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慕之淵和沈莞寧剛好走到皇后的鳳儀宮,也正好聽到了太子慕之淵的話。
沈莞寧推着慕懷姜進來。
慕懷姜伸手鼓掌道:“好一個別有目的啊。”
皇后曹雲嵐站在屋檐下看到南安王,眼眸微微一緊。
太子慕之淵轉過身來,面色詫異。
若是南安王在,此事便不好處理了。
“南安王你怎麼來了?”慕之淵叫的十分生疏,並未稱呼南安王爲三哥。
慕懷姜倒是不在意。
沈清羽看到沈莞寧便心中有些發悚。
她的眼神有意無意的躲着沈莞寧。
沈莞寧道:“淑妃娘娘的十一公主在皇后娘娘的鳳儀宮附近丟了,此事人盡皆知,大家都想爲淑妃娘娘盡一份綿薄之力,我們爲何不能來?”
沈莞寧像是忽然纔想起一事,她道:“哦對了,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來,想必也是幫助淑妃娘娘找人的吧?該不是來阻止淑妃娘娘的吧?”
沈莞寧將話都說盡了。
此刻太子再板着臉說不同意,到看起來是太子的不是了。
慕之淵紅着臉走近慕懷姜和沈莞寧,他低聲道:“你們按的什麼居心?”
“殿下想必是誤會了。”沈莞寧道,“十一公主丟了是大事,皇上也會着急,您身爲十一公主的兄長難道不心繫公主的安慰嗎?”
“一派胡言!”慕之淵說不過沈莞寧。
然而他的出現原本是想震懾到這些人,讓他們撤出皇后的鳳儀宮,但事實是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
南安王的出現到像是給了這幫人後盾一般。
讓他們更加肆無忌憚的搜索起來。
皇后曹雲嵐站在屋檐下,忽而腳下不穩。
她單手扶額險些暈倒。
一旁的宮人扶住皇后:“皇后娘娘您怎麼了?”
太子慕之淵看到皇后這般,他擔憂道:“暫停搜索,母后的身子要緊,請太醫過來給母后看看。”
淑妃看向南安王他們。
沈莞寧道:“既然皇后娘娘身子不適,那就快扶皇后娘娘去殿內歇着,爲何還要讓皇后娘娘站在屋檐下吹冷風呢?”
慕懷姜接着沈莞寧的話道:“你們該搜你們的繼續搜你們的,太子,着人去請太醫過來給皇后娘娘瞧瞧吧。”
慕之淵:“……”
皇后:“……”
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他們到底想要在皇后的鳳儀宮找什麼?
宮人們翻箱倒櫃的搜索,看樣子搜的還真不是一個孩子,反而像是什麼東西。
只是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找搜到。
不過片刻時間,有個宮女雙手捧了一塊紅布包裹的東西出來。
她快步往淑妃跟前走去。
那宮女還未走到淑妃跟前,皇后身邊的貼身宮女一把奪過那人手中的紅布和東西道:“你們不是來找人嗎?爲何要動我們皇后娘娘宮中的東西。”
沈莞寧喚道:“之星。”
之星就隱藏在附近暗中保護沈莞寧的安全。
沈莞寧眼神示意。
那個宮女要去奪,搶走紅布的人顯然不會讓她得逞:“這是我們皇后娘娘宮中的東西,你有什麼理由要拿?”
之星三下五除二的飛快的移動到那人的面前,一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東西從拿人手中奪走。
那人還未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便覺得手心一空。
她再低頭看時,手中已經沒了東西。
此時之星雙手捧着東西,站在沈莞寧面前。
沈莞寧打開紅布去看那東西。
那宮女急道:“你們還講不講道理?”
講道理自然是不會同他們這般無禮的人講道理的。
道理是要同有理的人講的。
沈莞寧正在打開紅布,原本撞暈的曹雲嵐急了。
太子慕之淵也急了。
慕之淵大步上前,想奪走沈莞寧手中的東西。
皇后曹雲嵐也由宮人扶着要下去。
淑妃有臉笑意的擋在皇后面前:“皇后娘娘您不是身子不舒服嗎?您不去裏面躺着,您出來做什麼?”
皇后曹雲嵐,氣急敗壞的看着淑妃。
“淑妃你給本宮讓開。”皇后命令道。
“皇后娘娘您身子不舒服,您可千萬不要動怒,這樣會傷了您的身子的。”淑妃笑道。
皇后曹雲嵐此刻被氣的不輕。
於此同時,太子慕之淵大步朝沈莞寧走去,想伸手奪走沈莞寧手中的東西。
慕懷姜伸手轉動四輪車的軲轆,他擋在慕之淵的臉前道:“太子你想做什麼?”
慕之淵的去路被堵死。
正好給了沈莞寧打開東西的時間。
紅布被打開,裏面是一個錦盒。
沈莞寧又打開錦盒。
衆人都看着沈莞寧的動作。
錦盒內是一對被磨成粉末的東西。
沈莞寧用蔻丹輕輕捻起來一點,她放在鼻底下輕輕一嗅。
這味道再熟悉不過,她在蠻夷的時候,巫醫的營帳中老是聞到這種類似的味道。
淑妃問道:“南安王妃,那是什麼東西?”
沈莞寧道:“是蠻夷的一種毒,長期加之湯藥服用,可讓人神智昏聵。”
衆人聽言都大喫一驚。
沈莞寧將錦盒收拾好,看着皇后問道:“不知皇后娘娘拿着蠻夷的劇毒是作何用的?”
皇后曹雲嵐面色鐵青。
“你信口雌黃,這東西分明是治療本宮頭痛的,怎麼可能是劇毒,本宮藏匿劇毒能有什麼用。”皇后曹雲嵐狡辯道。
沈莞寧微微一笑道:“聽聞皇后娘娘前段日子獨自照顧父皇的時候,每日都會親自給父皇端去一碗湯藥,原本快要恢復康健的父皇,在皇后娘娘的精心照顧下,病卻越來越嚴重,不知這是怎麼一回事?”
“南安王妃,你含血噴人!”太子慕之淵呵斥一句。
沈莞寧勾起脣角,將錦盒公之於衆道:“是不是我含血噴人,一會請來太醫一驗便知,況且這東西可是在衆目睽睽下被人搜出來的,方纔皇后娘娘宮中的人還試圖搶奪這東西,這東西到底有沒有問題,想必大家自己心中都清楚,我也不能冤枉了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