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豐不解,拳頭停在半空中,疑惑的看向何婁。
此時,何婁咳嗽了兩聲,從地上爬了起來,目光向着距離自己不到一米的地方看了過去,。
霍豐順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見一個碎裂的啤酒瓶倒立在地面上。
尖銳的玻璃尖,在燈光下散發着濃濃的寒意。
何婁知道,如果剛纔蘇銘不拉他那一下,他的腦袋將準確無誤的砸在上面。
霍豐驚訝的轉過頭,將拳頭放下,慢慢的站了起來。
隨後,伸出右手,遞向蘇銘。
“你是好樣的!”
蘇銘笑了笑,伸出手搭在霍豐的手上,一躍而起。
“謝謝你!否則,我就死在這裏了!”何婁走過來,歉意的道謝。
蘇銘搖了搖頭,微微一笑,“你們也很棒,至少我的力量不如你們。重新認識一下,蘇銘!”
“霍豐!”
“何婁!”
這一刻,蘇銘贏得了兩個拳王的尊敬。
是蘇銘用他的實力和那份寬闊的胸懷贏得了他們的尊敬。
如果不是蘇銘,此時的何婁已經是個死人。
“還要打過嗎?”蘇銘微微一笑。
霍豐和何婁相視一眼,放聲大笑。
“打當然要打,但不是在這裏打。蘇老弟,我這條命是你救的,以後但凡有什麼事,跟哥哥說了一聲,隨叫隨道,這是我的電話!”
何婁掏出一張名片,遞給了蘇銘。
“這是我的,有時間的話,我和你好好的打一場!”霍豐也將自己的名片遞給了蘇銘。
蘇銘欣然的接過名片,笑道:“好的,只要有時間,我就去找你們。”
何婁左右看了看,小聲說道:“蘇老弟,我們不知道你和徐少有什麼仇怨,但是還是要小心。”
“何婁說的沒錯,他這個人表面看上去很平易近人,卻是陰險之輩。別的忙哥哥們幫不上你,如果打架的話,記得叫上我們。”霍豐說道。
“我記住了。如果二位有什麼事就到華夏中醫醫院來找我。”
蘇銘看着霍豐和何婁二人。
“沒問題,兄弟再見!”
何婁和霍豐兩人很豪爽的大笑,離開了這裏。
“樓上那兩個怎麼處理?”
江婉嵐起身走到蘇銘身邊,微笑的問道。
蘇銘淡淡一笑,擡頭看了一眼二樓,搖了搖頭:“還不到時候,日子還長,慢慢玩!”
“慢慢玩?可真有閒心,你就不怕哪天死在徐傲手裏?”
江婉嵐皺起秀眉,瞪了蘇銘一眼。
“想殺的人多了,他們算老幾!”
說完,蘇銘轉身向門口走去。
“喂,你就不能紳士一點嗎?等我一下會死嗎?”
江婉嵐氣的直跺腳,急忙跟了上去,並且挽住了蘇銘的胳膊。
突來的襲擊,讓蘇銘不由一怔,扭頭不解的看去。
“看什麼看,我現在需要安全感,正好你那麼厲害,可以給我帶來安全感,借一下手臂靠着,能死嗎?”
江婉嵐翻着白眼,鼻子裏冷哼着。
她的樣子,讓蘇銘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
實在是轉變的跨度太大了。
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老太太嗎?
她到底想幹什麼?
蘇銘帶着疑惑和江婉嵐離開了爆炸酒吧。
剛走出爆炸酒吧的大門,就看見外面站着至少二十幾個保鏢。
“小姐!”
張嬸從人羣中走了出來。
“嗯!你們都回去吧,將蘇先生的車送給他的別墅,不用跟着我們了!”
江婉嵐直接扔了兩把車鑰匙給了張嬸。
蘇銘一怔,自己的車鑰匙什麼時候跑她那裏去了。
回想了半天也沒有想起來。
“走了,看什麼看,我還有事要跟你說!”
江婉嵐再次白了蘇銘一眼,拉着他漫步離開。
蘇銘很是鬱悶,從今天晚上見面到現在,自己至少受了不下十個白眼,還不包括被江婉嵐兩個眼睛狠狠的瞪着。
江婉嵐也很納悶,今天晚上翻白眼的次數都趕上她五年的了。
車被開走了,保鏢們也撤走了。
但是蘇銘和江婉嵐兩人心中很清楚,暗中還是存在保鏢。
只不過他們不到關鍵時候是不會出現的。
爆炸酒吧二樓那個包廂內,地雷和徐傲兩人喝光了許有的酒。
喊了半天服務員,也不見有人上來。
地雷搖晃着身體,走出包廂,向着一樓走去。
“這,這怎麼可能,到底是誰幹的!”
地雷急忙跑到監控室,調取了視頻。
越看越震驚,越看額頭上的冷汗流的越多。
此時,他終於知道爲什麼徐傲不惜重金也要除掉蘇銘。
實在是他太恐怖了。
不過,地雷還是暗中慶幸自己的選擇是對的,否則,他也會那些躺在地上的人。
掏出手機,急忙拔打了急救電話。
南寧省省城城內,有一條河橫穿整個城市。
河岸兩邊,是規劃出來的夜市。
在這裏你可能品嚐到各種小喫,只要你想得到的,這裏就能找到。
不管是窮人還是富人,這裏是他們都喜歡來的地方。
“沒想到堂堂的江家大小姐,竟然也喜歡喫這種街邊小喫!”
蘇銘點完餐,微笑的看向江婉嵐。
“爲什麼不喜歡呢?難道別人喫得我就喫不得了嗎?我也是人,只不過是出生的好一些罷了!”
坐在夜市燒烤排檔的椅子上,江婉嵐目不轉睛的看着蘇銘,微笑道:“我跟你說,這裏的味道確實不錯,而且非常正宗!”
說着,江婉嵐眨着眼睛,左右看了看,恐怕有人聽見一樣。
此時的樣子十分可愛。
此時,她的眼睛注視着蘇銘,充滿了好奇的同時,竟然閃動着一絲情愫在裏面。
不知道爲什麼,現在只要看見蘇銘,她的心跳就會不受控制的加快跳動。
“蘇銘,如果十五年前,你沒離開蘇家的話,你說我們現在在幹什麼?”
江婉嵐的問題有些莫名其妙,讓蘇銘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隨口說道:“如果沒有離開蘇家的話,我想我會和徐傲他們一樣,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紈絝!”
“你不會!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的性格就已經決定你今後的命運。我想如果你沒有離開蘇家的話,你應該已經結婚生子!”
江婉嵐的臉不由的紅了起來。
幸好剛纔在爆炸酒吧喝了不下的酒,在酒精的作用下,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就看不出來。
但是她卻感覺自己的臉滾燙,就好像放在火上烤着一樣。
“或許吧!我記得爸爸曾經跟我說過,我有個老婆,可惜我不知道她是誰。那時候還小,哪裏懂得那麼多。我只知道,在我即將要死的時候,是林婉蓉救了我,是她給了我一碗雲吞麪,才讓我活了下來!”
蘇銘又回憶起了十五年前的事,神情中很是傷感。
江婉嵐聽後,眼中閃過一絲嫉妒與同情。
若有所思的想着,如果把她是林婉蓉的話,她會給蘇銘那一碗雲吞麪嗎?
她不能,因爲她連接觸到蘇銘的機會都不會有。
身份地位的不同,造就像她這樣的人,所接觸的人也就不同。
哪怕是她有那個心,她也無法做到,身上那個無形的枷鎖就已經將她死死的栓住了。
回憶是短暫的,快樂是隨時的。
有着美女做伴,蘇銘的思緒很快被江婉嵐拽了回來。
兩人有說有笑,喫完夜宵後,順着河邊欣賞着河中着景色。
江婉嵐挽着蘇銘的胳膊,兩人走的很漫,就像是一對情侶一樣。
不時的傳來笑聲,爭吵聲。
“元冰,謝謝你!”
蘇銘聽到這幾個字後,突然愣住了。
十五年了,整整十五年,都沒有人這麼親切的叫過自己。
雖然之前江婉嵐叫過這個名字,但是她在名前面加了姓。
楚雄也叫過他,但是那是在試探,情況更是不樣。
可是現在,江婉嵐的聲音溫柔深情,就好像是家人一樣,叫的很自然,很親切。
這種感覺,只有父親還活着母親還在的時候,他有過。
自從被趕出蘇家,就再也沒有聽過有人這麼叫過他。
淚水慢慢的含在了眼圈之中。
江婉嵐看着發呆的蘇銘,墊着腳尖湊了過去。
吧嗒!
江婉嵐竟然親了蘇銘!
轟的一下,蘇銘心跳猛然加速,腦袋瞬間空白。
愣愣的扭過頭,注視着江婉嵐。
江婉嵐也是一臉的羞紅,急忙扭過頭,不敢與蘇銘對視。
次日,當蘇銘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一個散發着淡淡香氣的大牀,身上蓋着粉紅的被子。
猛然坐了起來,看着眼前的房間是那麼的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