嘆了口氣,說:“可惜,得有很久喝不着酒開不了車了。”

    陸銜洲一怔,“有事?”

    祝川長舒了口氣,故作輕鬆的笑了下,“我得回去了。”

    “這麼快?”

    “還快呢?這都一年了,再不回去恐怕軍銜都給摘乾淨了,那邊差不多也是時候了,再說……”祝川頓了頓,沒把剩下半截話說完。

    陸銜洲側眸,“戰艦不夠你開?”

    祝川擺了下手:“和平年代,誰想要有戰事。”

    -

    喬燼端着茶回來的時候祝川已經走了,他把兩杯茶放在了桌上,疑惑問:“祝川哥哥呢?”

    “走了。”

    “怎麼這就走了,他不是要喝碧螺春嗎?他也跟你一樣老騙人,泡好了不喝。”

    陸銜洲看着茶煙霧蒙香氣淺淡,耳裏是喬燼淡淡的抱怨,笑着端過一杯茶喝了口,“對了喬喬,下午我去趟公司,你自己在家?”

    喬燼把給祝川的那杯茶喝了,聽見這話忙說:“你去吧,周訴下午來找我玩。”

    “好。”

    他答應的這麼爽快反倒是喬燼愣了,他這次怎麼沒有喫醋?按照正常的劇本他應該豎起眉頭說“不許他來!”然後再把他拽過去狠狠親一頓。

    不對勁。

    “喬燼,喬燼?”陸銜洲連連喊了兩聲才把他叫回來,看着他微紅的臉頰心裏有了七八分數。

    牀上喫醋是情趣,正事兒上喫醋是禁錮,喬燼也該有屬於自己的朋友。

    他該給喬燼的寵愛足夠,尊重也不會缺少半分。

    “好了,我上去換件衣服。”陸銜洲擱下茶杯,揚聲朝李阿姨說,“喬燼午飯還沒喫,你看着做點。”說完又朝喬燼交代,“晚上我趕得回來就陪你喫飯,如果不能你也不用特地等我,知道嗎?”

    喬燼站起來陪他一起上樓,邊問:“你不喫午飯了嗎?”

    “去公司喫,我洗個澡。”

    喬燼跑去拉開櫃子給他找了乾淨的襯衫領帶,送進來的時候臉一下子就紅了,“衣、衣服給你放在櫃子上了。”

    “寶貝,看了這麼多次了還臉紅呢?過來。”

    喬燼搓搓臉,輕吸了口氣走過去被他一把拽了過去,花灑的水兜頭澆下來,他驚呼一聲反射性的勾住陸銜洲後頸。

    牆磚冰涼,水也涼,喬燼卻熱。

    “師兄……你不是趕着去公司。”

    “餵飽你再去不急,早上你怨我說空着,我看看哪兒還空着,包售後。”

    喬燼被水珠砸的睜不開眼,小狗似的晃了晃腦袋甩水,艱難又害羞地說:“沒有空着,滿的滿的。”

    陸銜洲纔不管他真滿假滿,“不新鮮了,換新的。”

    喬燼站不穩,柔韌的腰被他掐着,十指死死地扣在陸銜洲的胳膊上,像是忍耐着極大的痛苦,又像是受不住的難熬。

    “別欺負我……”

    陸銜洲被哭腔濃厚的一聲求饒撩的火起,在花灑的水珠下像是蒸騰起巨大的熱氣,薰得他眼睛赤紅。

    “喬喬,哭給我聽,我想聽你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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