擠入人羣,向周月芳和楚天闊走去。蘇銘拿起手機,打算給週三公子打個電話。
電話撥出去,對方確在佔線中。
“關鍵時刻,總出狀況。”
收起手機,見周月芳和楚天闊要離開,蘇銘急忙跟了上去。
周家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周月芳突然來到龍潭,不可能專程來看花卉。
一路跟着兩人離開花卉現場,見周月芳兩人上了車,蘇銘攔了輛出租車跟了上去。
一個小時後,龍潭市,天福茶樓。
周月芳和楚天闊下了車,一名長臉,高個中年男人迎了出來。
看到他們進了茶樓,蘇銘沒有再跟進去。
記下車牌號,打車返回花卉現場。
半天沒看到蘇銘,眉姨和吳宣儀還以爲他走丟了,接連打了幾個電話都沒接。
就在兩人上車準備離開,蘇銘的身影出現在兩人視線裏。
“蘇銘,上車。”眉姨搖下車窗。
蘇銘快步走來上了車。
“剛纔去哪了?”眉姨審視盯着他。
蘇銘有種被審問的感覺。
“瞎轉,走丟了。”
周月芳和楚天闊的出現,讓蘇銘總覺的裏面有貓膩。
眉姨沒有追問,看天色晚了,提議留在龍潭住一晚,明天在返回省城。
蘇銘正有此意,他打算晚上轉轉,看看還能不能碰到周月芳和楚天闊。
返回市區,找了家酒店。
安置好兩人,蘇銘獨自一人開車在大街上瞎轉悠。
幾次給週三公子打電話,全在佔線中,蘇銘正急的想罵人,週三公子電話打了進來。
“你的電話什麼情況?爲什麼一直打不通?”
“在家,老太太再給我訓話。”
“現在方便說話嗎?”
“說吧,什麼事?”
“你二姐和楚天闊,來了龍潭。”
蘇銘覺的沒必要隱瞞周月芳和楚天闊的關係。
“什麼?我二姐和楚天闊在一起,你確定你沒看錯?”週三公子聲音提高了八度。
蘇銘很肯定,“沒錯,就是他們。”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
“幫我查查情況,有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
“我也正有此意。”
“還有,鬼手七和潘大華的事,很感謝。”
“保證你的安全,才能讓眉姨的事情得到解決,各取所需。”
沒有過多廢話,撂下電話,蘇銘開車又來到天福茶樓。
巧合的是,周月芳和楚天闊的車並沒離開。
將車停好,蘇銘進了茶樓。
整個茶樓分五次,每一次的檔次都要不同標準。
蘇銘選擇大廳坐下來。
古人有句成語:“守株待兔。”
今天蘇銘打算試一試,看能不能撞到那兩隻死兔子。
要了壺鐵觀音,蘇銘細品這茶,眼睛掃過大廳內的每一個茶客。
大約等了一個小時,樓梯口有腳步聲傳來。
聽到男人和女人有說有笑,蘇銘放下茶杯,向樓梯口看去。
周月芳挽着楚天闊的手臂,與那位長臉男子說說笑笑,相談甚歡。
“周小姐,楚大少,二位吩咐的事情我一定辦好,你們儘管放心。”長臉男主動伸手告別。
三人握手正準備告別,忽然一個聲音,讓周月芳和楚天闊當場愣住。
“楚大少,周小姐,真夠巧的。”蘇銘的出現,讓周月芳二人非常意外。
“是你!蘇銘!”楚天闊沉着臉。
上次賭場的事情歷歷在目,楚天闊曾發誓,不殺蘇銘誓不爲人。
要不是因爲老巴倒戈,蘇銘也不會活得好好的。
“蘇銘,沒想到這麼巧。”周月芳臉上帶笑,心裏恨不得將蘇銘抽筋拔骨。
想起辦公室裏,她和大哥旖旎的事情,周月芳這輩子都忘不了。
“你就是蘇銘?!”長臉男眼睛一亮,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周小姐和楚大少這次專程來龍潭,就是想讓南粵門出手除掉此人。
沒想到蘇銘會主動送上門,正好趁着機會,完成兩人的囑託,也好拉攏周家和楚家的關係。
“是我,不知你是哪位?”
蘇銘注意到,長臉男手腳頎長,目光凌厲,不用猜也知道是個練家子。
“文武。”長臉男吐出兩字。
眼前的小子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特別,除了長得英俊,實在沒有周小姐和楚大少所說的那麼惹眼。
“我們好像不認識。”蘇銘說。
文武冷笑,“確實不認識,不過現在算是認識了。”
他回頭向手下遞了個眼色,幾個茶樓夥計,明白老大的意思,開始悄悄將大廳裏的客人打發掉。
幾分鐘後,大廳裏客人走了個乾乾淨淨。
蘇銘早注意到情況,知道對方是善者不來,他也沒有走的意思。
“關門!”文武發話。
門被關上,剛剛還臉帶笑容的茶樓夥計,轉眼變的橫眉立目。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準備找我麻煩?”蘇銘半開玩笑道。
文武冷笑,主動走到蘇銘面前。
“蘇銘,你該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既然送上門了。”
“那就得付出大家。”文武轉頭,向周月芳和楚天闊一拱手,“二位,既然人都來了,那我就看出好戲。”
“看我怎麼收拾這小子。”
文武表情傲慢,自信滿滿。
這些年,他憑藉八極拳在龍潭市鮮有對手,即便是在省城也是武林中一號人物。
此次要不是周家和楚家人出面,他纔不會答應親自出手。
見蘇銘不說話,文武認爲這小子肯定被嚇怕了,得意之心爆棚,完全將對手看做是螻蟻。
“小子,如果想認輸,我可以給你兩條路。”文武得意將手放在背後,“第一,跪下給周小姐和楚大少磕頭道歉,祈求他們原諒。”
“如果他們不跟你計較,我可以放你一條狗命。”
“第二,讓我打殘你,給你留一口氣,讓你自生自滅。”
蘇銘嘆了口氣,“那要是我兩個都不選呢?”
“很簡單,打死你!”文武目光一凜,渾身氣勢暴漲。
嚇的幾個夥計,急忙退開。
周月芳和楚天闊,哪裏見過這個,看到夥計們嚇的推開,兩人心裏更有底了。
只要能殺了蘇銘,他們就除了一塊心病。
楚天闊怨毒的盯着蘇銘,他恨不得親自過去,將對方抽筋剝骨。
“文武,這小子骨頭硬,一會兒打殘了交給我,我要讓他知道知道得罪我的下場。”楚天闊恨得咬牙切齒。
文武點了點頭,“楚大少放心,這種貨色對我來說就是小菜一碟,即便是來一沓我也照打不誤。”
蘇銘不動聲色,就這樣靜靜的看着對面的文武裝B。
“小子,識相的跪下認輸,我可以讓你少受點苦,不然......”文武還想在裝一波,結果蘇銘卻沒給他機會。
閃身進去,一拳砸在這貨的下顎上,趁着文武身體傾斜,蘇銘左腳撐地,迅速貼上去,右手一記重重勾拳。
足有一百八十斤的文武,就像斷了線的風箏,後仰着飛出去,重重砸在桌子上。
咔嚓!
木桌四分五裂!
驚天逆轉,在場的人全都傻了。
“廢話真多!”蘇銘轉頭看向周月芳和楚天闊。
兩人都被嚇傻了,剛剛還咬牙切齒的楚天闊,現在慫的就像條哈巴狗。
“蘇,蘇,蘇大哥,求,求你放我一馬。”楚天闊撲通跪在地上,哪裏還有什麼大少爺的風範。
他是萬萬沒想到,號稱南粵門龍潭第一高手的文武,會如此不堪一擊。
剛剛一幕,簡直就是個笑話。
堂堂八極拳傳人,在蘇銘面前就像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
“想活着,就跟我走!”
茶樓場合不合適,想問什麼不方便。
蘇銘打算帶着兩人,找個相對人少的地方,問出他想要知道的消息。
周月芳和楚天闊嚇的肝膽劇顫,蘇銘什麼意思,難道要把他們兩人弄到荒郊野地裏弄死?
“蘇,蘇,蘇銘,你,你要錢我們給,求,求你放我們一馬。”周月芳被嚇破膽了。
幾次和蘇銘發生衝突,她是打心裏害怕。
“放心,只要你們跟我走,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我不會傷你們。”
兩個舉無輕重的角色,對蘇銘來說沒什麼重要性。
現在的周家,可以算的上威脅的只有周振武。
帶着兩人走出茶樓,蘇銘回頭看了眼,幾個夥計擡起昏迷的文武,跌跌撞撞上了樓。
“上我的車,跟我走。”蘇銘說。
周月芳和楚天闊,嚇的心突突直跳,卻不敢有半點逃跑的想法。
因爲他們清楚,眼前這個面善的小子,下手黑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