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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九十五章心服口服的白小北

    見蘇銘看了半天沒有說話,白小北嘴角漸漸浮出了笑。

    一個毫無藝術根基的小子,能看出什麼名堂。

    “蘇銘,看完了嗎?看完了就說說你有什麼想法?”白小北催促道。

    蘇銘輕嘆了口氣,後撤退開一句話也沒有說。

    白小北自信滿滿,猜測對方肯定是看不出什麼問題,所以才這麼失落。

    看來自己猜測是對的,蘇銘就是東郭先生想來濫竽充數。

    衆人很疑惑,這個年輕人嘆氣是什麼意思?難道是看不出什麼?

    議論聲越來越吵,男男女女對蘇銘指指點點。

    卻不知一旁的薛田剛心裏忐忑。

    蘇銘的藝術造詣別人不知道,他可是在清楚不過。

    當年他只是得到師父陳指點一點皮毛就要如此成就,身爲大弟子的蘇師兄,不知得到了多少師父的真本事。

    這樣一位高手,嘆氣代表的不是看不出來,而是對作品的失望。

    “唉,學無止境啊。”薛田剛在心裏感嘆。

    看到蘇銘轉身退開,原本對他誤解的蘇楠楠誤解更深。

    明明就是個什麼不懂的普通人,非要來這裏裝大師,若不是看薛大師面子,蘇楠楠真想讓保安把這種冒牌貨轟出去。

    白小北站在畫前仔細欣賞了半天,嘴角一直掛着笑。

    藝術的評判需要的是天賦和能力,擁有絕對優勢的白小北信心十足。

    像蘇銘這種冒牌貨,一會兒肯定要被他踩在腳下。

    之前不是裝X嘛,這次就讓你脫光了裸奔,看看到時候你還有多少顏面能留下。

    “不錯,不錯!”白小北轉身看向薛大師,“薛大師的畫果然獨樹一幟,獨有的風格讓我佩服不已。”

    “小白,說說你的看法。”蘇楠楠打斷了他。

    白小北迴身輕蔑瞥了蘇銘一眼,說:“夕陽黃昏,倦鳥歸巢,意境帶着思鄉,畫中女孩半露容顏卻眉頭緊鎖,帶着一絲惆悵。”

    “雖說是抽象派,從大師的畫中,又感覺到了那麼一點點的東方神韻。”

    白小北淡淡一笑,再次看向蘇銘,“整張畫風格獨特,意境飽滿,可以說是一部佳作。”

    犀利的點評,句句直戳重點。

    衆人投來敬佩的目光,白小北點頭致意,心中自信爆棚。

    “蘇銘到你了?不知道你能看出什麼寓意?可別丟臉啊!不然可就要裸奔了!”白小北得意的笑了笑。

    剛剛犀利的點評,得到了大家的認可。

    前來參觀畫展的客人各個心中佩服,他們雖然是業餘,確也對抽象派畫作有很多瞭解。

    看到蘇銘不說話,不少人覺的這個年輕人是中看不中用。

    “你們說,他能說出什麼?不會什麼都說不出來吧?”

    “我怎麼感覺他就是來忽悠的。”

    “你們看他一言不發,我總覺的是說不出來意見。”

    “現在江湖騙子太多,八成是騙子。”

    “這下有好戲看了,估計輸的要裸奔了。”

    客人們七嘴八舌,各種刺耳的諷刺鑽入耳中。

    白小北高傲的看着蘇銘,那種俯瞰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螻蟻。

    “蘇先生,您一言不發?是不是還沒看出畫中的意境?”蘇楠楠有些懷疑,這才主動開口。

    蘇銘嘴角翹起正要說話,白小北上來打斷了他。

    “蘇先生要是看不出來就認識吧!”白小北揚起嘴角,“大男人輸就輸,失敗不可怕。”

    言語中諷刺之意傻子都能聽出來。

    薛田剛站在一旁表情嚴肅,他知道蘇銘是故意在拖延時間。

    能得到師兄的點評,薛田剛的心裏還真有點小忐忑。

    “認輸?我說了嗎?別自作多情!”蘇銘走到畫前,瞄了一眼,回身看向薛田剛說:“夕陽黃昏,河邊樹林,倦鳥歸巢,女孩出水。”

    “看似很有意境,實則是一時興起的錯亂表達。”

    蘇銘的話引起一片譁然。

    薛田剛可是大師,那可是在歐洲都有名的藝術家,這小子如此評價不會是瘋了吧。

    簡直是胡說八道!

    “蘇銘,你完全是一派胡言!”白小北反駁道。

    “大家都靜一靜,先聽蘇先生說。”薛田剛站出來主持大局。

    蘇銘繼續道:“按照抽象派的藝術,畫中出現夕陽和倦鳥雖然很貼切意境,卻沒有那種撩人心絃的衝擊感。”

    “要是我就把時間換成清晨,環境換成冰天雪地,女孩換成老人。”

    一句話直擊心靈,薛田剛恍然大悟。

    如果那樣去做,就能體現出畫中意境,抽象派的真實藝術。

    高手!絕對是高手!

    “胡扯!你那是四不像!”白小北覺的完全是在胡說。

    客人們很質疑的看過來,他們只懂皮毛,要是真的以藝術的眼光來看,還是要聽聽薛大師怎麼說。

    “薛大師您怎麼看?”蘇楠楠問。

    白小北輸贏就在眼前,不過還是忍不住要奚落蘇銘幾句。

    “蘇先生,你的那套意見完全是狗屁不通,等着脫衣服了裸奔吧。”白小北得意道。

    薛田剛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白小北,說:“白先生,您輸了!”

    “你說什麼?我輸了?你不會是開玩笑吧?!”白小北笑道。

    對抽象藝術有着絕對話語權的他來說,能輸給一個土著那不是開玩笑嘛。

    白小北絕對不相信,薛田剛所說的輸了是真的。

    “各位朋友,白先生,蘇小姐。”薛田剛轉頭看向蘇銘說,“蘇先生的話,確實一針見血。”

    衆人譁然,喫驚不已。

    薛大師的意思,年輕人說的都對?

    這怎麼可能,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怎麼能讓薛大師折服。

    知道在不解釋,大家誤會更深。

    薛田剛頓了頓,再次開了口:“各位朋友,蘇先生即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師兄,我們師出同門,他的意見可以說讓我恍然大悟。”

    “如果畫的環境,人物,全都改變,這部作品絕對是一部佳作。”

    “師兄對藝術的見解頗有研究,一句話讓我頓悟,同時也謝謝白先生的意見。”

    傻眼!

    完全傻眼!

    白小北和蘇楠楠全都傻眼了!

    沒想到蘇銘是薛田剛的師兄,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薛大師,您說他是您師兄?”蘇楠楠想要再確認下。

    “沒錯,他年幼跟了師父,我是半路拜師,按理說就是我師兄。”薛田剛坦誠相告。

    蘇楠楠喫驚瞪着眼睛,半天說不出話來。

    事情反轉的也太快了,蘇銘居然是薛大師的師兄,那白小北......

    轉頭看向白小北,他臉色慘白,整個人杵在那像是丟了魂。

    “小白,你沒事吧?”蘇楠楠關切的問。

    “沒,沒事。”白小北迴過神。

    他完全沒想到,蘇銘會有這樣的身份。

    “願賭服輸!白先生,您看是不是要履行賭約啊?”蘇銘壞笑。

    白小北皺着眉,滿肚子火,這麼多人看着,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

    要是不照做,他的臉往哪放。

    蘇楠楠知道白小北要面子,兩人從小一起長大。

    看着他當衆學狗叫,她的面子也掛不住。

    “蘇先生,可不可以借一步說話?”蘇楠楠走過來。

    “蘇小姐請說。”蘇銘跟她走到一旁。

    身爲蘇家人,她還是第一次想要開口主動求人。

    猶豫片刻,蘇楠楠還是開了口,“能不能放我朋友一馬,你想要什麼補償,我可以滿足。”

    “什麼都能滿足?”蘇銘說。

    “只要我能辦到的都可以。”爲了朋友,蘇楠楠豁出去了。

    “好,一會兒跟我走。”蘇銘沒有直接說出要求。

    初次見面表現的太過明顯很招人懷疑,不如找個機會坐下來聊聊增加下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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