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南安王心善,寬宥太子這般無禮,臣等身爲大涼的臣子自然是看不下去的。”其中一個年紀稍長的老臣說道。

    正在此時,慕之淵匆匆往門口走來。

    “不知幾位大人來了,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慕之淵笑道。

    四位大臣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對慕之淵的邀請嗤之以鼻。

    “太子,南安王身爲你的兄長,再怎麼說,按照大涼的律法,你也應該將你的兄長請進去上座,而不是用你們東宮的護衛,將人從你們東宮趕出來吧?”年長一些的朝臣說道。

    “就是啊,太子你這般做,有失禮法,且不厚道。”有人附和。

    “就是啊。”

    慕之淵百口莫辯。

    “事情不是諸位想的那樣的,我也沒有不尊重兄長,是三哥威脅我在先,所以我才……”

    慕之淵的話還未說完,一旁年紀稍長的大臣打斷道:“太子殿下,有些事臣看在眼裏,您也不用再多說了,這畢竟是殿下與南安王之間相處的家事,我們也不好說什麼,還請殿下好自爲之吧。”

    “哎!不是這樣的……”

    慕之淵還想解釋,方纔說話的大臣說完,便俯身行了一禮,嚮慕之淵和慕懷姜兩人告辭,便離開了。

    其他三個朝臣見狀,便紛紛行禮告辭。

    無人再聽慕之淵的解釋。

    對此,慕懷姜很是滿意。

    “阿寧,我們走。”慕懷姜道。

    沈莞寧笑着應了一聲,她推着慕懷姜的四輪車離開。

    慕之淵站在原地氣急敗壞的跺腳。

    真是晦氣,被倒打一耙!

    “阿寧,方纔本王演的如何?”走遠了,之後,慕懷姜問道。

    沈莞寧仔細想了想說:“還湊合吧。”

    慕懷姜笑了笑。

    從前沈莞寧想讓慕懷姜如此,但那時候的慕懷姜不屑如此。

    現在的改變,衆人都看在眼裏。

    相信不過多少時日,諸位大臣們會對慕懷姜有一個很大的改觀。

    “那我們現在去宣政殿和益弘濟匯合?”沈莞寧問道。

    慕懷姜點頭。

    他問道:“阿寧,你推着本王累不累?要不然讓阿山推着。”

    沈莞寧笑道:“四輪車上有四個軲轆,我當然不累了,王爺您就踏實坐着吧。”

    “叫相公。”慕懷姜再次糾正。

    沈莞寧:“……”

    身後還跟着阿山和紅蓮雪珠呢,沈莞寧纔不好意思當着這些人的面叫出口。

    慕懷姜低低的笑着。

    宣政殿內,益弘濟已經恭候多時了。

    沈莞寧和慕懷姜過去,三人碰頭。

    益弘濟看了沈莞寧一眼,看起來,似乎比在蠻夷的時候圓潤了不少。

    看來她這幾日過的還不錯。

    益弘濟的擔心多餘了。

    慕懷姜道:“父皇的病情怎麼樣了,是不是蠻夷的毒,你能解嗎?”

    益弘濟點頭道:“王爺猜的不錯,皇上中的的確是蠻夷那邊的毒,這種毒長期服用可以讓人神志昏聵。”

    “那你有解藥嗎?父皇可以恢復嗎?”沈莞寧問道。

    益弘濟說:“我在蠻夷那邊做了那麼久的巫醫,對他們的一些藥材已經十分熟悉了,皇上的病想要根治並不難,難的是找藥材方面,蠻夷他們所用的藥材,是這裏沒有的,那是蠻夷那邊地勢特產的一種藥草。”

    慕懷姜略略沉思了一番。

    若是現在派人快馬加鞭的去蠻夷摘採這種草藥,再回來,這一去一回的路上還要耽誤不少時間。

    而且現在蠻夷戒備森嚴不一定能找到這種藥材。

    父皇的病等不起了。

    慕懷姜問道:“那出了蠻夷,還有哪裏有這種藥材?”

    “劇情我所知,應該也就是蠻夷了。”益弘濟道。

    沈莞寧想起一事道:“師兄,我記得你當初從蠻夷逃出來的時候,是背了藥箱的,你藥箱裏有嗎?”

    益弘濟大夢初醒,他單手一拍腦門道:“當初抓了蠻夷的一把草藥,我也不太清楚,等我回去看看,有沒有那種藥草。”

    “行,父皇的病就麻煩你了。”慕懷姜道。

    益弘濟笑了一下,他伸手拍了拍慕懷姜的肩膀。

    這個動作若是換了從前,益弘濟的手得廢了。

    且這樣拍南安王的肩膀是大不敬。

    但他們經歷過蠻夷的生死,兩人早已放下芥蒂,關係也比從前要好,像是兄弟那般。

    慕懷姜並不介意。

    “南安王,什麼時候給我安排太醫院的職位啊?我這閒人在家待着,也是待着,你們兩人還能有個伴,我一個人實在是太無聊了。”益弘濟道。

    “你想什麼時候去太醫院?”慕懷姜反問。

    慕懷姜原先的私心是想讓益弘濟在家多多休息幾日,再去太醫院的。

    他們不是纔回京沒多久麼。

    他可不想壓榨益弘濟。

    但益弘濟心中並不是這樣想,他想早日進宮,去太醫院任職,好將來幫助沈莞寧。

    他也是有私心的。

    “現在?”益弘濟道,“若是方便的話,就着人去我家裏取一趟藥箱,我就不回去了,我直接去太醫院幹活。”

    沈莞寧擔憂道:“師兄你自由自在慣了的,但去了太醫院便不同別的地方,那裏很忙,還要按規矩辦事,你可不能再像之前那樣隨心所欲了,你可要想好。”

    益弘濟笑道:“我在蠻夷不是也沒有自由?見着住着,不也得俯身行禮,早都習慣了,宮中自然也一樣,不必爲我擔心。”

    “那就好。”沈莞寧道。

    慕懷姜道:“阿山,你着人去一趟益兄的住處,將藥箱取來。”

    “是。”阿山俯身應道。

    “那你現在就可以去太醫院報道了,你去找太醫院院使,稟了你的姓名就成,其餘的事情本王已交代好了。”慕懷姜道。

    益弘濟臉上帶着一抹笑意道:“如此便多謝了。”

    “客氣,是我們該謝你纔是。”

    益弘濟並未在宣政殿久留,話說完後,益弘濟便前往太醫院報道。

    沈莞寧和慕懷姜則留在宣政殿照看皇帝。

    皇帝的意識還是不清楚。

    慕懷姜同皇帝說了幾句話,皇帝也是一時半會正常,一時半會說不出話來。

    “王爺父皇的病太嚴重,就算是有了益弘濟的解藥,可以讓父皇恢復理智,但未必能保得住父皇能長命百歲。”沈莞寧將心中擔憂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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