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且慢!”沈清羽手心冒出一層薄薄的汗。

    “怎麼了?”慕之淵喜秤已探入沈清羽的紅蓋頭之下,他手下一頓問道。

    沈清羽眼眸微轉,她儘量平穩聲線,柔聲道:“在掀蓋頭前,妾身想和殿下玩一個小遊戲,殿下覺得如何?”

    “什麼小遊戲?”慕之淵聽着有趣,便將喜秤先放置一旁。

    這則遊戲則她出嫁的時候,虹娘替她想出來的法子,可順利的先矇混過今晚。

    虹娘以前隨軍做飯,見過軍中將士無聊時,衆人湊在一起玩的喝酒遊戲。

    而沈清羽與慕之淵之間所玩的遊戲,便是在那些那些遊戲的基礎上稍加改動。

    “遊戲規則很簡單,妾身與殿下玩搖骰子的遊戲,輸的那個人喝酒,如何?”沈清羽將話只說了一半。

    “蓋頭未掀,你怎麼看得見骰子呢,不如我們先掀了蓋頭,喝過交杯酒再玩這遊戲如何?”

    慕之淵早已迫不及待想看到沈莞寧那張傾國傾城的臉。

    沈家家教嚴,自前幾年一次機緣巧合的機會後,他見過一面沈莞寧,後來便再不得機會。

    沈家姑娘也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而今他都已娶沈莞寧爲妻,還見不到她,他心中難免心癢難耐。

    “不好,妾身雖已嫁給殿下,但與殿下多年未見,妾身有些害羞,還請殿下答應與妾身的遊戲,讓我們熟悉彼此,再進行下一步的事兒,好嗎?”沈清羽聲音嬌柔道。

    慕之淵原先本以爲是什麼特別的遊戲,他覺得無聊至極,但礙着美人兒的面子,他還是答應了。

    “好,就依你的。”

    沈清羽隨即笑道:“殿下您真好。”

    幾輪玩下來,慕之淵都輸了,幾杯滿當當的酒水下去,他已有些暈暈乎乎的。

    “菀寧啊,你是不是在和本宮耍詐?”慕之淵半倚在牀榻上,語氣醉醺醺的道。

    沈清羽心頭一跳:“沒有啊,怎麼了殿下?”

    “怎麼次次都是你贏,我輸,菀寧你怎麼不喝酒啊?”慕之淵伸手想用手掀開沈清羽頭上的蓋頭。

    沈清羽身子朝後不動聲色的躲了一下,讓慕之淵的手落空。

    “殿下輸了,可不能耍賴噢,先將這杯酒喝了我們繼續。”沈清羽銀鈴似的笑着。

    慕之淵將手中的酒飲盡。

    沈清羽開始故意輸了一局給慕之淵。

    “終於該菀寧喝酒了。”慕之淵笑着爲她斟滿美酒,端過來。

    沈清羽擡手推了推酒杯道:“妾身不會飲酒。”

    “那你這遊戲與本宮玩的有什麼意思?”慕之淵頓時失了興趣,他暈暈乎乎的將酒杯往牀案上放時,酒杯未放穩在桌案上,叮噹一聲,摔在了地上。

    慕之淵沒了什麼耐心,便轉身想掀了沈莞寧的紅蓋頭。

    他剛轉過身,便瞧見頭上蒙着蓋頭的女子伸手解開了自己身上繁瑣的衣袍。

    沈清羽垂眸的聲音低低軟軟道:“妾身不會喝酒,所以只能以此來自罰。”

    慕之淵又來了興趣。

    “菀寧這玩遊戲的懲罰人的法子,可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殿下過獎了。”

    “來我們繼續。”

    如此慕之淵輸十杯酒,沈清羽輸一次褪衣袍。

    直到她身上衣袍褪盡,露出好看曼妙的身子,坐在一堆硃紅色的軟帳中,慕之淵已全然無心思在遊戲上耗費時間了。

    “菀寧,春宵苦短,明日你我還要給父皇母后敬茶,不如我們早些歇息如何?”

    慕之淵說着,伸手將雙手落在沈清羽光滑的雙肩上,用力捏了捏。

    沈清羽害羞的笑了起來:“殿下說的及是,不過這燈燭晃眼,妾身這樣不好意思面見殿下,殿下可否將喜房內的燈燭熄滅,再掀開妾身的蓋頭?”

    慕之淵心下現在想的已不是瞧一瞧沈莞寧的容顏,而是此花好月圓,良辰美景,他與沈莞寧也該行夫妻之事了。

    他爽快答應道:“就依菀寧的。”

    慕之淵伸手一揮。

    喜房內的燈燭被一道勁風熄滅。

    他笑着伸手掀開沈清羽的紅蓋頭,兩人臥倒在牀榻上。

    中秋這日後半夜便下起雨來。

    太子的成婚宴與中秋宮宴和在一起舉辦。

    宮中是前所未有的熱鬧。

    帝后臉上都掛着笑意。

    沈家夫婦自然也在邀請之列。

    虹娘今日本穿了極美而精緻的衣裙,想進宮親眼看着自己的女兒出嫁。

    沈長青道:“你若想清羽在東宮過的好的話,今日就別出現在婚宴上了,以免他人生疑,我們沈家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虹娘留在沈府不得隨沈長青與蔚淑慧進宮。

    蔚淑慧的心思並不在沈清羽身上。

    她是想在中秋宮宴和太子的成婚宴上看一眼她的女兒沈莞寧。

    上次在沈府,沈莞寧讓她弄的解藥,她已研究了一半,有些材料得去邊疆蠻夷之地摘取,她已派了家丁前去。

    只是不知沈莞寧現在如何了。

    可在宮宴上,蔚淑慧並未如期見到沈莞寧。

    “沈夫人這邊請。”前來引路的宮女柔聲上前。

    蔚淑慧眼眸看着宴席上,王妃所坐的那一側,看了許久並未看到沈莞寧。

    她問道:“請問今日宴會南安王妃坐在哪?”

    “南安王妃?”宮女頓了幾秒,她道,“南安王今日身子不適,南安王妃和南安王在朝德宮休息,並未來參加宴會。”

    蔚淑慧有些失落的點了點頭。

    “請問沈夫人還有什麼吩咐?”宮女問。

    蔚淑慧再看一眼宴席上落座的貴客。

    適才他們已經參與完太子的婚宴,此刻是中秋宴會,大殿內外參與宴會的人衆多。

    此刻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亦不會被發現。

    她道:“請問朝德宮怎麼走?”

    “沈夫人要去朝德宮嗎?”宮女問。

    蔚淑慧點了點頭,笑道:“我記掛王妃,想去看看。”

    領路的宮女叫來了其他小宮女,交代道:“你帶沈夫人去一趟朝德宮。”

    “是姐姐。”小宮女應下,“沈夫人這邊請。”

    蔚淑慧離開宴席前,同沈長青說了一聲:“我去朝德宮找菀寧,宴會結束前會回來。”

    “宮裏不比府裏頭,萬事小心。”沈長青交代道。

    “我知道了。”

    蔚淑慧跟着小宮女從一側離開。

    皇后曹雲嵐正巧目光掃到此處,瞧見了沈家夫人離場。

    她吩咐道:“芙蕖,跟着沈夫人去瞧瞧。”

    “是,皇后娘娘。”芙蕖俯身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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