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霜兒姑娘!”曹雲嵐今日才和沈清羽提過霜兒,而今這邊又出了一件讓她不高興的事情。
沈清羽這倒是會說話。
什麼叫做太子回來之後,她告訴太子!
難道不應該現在就出去,給她把太子和霜兒找回來?
果然翅膀硬了,不好收拾了。
“皇后娘娘,那現在咱們應該怎麼辦?”宮女問道。
皇后曹雲嵐慢慢走到軟塌上坐下。
她平復半刻心情,罷了,只能等太子回來再說。
看來這個霜兒姑娘是留不得了,這個女人誤國啊!
……
東宮。
沈清羽坐在屋內的搖椅上,她一邊喫着宮女給她剝的荔枝,一邊感受一旁的宮人給她扇的涼風。
“今日還真的舒服呢,你瞧瞧外頭那樣烈的太陽,但本宮這裏,又是荔枝,又是冰塊,還有涼風,甚至舒服。”
沈清羽神色得意的看着外頭的豔陽。
她現在已經是太子妃,只要穩坐太子妃的位置,想辦法除掉她腳下的障礙,日後太子慕之淵登基,她難道還怕坐不上皇后之位?
“還是咱們太子妃厲害,皇后娘娘現在知道殿下和那個女人如此荒唐,一定會自己動手處置那個女人的,這樣也省的髒了您的手。”一旁的宮人說道。
沈清羽掩脣笑着:“那是自然,霜兒可是殿下心頭上的女人,本宮若是出手動了這個女人,被殿下知道,殿下一定會怪罪與我,但若這個女人是皇后娘娘親自動手除掉的,那豈不是沒有本宮的什麼事了。”
沈清羽將皇后的秉性摸清楚了。
皇后做事心狠手辣,不留餘地。
今日的事情,勢必會惹怒皇后。
所以除掉霜兒她根本不用費吹灰之力。
沈清羽笑了起來。
她就坐等的看好戲。
其實今日,太子慕之淵並未帶霜兒出宮去玩。
太子雖然身爲國本,但他清楚的知道,帶霜兒出宮是極其不合規矩的。
現在朝野上下那麼多雙眼睛盯着他看,有些心懷叵測的人,就是想揪出他的把柄來。
越是在這個節骨眼上,慕之淵便越是要小心,不能出任何的差錯。
皇后對他的教導,他是聽在心裏的。
但慕之淵今日也確確實實和霜兒在一起。
前陣子,霜兒剛剛小產,孩子沒有能生出來,他很是自責,一來沒有保護好霜兒,二來霜兒的身子受損,他更應該多陪陪霜兒,在她身邊保護她。
慕之淵從霜兒的牀榻上醒過來。
外面候着的太監聽到屋內的動靜,想來人是已經醒了,他輕輕叩了叩門,道:“太子殿下,您醒了?”
“何事?”慕之淵問道。
他躺在霜兒的臂彎中,雙手抱着霜兒的腰身。
霜兒身上的很香,每次他聞到這個香味的時候,都欲罷不能。
但霜兒的身子還未完全康復,他現在只能剋制自己的慾望。
太監道:“太子妃說,讓您醒了過去她那邊一趟,她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您說。”
前幾次,慕之淵還聽沈清羽的話,總以爲沈清羽是有什麼事。
後來慕之淵便不理會了。
沈清羽能有什麼要緊事,每次過來都是屁大點的事情。
慕之淵覺得沈清羽就是故意的。
慕之淵繼續躺在霜兒的臂彎中,他道:“知道了。”
他嘴上最然是如此說,但根本沒有付出任何行動。
霜兒伸手輕輕推一推慕之淵胳膊,小聲道:“殿下,既然是姐姐找您,您就去吧,霜兒不想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的,霜兒等殿下處理完事情回來。”
慕之淵心中感動。
他的霜兒永遠是這般善解人意。
“霜兒不用理會她,想來也沒什麼大事,都是等到我睡醒了,纔敢讓人來通傳,不必太過放在心上。”慕之淵哼笑一聲,伸手攬住霜兒的腰身,埋頭進去。
霜兒被慕之淵一呼一吸的氣息弄的癢癢的。
她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兩人起來,讓小廚房做了晚膳,兩人用過後,在屋內又下了一會棋。
之後,慕之淵道:“霜兒,我想看你在牀榻上跳舞。”
“討厭。”霜兒羞澀道。
在牀榻上跳的舞,便是豔舞。
霜兒雖然嘴上說的是討厭,但並未拒絕慕之淵的請求。
兩人鬧到了深夜,後半夜才相擁沉沉睡去。
知道次日,太子慕之淵早朝回來。
他本來想直接過去,去找霜兒,但又想到昨日沈清羽派人前來找自己。
爲了維持兩人表面上的和平,慕之淵還是去了。
沈清羽正在逗水池裏的錦鯉。
她手中捧着一碗魚食,邊給錦鯉餵魚食,一邊觀賞。
只聽院外有人俯身行禮道:“參見太子殿下。”
沈清羽這纔將自己手中魚食放下。
她跟宮人上前,俯身行禮:“妾身拜見太子殿下。”
“起來吧。”慕之淵並未伸手去扶沈清羽起來。
他直徑從沈清羽身邊走過,走進內殿。
沈清羽由一旁的丫頭扶起身。
她跟了上去。
“說吧,有什麼事?”慕之淵坐在上座,臉眼神都未給沈清羽一個,他看向沈清羽宮內一個樣貌不錯的丫頭。
沈清羽淡淡的看了一眼,她含笑道:“不是妾身有事,其實是母后,是母后昨日急招殿下您過去,但您同妾身吩咐了,您午睡的時候不許任何人打擾,妾身不敢打擾了殿下的清夢,便只好等殿下醒來告訴殿下。”
慕之淵臉色一變。
“你既然知道是母后急招,爲何不將本宮叫醒?”慕之淵怒道。
沈清羽委屈說道:“妾身不敢。”
“放屁!”慕之淵感覺沈清羽這樣就是故意的,她既然知道他最不愛過來見她,就應該讓小太監直接和他說是皇后娘娘急招,這樣,他昨晚就會趕過去,而不是在霜兒的房內留宿一夜。
沈清羽就是想讓母后遷怒與霜兒。
“毒婦,好狠心的心!”慕之淵咒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