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書成炮灰女配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回城後,爲了方便說話,陸蘅之帶着夏真真去了一家南街的酒樓。

    酒樓叫逸仙樓,位置雖然不像西大街的太和樓那麼好,但勝在菜色豐盛,價格實惠,這個時間來的人少,不打眼。

    兩人要了一個臨窗的雅間,單遲和春分秋分仍在外間守着。

    “怎麼不去太和樓?”點好了菜,夏真真問道:“太和樓有問題?”

    陸蘅之看她的表情很微妙,“我以爲你應該知道那是誰的地方。”

    夏真真想了想,“太子?”

    陸蘅之點頭,笑了笑,“你和他到底做了多年夫妻,太子府的產業你到底是有些瞭解。”

    “……”不,這個她還真不知道。

    會猜太子,是因爲能讓陸蘅之露出這個表情,說明太和樓背後的主人和她有淵源,而陸蘅之所知道的她的前世,有牽扯的除了林家就是太子府,用排除法去除掉林家,剩下的就是太子府,根本沒有難度。

    但夏真真不打算把真相告訴對方。

    這個誤會挺好的,至少在陸蘅之心中,瞭解太子產業的外甥女,和不瞭解太子產業的外甥女,價值上還是有區別的。

    她眼珠一轉,“我倒不知道這家酒樓也是小舅舅的。”

    陸蘅之不置可否,也不打算詳說,兩人目前雖然是合作關係,但他並沒有把底牌都亮出來的想法,會帶她來這裏,只是怕歸雲樓去的次數多了引起有心人注意,而這裏纔是他手中最隱蔽的產業之一。

    哪怕後來尋上門來的那些追隨者中,也沒人知道他這份私業。

    他們今日要說的內容至關重要,他不能冒任何一絲風險。

    陸蘅之正了正神色,先爲自己在法安寺的行爲解釋了幾句,順便敲打一下夏真真。

    “我知道真娘你有辦法取信於玉安王妃,從她口中套出你想知道的事情也不會很難,但你有沒有想過,你現在的年紀太小,並不適合打探那些陳年舊事,反而會引起對方的懷疑。”

    “夢,也並不是一個很好的藉口,說得多了,總會有人猜到幾分事實,南柯一夢,借屍還魂之類的事,大乾並非沒有先例,多一個人知道你身上發生的奇蹟,你就多一分危險,說不得就要爲你招來無妄之災。”

    “不說其他的,僅僅你能夢見未來近二十年發生的事情,你猜,有多少人想請你去他們府上做客?”

    “你能重活一世,又解決了腿疾和心病,總不會是打算被人當成稀罕的怪物,幽禁在無人知道的地方,爲別人提供所謂的先機吧?”

    陸蘅之每說一句,夏真真面色就凝重一分。

    等他說完,夏真真背後全是冷汗。

    “真娘,你膽子太大了。”陸蘅之目光微冷,“如果你以後做事也這麼輕率,我想我們的合作可以中止了。”

    夏真真直了直脊背,“多謝小舅舅出言指點,真娘以後會三思而行。”

    陸蘅之瞧她神色中確實沒有怨憤之色,心底稍稍鬆了口氣。

    聽陸府下人說這個年紀的小姑娘臉皮最薄,最要面子,又最不受教,就像陸家的二姑娘一般總喜歡和長輩唱反調,他還有幾分擔心夏真真聽不進去他的話,現在看來,或許是多出一世經歷的緣故,眼前的小姑娘雖面有愧色,卻還是謙虛知錯的。

    能知錯就挺好。

    “行了,我也不是特意要來訓你,只是事關重大,越往後越容不得半分差錯,這纔多說了兩句。說正事吧。”陸蘅之擡眼看她道:“真娘,在我告訴你一些事之前,我想先知道你對前世的事知道多少。”

    夏真真稍稍考慮了一下,點頭,將她所知道的內容撿了緊要的都說了。

    “……然後我就死了,睜眼就回到了年初落水那日。”夏真真道:“我知道的,差不多就這些。”

    陸蘅之邊聽她說邊和自己的記憶覈對,基本沒什麼大的出入。

    “你去見玉安王妃,想求證什麼?”陸蘅之還是有疑問,沉吟片刻道:“和我有關?”

    夏真真就知道避不開這個追問,便點了點頭,實話實說了。

    “是,我覺得有奇怪的地方,表面上,林家受太子爭位的牽連,滿門被誅,姻親榮昌伯和康安侯家裏也遭到了降爵的懲處,但我被賜毒酒之時,外祖父那裏卻還好好的,長恩侯府也沒受到半點影響,甚至連句訓斥都沒有一聲……林陸兩家是實打實的姻親,這太不正常了。”

    “我想來想去,直到前幾日才終於有了個念頭,或許林家遭難一事,和太子謀逆並無直接關係,是有人暗地裏要報復林家,想讓林家倒黴,長恩侯府之所以安全,是因爲林家一事幕後策劃之人,同時受了長恩侯府的大恩。”

    “前世參與皇位之爭的,明面上的除了太子、成王、玉靜王三家,據說還有一位失蹤了二十多年的先太子遺孤。能瞞過皇家追蹤隱藏二十多年並非容易之事,可見那位先太子遺孤是受了嚴密保護的,至少身份上肯定不會引起懷疑……”

    夏真真一口氣說了下來,到這時頓了頓,瞄了對面的陸蘅之一眼,“幾方合計下來,長恩侯家裏十分可疑,再細細分析下來,最可疑的自然就是小舅舅你了。”

    話中所指,不言而喻。

    陸蘅之怔住,隨之失笑,“你倒敢說。”

    “我那日既敢選擇和你攤牌,就沒有什麼不敢和你說的,況且,我也不想再像前世那般糊里糊塗的再死一次,總要弄清更多事情纔好保命。”夏真真給自己倒了杯茶水飲下,緩了緩,道:“看在我叫你一聲小舅舅,又是合作者的份上,你現在是不是可以給我答案了?”

    陸蘅之嘆道:“你已經比我想象的知道的更多了。”

    “所以,”夏真真吸了一口氣,確認道:“我前世確實是因你而死?你就是那個先太子遺孤是不是?”

    沒錯兩個字盤旋在陸蘅之嘴邊又被嚥下,看着夏真真一臉認真求證的樣子,他忽然很不想爽快地承認這個事實。

    “其實,”陸蘅之心下飛快的轉着,“我今日從玉安王妃口中,還問出了一些別的事情,你不想先聽聽嗎?”

    “……說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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