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銘當然知道,仇雨晨是喫醋了。
蘇銘還是似笑非笑的說了一句:
“怎麼了,你喫醋了?”
“喫醋?呵!”
仇雨晨冷笑。
但是,她依舊不肯承認。
倒是眉姨,頗有深意的看了蘇銘一眼。
她也在想。
這又是哪個美女,給蘇銘打電話呢?
“蘇銘,我沒時間喫這些乾醋。我只想問你,你和鄒剛要比武?”
蘇銘沒想到,這消息傳播的竟然這麼快。
剛剛回來沒多一會兒,仇雨晨竟然都知道了。
看來,潘如海做事還是很靠譜。
“對,我是要和他比武!”
“我不同意!”
仇雨晨乾脆利落的說道。
“你知不知道鄒剛是誰?他可是周老太太的乾兒子......”
蘇銘微微一愣。
這個消息,他還真不知道。
“另外,鄒剛是泰拳高手。我爺爺曾經評價,說按拳來說。鄒剛絕對能排在省城前三名。當然,我知道。你的功夫也很好。但是,你有百分百勝鄒剛的把握嗎?就算你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你也不值得爲這麼一個人,冒那百分之一的險!”
仇雨晨是真擔心蘇銘。
她早就知道,蘇銘要和周家鬥。
可沒想到,一開始。
就瞄上了鄒剛這樣的狠角色。
蘇銘微微一笑,說道:
“放心吧,你要對我有信心的......”
見蘇銘不聽勸。
仇雨晨是又氣又急。
她不滿說道:
“我對你倒是有信心,尤其在招蜂引蝶方面!”
說着,仇雨晨便氣的掛斷了電話。
她也不明白,自己今天怎麼會這麼生氣。
明明自己早就知道,蘇銘不止林婉蓉一個女人。
可一聽到他和別人在牀上,仇雨晨就是不由的生氣。
就算他想,他可以找自己啊。
難道,自己的魅力不夠?
爲了公平起見。
和鄒剛的比武,定在了一家中立的拳館。
比賽當天,眉姨特意做了一番精心打扮。
拉着蘇銘,直奔拳館。
兩人到時。
鬼手七和潘如海已經先到了。
花小安雖然沒敢把這件事,告訴正在戒毒的花莫然。
但她卻請了假,也跟着潘如海來了。
蘇銘一到。
幾人立刻圍了上來。
潘如海直接說道:
“蘇先生,今天就麻煩你了。鄒剛還沒到,我們先進去吧......”
蘇銘點頭,幾人剛要進武館。
忽然,就聽身後,傳來一陣汽車的轟鳴聲。
回頭一看,就見一個長長的車隊。
正朝着武館的門口開來。
和別的車隊不同的是。
這個車隊,基本都是越野車。
並且許多車上,都貼着車貼。
上面都是一些武館的名字。
原來,和鄒剛交好的一些武館館長。
聽說要比武,都來給鄒剛助陣了。
一到門口,車隊停車。
接着,就見一衆人,陸續下車。
蘇銘並不認識鄒剛。
他站在原地,淡然的看着這一幕。
花小安看了一眼蘇銘,膽怯的說道:
“大叔,那個,他們來了好多的人呢。好像都是練武的......”
因爲潘大華的事。
讓花小安有了心理陰影。
雖然她知道蘇銘挺厲害。
但面對這麼多人,她還是緊張的不行。
蘇銘淡然一笑,摸了摸花小安的頭髮,笑着說道:
“放心吧,有大叔在,沒事的!”
而鬼手七不由的皺了下眉頭,沙啞着嗓子,低聲對蘇銘說道:
“這些人都不簡單。你看那個第一輛車下來的光頭,他是洪拳武館的館長,功夫不錯。曾經創下三十七場不敗的記錄!”
“還有那個穿黑色背心的大鬍子,他是八卦掌的掌門。據說掌如單刀,攻速極快。最主要的,是他的徒子徒孫遍佈全國,勢力很大......”
“還有那個穿着白衫的年輕人,是跆拳道黑帶九段。腿法想當了得,曾獲得過東亞三國的跆拳道冠軍......”
鬼手七一一介紹着。
這些人,基本都是省城武道界的名人。
來這裏,都是給鄒剛助威來了。
鬼手七正低聲說着。
這些人已經朝着武館門口走了過來。
最前面的,那位洪拳武館的館長,看了一眼鬼手七,略顯不屑的說道:
“鬼手七,你一個打黑市拳的。就老老實實打你的拳,賺點髒錢就完了。居然,還想挑釁鄒館長。我問你,是誰給你的膽量?”
但這些名門武館。
對黑市拳手,還是不屑一顧的。
認爲他們都是旁門左道。
而洪拳館長,之所以直接嘲諷鬼手七。
是因爲他以爲,今天和鄒剛打的,是鬼手七。
就連鄒剛,也是這麼認爲的。
鬼手七也不看洪拳館長,直接說道:
“你如果不服,可以和我打!”
“好啊!打就打!我還怕你不成?你個打假拳的小垃圾!”
黑市拳在這些人眼裏。
都是被莊家控制的,基本都是打假拳。
所以,他們根本瞧不起鬼手七。
鬼手七剛要再說。
蘇銘忽然打斷,直接說道:
“和鄒館長比武的,不是鬼手七,而是我!”
話一出口。
對面的所有人,都不由的愣住了。
對於這些人來講。
蘇銘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
可他,居然要挑戰大名鼎鼎的鄒剛。
“你是哪冒出來的野小子,也敢挑戰鄒館長?”
“這都什麼年代了,居然還有這麼不知死活的人!”
“......”
這些人七嘴八舌的嘲諷着蘇銘。
一直站在人羣中間的鄒剛。
上下打量着蘇銘後,冷冷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
“蘇銘!”
鄒剛認真的想了下。
他可以確認,自己從來沒聽過這個名字。
“我不和你打!”
鄒剛話一出口。
蘇銘不由一愣,反問:
“爲什麼?”
盯着蘇銘,鄒剛緩緩說道:
“因爲,你不配!”
話一出口。
鄒剛身邊的人,立刻一陣鬨笑。
“恬不知恥,竟然還想挑戰鄒館長,真是他媽的不要臉!”
“就他也配?”
面對嘲諷。
蘇銘不急不惱。
看着鄒剛,他緩緩說道:
“鄒館長,一個十七八歲的孩子,你都能下那麼重的手,把人打傷。現在,我要替他討回公道,你卻拒絕。你說我不配,我倒是覺得,你是不敢吧?”
誰都能聽得出來。
蘇銘這是激將法。
鄒剛臉色陰沉,還沒等說話。
旁邊的一個那位跆拳道館館長,立刻呵呵冷笑。
看着蘇銘,不屑說道:
“就你?鄒館長讓你一隻手,都能把你打的屁滾尿流。你還說鄒館長不敢?”
蘇銘呵呵冷笑,看了一眼鄒剛,說道:
“讓我一隻手?鄒剛,你要是敢和我打,我讓你一隻手!敢嗎?”
如果說剛剛,蘇銘是用激將法。
那現在,他就是在作死。
別說在場的這些人。
就是放眼全國,和鄒剛比試,敢讓鄒剛一隻手的人,恐怕也幾乎沒有。
鄒剛笑了。
他是被蘇銘的話氣笑的。
打過無數場比賽。
遇到過高手無數。
還第一次聽說,有人敢讓他一隻手的。
掃了蘇銘一眼,鄒剛直接說道:
“好,既然你找死。那你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我可以和你打,不過我有兩點要求......”
“說!”
“第一,拳腳無眼,生死不論。你不是要單手和我打嗎?那我們需要簽訂生死文書。一旦失手,被打死打殘,也只能聽天由命,不得追究後賬......”
“好!”
蘇銘話音一落。
潘如海和鬼手七,包括眉姨,都大驚失色。
眉姨更是急忙說道:
“銘,不能衝動。既然要比試,就公平比賽。怎麼能讓他一隻手呢?”
花小安雖然年齡小,但她見識過鄒剛的厲害。
她也跟着說道:
“大叔,他很厲害的,你不能輕敵......”
鬼手七和潘如海,也都紛紛出言相勸。
看着這幾人,鄒剛呵呵冷笑。
問蘇銘說:
“怎麼,不敢了?”
蘇銘一聳肩。
做出一副無所謂的神情。
“我都說好了。一會兒我們進去,就立刻簽訂文書!說你的第二點要求吧......”
鄒剛沒想到,蘇銘竟然會同意。
他馬上說道:
“第二,打你,我不過是順帶而已。打完你後,我要打鬼手七!”
沒等鬼手七說話,蘇銘就替他答道:
“好!”
蘇銘說完。
衆人進了拳館。
找了一位德高望重的老拳師作爲中間人。
蘇銘和鄒剛簽訂了生死文書。
生死文書剛剛簽訂。
拳館大門,忽然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