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懷姜聽到這些事,攬住沈莞寧的手臂微微收緊。

    沈莞寧能感覺到慕懷姜的變化。

    他雖然親手勒死了皇后,但心底還是不暢快。

    皇后對他做的事情太多太多了,一個死何其簡單。

    當年慕懷姜和沈莞寧在蠻夷所受過的折磨,就算是將皇后的鳳袍扒乾淨了,拉出去遊街,都不足以抵過。

    慕懷姜攬住沈莞寧,聲音低沉而沙啞道:“阿寧,當初辛苦你了。”

    沈莞寧伸手覆蓋在慕懷姜的手背上道:“當年同我一起遭受這一切的還有王爺,王爺更是辛苦,王爺還獨自忍受了七年的苦楚,我倒是忘了,所以我不辛苦。”

    慕懷姜將手攥成一個拳道:“七年了,讓她就那樣安然的死了,太便宜她了。”

    沈莞寧握住慕懷姜的手道:“事已至此,她是想保全太子所以獨自吞了毒藥,皇后和太子的罪證,我們還未公之於衆,現在只是死了而已,但死並不代表一切都結束啊。”

    沈莞寧笑了笑說:“等父皇的病好起來,皇后和太子所犯下的罪,樁樁件件,自然是不能讓他們跑了的。”

    “阿寧說的是。”慕懷姜道,“樁樁件件,自然是不能讓他們跑了的,現在就給太子他們幾天快活日子,等到時候,本王一併收拾他們。”

    沈莞寧點了點頭。

    “王爺我還有一件事。”沈莞寧鬆開慕懷姜的手,她伸手纏繞住慕懷姜的衣帶。

    “什麼事?”慕懷姜問道。

    “我懷疑沛國公府的三小姐不簡單。”沈莞寧道。

    “如何不簡單?”慕之淵問道。

    沈莞寧說:“我之前讓人去調查過這三小姐,雖然沒查出來什麼,但有種直覺便覺得此人不簡單。這件事還需要王爺幫忙調查。”

    “這個沒問題,大理寺的一幫人,他們調查東西查的最爲仔細,想挖什麼都能挖出來。”慕懷姜道。

    沈莞寧說:“當初我本以爲是沛國公府的大小姐操縱這一切,但現在看來,無腦的大小姐不過是那些人背後的幌子而已,二小姐城府深,但三小姐也絕非善類。”

    沈莞寧想起之前調查到的事情道:“沛國公雖然是端慈皇太后的母家,算起來是我們這邊的人,但是從我查到的消息看來,這個沛國公府的三位小姐同上京城中交好的人都有問題,我們不得不提防着。”

    “這個簡單,你若是疑心王玉書,到時候做個局,試試不就知道了,既然背景查不出什麼問題,便要從其他方面查了。”慕懷姜提議道。

    沈莞寧點頭。

    “這件事交給本王吧。”慕懷姜道。

    沈莞寧沒拒絕。

    次日,王玉書在沛國公府接到了沈莞寧送來的書信。

    王玉書反反覆覆的看了好幾遍,確認書信上的內容後,便動身前往與沈莞寧約定的地點。

    茶樓的二樓,沈莞寧坐在那喝茶,紅蓮遠遠的便看到不遠處沛國公府的三小姐獨自一人走過來。

    “王妃,王玉書來了。”紅蓮小聲道。

    沈莞寧垂眸看了一眼,彎起脣角:“叫人注意周圍。”

    “是。”紅蓮站在窗前,打了手勢。

    四周潛伏的人,接到訊號後,開始行動。

    不稍片刻紅蓮按照沈莞寧的約定地點往樓上走。

    但紅蓮去的包廂並非是沈莞寧所在的這個包廂。

    這自然是沈莞寧有意安排的。

    沈莞寧不緊不慢的喝着茶,紅蓮在包廂內左等右等不見沈莞寧沒來。

    直到半個時辰後,沈莞寧將面前的茶壺喝完,這才起身往隔壁的包廂走去。

    紅蓮上前叩了叩門。

    王玉書忙起身,上前,她將包廂的門打開,看到沈莞寧的時候,眼眸明顯一亮。

    “王妃您來了。”王玉書後退一步,俯身行禮。

    沈莞寧伸手扶住王玉書道:“免禮,起來坐吧。”

    沈莞寧走在前坐在上座上。

    王玉書坐在沈莞寧的對面。

    “不知王妃今日叫臣女來到底有什麼要緊事要與臣女說。”王玉書問道。

    因爲此前,王玉書去南安王府找過沈莞寧。

    被沈莞寧拒絕了。

    但此次沈莞寧主動找到王玉書便是不一樣了。

    王玉書似乎有了和沈莞寧談話的資本。

    沈莞寧道:“你告訴本王妃你是重生來的,那既然是重生來的,上一世的事情你應該都知道吧。”

    “這個是自然,王妃您有什麼要問臣女的嗎?”王玉書問道。

    沈莞寧彎了彎脣角道:“自然是有的。”

    “王妃請講。”王玉書道。

    “我與王爺做了一個計劃,你也知道我與王爺回來經歷了九死一生,這其中必然經歷不少,王爺是個睚眥必報的人,當初誰設計陷害了王爺,王爺此次回來都要奉還回去。”沈莞寧道。

    王玉書點點頭,表示贊同。

    “這個是自然的。”王玉書道。

    “所以我和王爺打算做一個局,想問問你,上一世是否預料到了,可有什麼要提醒我們的?”沈莞寧道。

    王玉書當即擺出一副認真傾聽的樣子來,“王妃請講,臣女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王玉書雖然擺出了這幅態度,但是在沈莞寧看來,王玉書這般還是有破綻。

    如果王玉書真的知道未來發生的事情,一定會提前說明,而不是這般問沈莞寧。

    沈莞寧耐着性子道:“三日後,我與王爺會進宮,向端慈皇太后說明我與太子妃之間的一些恩怨,到時候也會將這些事公之於衆,不知這其中會遇到什麼困難,可否告知一二。”

    沈莞寧說的籠統,王玉書聽得是雲裏霧裏的。

    “不知王妃所說的是什麼事?”王玉書問道。

    沈莞寧反問道:“你不是都經歷過一遍嗎,你難道不知清楚?”

    王玉書當即不好意思笑道:“事情過去久遠了王妃不提點臣女,臣女並不知道王妃說的是什麼事。”

    “行吧,那我就告訴你,此事只是一個小小的由頭,我自然還會對端慈皇太后訴說別的事情,到時候就看成不成功了,若是成功,太子的太子之位不保,若是不成功……”

    沈莞寧拖長了聲音,遲遲沒說後話。

    王玉書問道:“若是不成功,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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