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一針一臉不服,但是他還是把銀行卡扔給蘇銘,說道:
“密碼是389238。小子,錢我給你了。但我想知道,你的師父是誰?”
楊一針想了解蘇銘的師承。
就聽蘇銘冷哼一聲,不屑說道:
“就你,還不配知道我師父的名字!”
說着,也不再理他。
而是轉身把銀行卡遞給地上的男人,直接說道:
“你一會兒就去把錢取了。這些錢足夠你女兒上大學的。以後記得,這種傷害自己的事情,千萬不要做。不然,你女兒也會傷心的......”
男人急忙推遲說:
“不行,這錢太多了。我不能要的......”
四百萬,對他來說,就是個天文數字。
男人倒是很真誠。
蘇銘沒辦法,只好又對他說:
“這樣,這錢就當我借你的,我叫蘇銘。等你女兒工作後,讓她賺錢還我就行......”
男人千恩萬謝,又要了蘇銘的聯繫方式。
這才收下了銀行卡。
蘇銘和劉老準備要走。
忽然,就聽楊一針又說道:
“小子,贏了一局,不代表什麼。你記得,我還會找你的!”
說着,楊一針轉身就走。
看着他的背影,劉老有些擔憂的說道:
“蘇醫生,惹上這個人,還真有些麻煩。聽說和他比試過的醫生,許多人最後都鬧的妻離子散,家破人亡。他啊,就像一貼狗皮膏藥。據說是不達目的,絕不罷休......”
聽到這裏,蘇銘也不由的皺了下眉頭。
沒人不討厭,這種狗皮膏藥。
楊一針一走。
蘇銘就陪着劉老,一起去了專賣貴重草藥的地方。
續命局上的珍草異藥,要比外面多很多。
只是價格,也貴的離譜。
畢竟能來這裏續命局的人,都是非富即貴。
幫劉老選了草藥後。
三人就準備要走。
忽然,就見仇雨晨,拖着殘腿,慢慢的從對面走了過來。
兩人目光對視,仇雨晨立刻就看向了別處。
但蘇銘卻上前一步,開口說道:
“仇小姐,剛剛還是要謝謝你的......”
蘇銘感謝的是,齊懷仁和林旭東,要和自己動手。
而被仇雨晨攔下的事。
仇雨晨看都沒看蘇銘。
只是淡然的說了一句:
“先生不必謝我,我也沒做什麼。只是說了一下,續命局上的規矩而已......”
說着,仇雨晨便不再搭理蘇銘,而是去了旁邊的藥攤。
見仇雨晨不理蘇銘,劉琦玉在一旁,幸災樂禍的小聲嘟囔着:
“活該,讓你不回我信息。現在也有人不搭理你了吧......”
劉琦玉聲音不大,但蘇銘聽的清清楚楚。
他不由的苦笑了下。
對於仇雨晨,蘇銘更多的是憐惜。
他總覺得,如此畫卷般的古典美女。
卻拖着一條傷腿,這實在是讓人痛心。
可惜的是,上次他提出要幫仇雨晨治腿。
不但被她一口拒絕,還惹得仇雨晨很不高興。
一到藥攤上,就聽仇雨晨問攤主說:
“老闆,你這裏有降竺草嗎?”
老闆一聽,立刻喜笑顏開,笑哈哈的說道:
“這位小姐,您算是來着了。這降竺草,別說江城。就是全省都不超五粒兒,正好我這裏有一粒......”
說着,就見老闆拿出一個不大的小錦盒。
小心翼翼的遞給仇雨晨,說道:
“小姐,你先看看東西怎麼樣吧......”
打開小盒,就見一個紫色的圓形顆粒,擺在盒子中間。
雖然叫降竺草,但它並不是葉狀,而是粒狀。
一粒不大,看着只是花生米大小。
但價格卻貴的驚人,只是這一粒。
就要價值近百萬。
放到鼻子下,仇雨晨聞了聞。
“老闆,煩勞您開個價吧......”
仇雨晨口氣溫婉。
對誰都是一副客客氣氣的樣子。
老闆笑呵呵的說道:
“我也要收攤了,也不跟您多要。九十二萬,但一分價不還,您也就免開尊口!”
仇雨晨微微點頭。
價格雖高,但對於她來說,還是可以接受的。
“好,我要了......”
話音剛落,就聽身後的蘇銘,忽然開口說道:
“仇小姐,您買東西,是不是急了點兒。不再看看嗎?”
說着,蘇銘便走向攤位。
看着蘇銘的背影,劉琦玉氣的撅着小嘴,自言自語的說道:
“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人家想買就買,和你什麼關係呢......”
劉老有些驚訝的看向劉琦玉。
這丫頭怎麼了?
莫非是喫醋?
蘇銘一到攤位跟前。
還沒等說話,老闆就滿是敵意的看了蘇銘一眼。
憤憤說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說我這降竺草有問題?”
蘇銘呵呵一笑,反問老闆:
“老闆,你這東西哪兒來的?”
老闆更加不高興,沒好氣的說道:
“我當然是花錢買來的,難不成我自己種的?”
見老闆態度不好。
蘇銘便直接說道:
“老闆,那我就直說了。你這東西,的確有問題......”
話音一落。
就見老闆立刻把錦盒,從仇雨晨手裏搶了過來。
“好,有問題是吧,我還不賣了!你找沒問題的去!”
說着,看着仇雨晨,又說道:
“姑娘,我在續命局也賣了幾年藥了。你出去打聽打聽,我什麼時候出過假藥?我再說不好聽一點兒,這降竺草我平時是少九十五萬不賣的。我是看你腿有點毛病,人又不錯。才特意便宜賣給你的。可你這朋友什麼意思?居然還懷疑我的東西是假的!我不賣了,你去別地方買吧......”
見老闆急了。
仇雨晨急忙解釋說:
“老闆,你誤會了,我們只是見過而已,他不是我朋友的......”
劉玉琦本來就有些不耐煩,一聽仇雨晨這麼說。
她便拉着蘇銘的胳膊,不高興的說道:
“人都說不是你朋友了,你還在這裏說什麼啊,快走吧......”
蘇銘不由苦笑。
他是真想幫仇雨晨。
可真就像劉玉琦說的那樣。
好心當成驢肝肺。
看來,自己也沒必要管這事了。
蘇銘剛要走。
仇雨晨轉身,看着蘇銘,面無表情的淡然說道:
“先生,我知道您懂醫術。但不見得,每一位懂醫術的人,都能識別各種藥材。另外,降竺草我用了十幾年,難道我還不知道它的真假嗎?”
說着,便不再理會蘇銘,而是衝着老闆說道:
“老闆,我這就給您付錢,把藥給我吧......”
在之前,蘇銘還是因爲對仇雨晨的憐惜,纔想幫忙。
但現在,他心裏有些不爽。
看着仇雨晨,蘇銘口氣生硬的說道:
“我本以爲,仇小姐是個懂是非、明事理的人。現在看來,也不過是剛愎自用,自以爲是的富家女而已!”
蘇銘的話,說的仇雨晨臉色瞬間一變。
轉頭看了蘇銘一眼。
她冷冷說道:
“你不覺得,你這話說的沒有道理嗎?咱們兩人,到底是誰自以爲是?你連我買降竺草做什麼都不知道,就在這裏指指點點,口出狂言。難道這也是我自以爲是?”
蘇銘冷笑,看了一眼錦盒裏的降竺草,慢悠悠說道:
“我當然知道,你爲什麼買它了。你不過是爲了止疼而已。我還知道,你不單是要買降竺草。還要買三七、麝香、白木。並且,你還要把這幾種草藥晾曬熱炒,研成碎末,最後溫水吞服。我說的沒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