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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四十四章降頭術

    白蒹葭扭頭看了南宮烈一眼,心裏這個鬱悶。她還沒同意,現在可好被趕鴨子上架了。

    不過在她看來,像蘇銘的年紀,醫術高明不到哪去。與南宮老先生相比,絕對是自尋死路。

    有了底氣自然不怕蘇銘的挑戰。

    “說吧,賭什麼。”白蒹葭主動問。

    蘇銘上下打量了下白蒹葭,故意在她身上多看兩眼。

    看到她厭惡的目光,蘇銘才緩緩開口,“很簡單,我贏了,你們兩個自扇耳光,爲之前說出的話付出代價。”

    “粗俗!”白蒹葭冷冷道。

    “別急,還有你,如果我贏了,今晚你陪我!”蘇銘可不是什麼善男信譽,你敢得罪我,我就讓你難受。

    “你敢!”白蒹葭臉蛋瞬間紅了。

    花莫然也覺的蘇銘要求過分,急忙走過來,低聲道:“蘇銘,白家可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我管她簡不簡單,不但應要求我立馬走人。”有實力什麼時候都不能慫,這是蘇銘的人生格言。

    白蒹葭心裏恨透了蘇銘,恨不得現在找人把這混蛋丟出去。

    “怎麼,不敢了?不敢了就別開口說話,還以爲你們姓白的有多大本事呢,看來也就是嘴上佔便宜的主。”蘇銘的激將法,玩的是恰當好處。

    當着衆人的面,要是不答應,她們白家的臉怕是要丟盡。

    要是答應,白蒹葭覺的對方的要求實在低俗。

    扭頭看了眼牀上的妹妹,白蒹葭下了決心,打算和蘇銘賭一賭,誰輸誰贏都還不一定呢。

    “蘇銘,如果你輸了呢?”白蒹葭反問。

    “我輸?哈哈,我不會輸!”蘇銘說的是實話,以他對牀上病人的瞭解,可以說想要治好白萋萋絕對是十拿九穩。

    “真是天大的笑話,他能贏,那得太陽打西邊升起。”南宮昊然嘲笑道。

    蘇銘甩都不甩這種貨色,“如果我輸了,你們隨便讓我做什麼都行。”

    “好,一言爲定。”白蒹葭信心滿滿。

    敢跟南宮家的南宮烈比試醫術,蘇銘怕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白蒹葭已經遇見了蘇銘輸了的場面,到時候非要讓這混蛋小子付出代價。

    有了互鬥醫術的機會,南宮烈相當的興奮。

    雖然對方是個毛頭小子,可還是不影響他展現醫術碾壓對手的機會。

    “準備清水,毛巾,閒雜人等都出去。”南宮烈拿過隨身攜帶的醫藥箱走到牀前。

    白蒹葭將下人打發掉,只留下花莫然,蘇銘,南宮烈,南宮昊然,還有她五個人。

    門被關上臥室內的光線暗了下來,角落裏的幾跟蠟燭閃動着不算明亮的火光。

    牀上白萋萋閉着眼睛似乎睡了過去,秀美微微皺着,眼角還留着未乾的淚痕。

    南宮烈走過去,輕輕拿起白萋萋的手,打算再次把脈。

    手剛一搭在白萋萋的脈搏,上一秒還平靜的脈搏,瞬間亂跳起來。

    白萋萋忽然驚醒,整個人再次陷入狂躁。

    “啊!”

    痛苦的叫聲撕心裂肺,看似柔弱的女孩,確有着超乎常人難以理解的力氣。

    南宮烈想要將白萋萋按住,結果嘗試幾次都沒有成功。

    “昊然,快來幫我按住她。”南宮烈喊着。

    南宮昊然急忙衝過來幫忙,兩個男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纔將白萋萋按倒在牀上。

    “南宮老先生,我妹妹現在怎麼樣?”白蒹葭俏臉煞白,很是擔憂。

    “別急,我先找找原因,纔好對症下藥。”南宮烈很好奇,到底是什麼病如此罕見。

    這些年來疑難雜症也見過不少,像白家小姐的怪病,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嘗試着再次把脈,還是和前兩次一樣,脈象混亂,根本找不到原因。

    病人多次狂躁,預示着病情越來越嚴重,南宮烈不敢在怠慢。從藥箱裏拿出鍼灸的銀針,先是刺入白萋萋的風池穴,讓她安靜入睡。

    隨後在百會,人中,紫宮,上腕下針,南宮烈的針法老辣,出手又準又快,短短几個呼吸針已落下。

    白萋萋的呼吸慢慢恢復正常,整個人進入最開始的安靜狀態。

    看到妹妹沒有大礙,白蒹葭懸着的心落了下去。

    “南宮老先生,我妹妹得的是什麼病?”白蒹葭問。

    自從妹妹的病這一年,白家找了無數名醫,確沒有一個診斷出病因。

    今天正好扯着機會,白蒹葭想要問清楚,妹妹到底得了什麼病。

    南宮烈擦了把額頭上的汗,心中也很猶豫自己的判斷。他早年曾經跟隨大哥遊歷川貴一帶,在那裏曾經聽過蠱這種東西。

    從白家二小姐的種種跡象表現,南宮烈總覺得像是當年苗疆阿婆說的一種蠱。

    “你妹妹,得病之前去過哪?”南宮烈不答反問。

    白蒹葭努力回憶着一年前的事,大約半分鐘她想了起來,妹妹在沒有得病之前,曾經約了幾個同學去過東南亞的暹羅國。

    自從那次回來之後,妹妹突然生病,病情愈演愈烈。

    “我妹妹,去了暹羅國。”白蒹葭說。

    “暹羅國?”南宮烈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記得前陣大哥打來電話,說在龍潭市幫京城米家小姐治病,遇到了罕見的降頭術。

    南宮烈懷疑,白家小姐得的不是正常的病,而是中了蠱或者某些降頭術。

    “你妹妹的病,怕是沒那麼簡單。以我的判斷,有可能是中了降頭術。”南宮烈不敢肯定,但覺的症狀和大哥描繪的八九不離十。

    “降頭術?難道世界上真的有這種東西?”白蒹葭覺的匪夷所思,那種邪門的東西不是隻有電視裏纔會出現嗎。

    南宮烈解釋道:“降頭術是苗疆蠱事的旁支,也算是苗疆蠱事的演變,其實電影裏的只是虛構,真正降頭術就是病菌和蟲卵的演變,說白了就是中毒。”

    白蒹葭越聽越怕,臉色慢慢變的慘白。

    “那怎麼辦?我妹妹的病能治嗎?”白蒹葭非常想知道答案。

    “能治,只要有我二爺爺在,就沒有治不了的病。”南宮昊然插了一嘴,確沒注意到南宮烈喫驚的目光。

    “昊然,別多嘴!”南宮烈有些後悔帶這倒黴小子來了。

    如果說尋常的疑難雜症,他到沒有任何擔憂。蠱毒這塊,他真的沒有十足把握。

    “二爺爺,別忘了咱們還在跟蘇銘那小子打賭呢,必須要讓對方輸的心服口服。”南宮昊然滿腦子都是將蘇銘踩在腳下的畫面。

    任何機會他都不想放過,現在有二爺爺在,他更有信心將之前的仇一併報了。

    “南宮老先生,只要能治好我妹妹的病,診金您隨便開。”白蒹葭的話相當有分量,只要妹妹能好起來,錢對於白家來說只是數字。

    南宮家爺孫被白家大小姐的話弄的非常喫驚,診金隨便開,這句話代表的意義有多重,怕是在場的人都清楚。

    京城白家,九大家族排名第四的白家,資產可有上千個億。

    如果能得到白家的青睞,南宮家以後還不飛黃騰達。

    “白小姐,我盡力而爲。”南宮烈打算拼了本事試一試。

    “好,那就請南宮老先生多費心了。”白蒹葭退到一旁。

    此時站在遠處的花莫然和蘇銘就像兩個小透明,聽着南宮烈和白家小姐聊着病情,花莫然是百感交集。

    她本打算介紹蘇銘來幫忙治病,讓白家欠她個人情。哪成想半路殺出來個南宮家,事情反倒變的非常被動。

    “蘇銘,白萋萋的病,你有多少把握能治好?”花莫然不甘心,還想在搏一次。

    “讓我治,百分之百。”蘇銘從進來就看出白萋萋得的是什麼病。

    他很納悶爲什麼白萋萋和米宛瑩都會中了血蟲降,而且還都去了相同的地方。

    正在爲白家二小姐診治的南宮烈,沒有注意到蘇銘和花莫然的談話。

    仔細替白萋萋檢查了一遍體,南宮烈並沒得到真實的病因,只是猜測肯定是中了降頭術。

    看着病牀上瘦成皮包骨的白家二小姐,南宮烈有些擔憂。

    降頭術不同於尋常疾病,如果不能對症下藥和可能會引發突變,到是危機到病人生命可就麻煩了。

    南宮烈一生行醫無數,從沒有一次失手,要是真的失敗,南宮家的招牌可就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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