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蘇銘瞬間反應過來。
怎麼把他給忘了。
本來一路帶着這菊山越和他的女兒回京都,是爲了揭穿瀧穀道的真實面目,但在半路之上,瀧穀道就自己直接爆了身份。
昨天發生的事情又太多,這導致蘇銘直接忘記了二人來。
“他們現在在哪?”蘇銘問道。
儘管菊山越父女二人沒有起到預期的作用,但蘇銘不是一個吹毛求疵的人,況且他還是一個醫者,既然答應了菊山越,那他定然不會坐視不管。
“就在外面等着呢。”說罷,風魔平次轉身對着身邊的侍衛說道:“把菊山越父女叫進來。”
不多時,菊山越父女二人便出現在這大殿之上。
儘管蛇岐八家的家主已經退居幕後,多年沒有親自染血了,但如此嚴肅的黑幫聚會場合,還是讓菊山越父女二人忍不住打起了寒顫。
“蘇先生,我求求您救救我的女兒。”
看到蘇銘的那一刻,菊山越沒有猶豫,直接便跪倒在地哀求蘇銘。
蘇銘一個閃身直接來到了菊山越的身邊將其扶起。
“放心,既然我答應過你,就一定不會食言。”說罷,蘇銘淡聲對身後衆人說道:“給我準備一張牀,讓這小姑娘能躺下。”
不多時,大神官就讓人擡過了一張摺疊牀來。
蘇銘示意小姑娘躺下,隨後便從懷中取出那枚近日得到的乾坤果來。
這枚乾坤果,蘇銘並未完全使用,反而是用小刀從上面切下了很小的一塊來讓小姑娘服下。
瞬間,小姑娘的身上就發出了幽綠的光暈來。
緊接,蘇銘的古針便如同雨點般的落下。
這次施針的過程足有半個多小時,在這個過程中,全場默契的保持了絕對的安靜來。
肉眼可見的,隨着時間的推移,小姑娘的面色越來越紅潤起來。
隨着最後一針的拔出,蘇銘擦了擦臉上的汗珠緩緩說道:“好了,現在這小姑娘體內的骨髓血液都已經再造了,接下幾天,她的體內的骨髓應該還會再重新的再造三次左右,這幾天只要保持飲食清淡即可。”
菊山越大喜過望,對着蘇銘就是重重的磕上了幾個響頭。
這一幕震撼的是整個別苑之人。
儘管風魔平次不是第一次見蘇銘的醫術手段,但仍然是嘖嘖稱奇。
田中千島和秋原賀更是流露出了後怕的冷汗。
還好瀧穀道的出現打破了他們二人原來的態度。
不然二人恐怕現在還在和一個如此恐怖的人在作對呢。
......
次日,京都渡口。
一艘國際郵輪此刻鳴起了汽笛,預告着它即將開始旅程。
“蘇先生,以後有用的上我們的地方,儘管打電話。”風魔平次恭敬的對着蘇銘說道。
今天,只有他一個人開車爲蘇銘送行,倒不是因爲別的什麼原因,而是蘇銘不想讓這麼多人都跟着自己晃悠。
故而,與蘇銘關係最爲密切的風魔平次擔當起了這個送行的重任。
“你的各方面本事都不錯,只是太過於懶散。”蘇銘緩緩說道。
他和風魔平次也算是共過患難的朋友了,此刻就要離開,蘇銘很少見的當面評價起風魔平次來。
“加把勁,以後的蛇岐組還要靠你來撐起。”
蘇銘拍了拍風魔平次的肩,隨後揹着包緩緩的走上了郵輪之上。
三個小時之後。
扶桑海上,此時的蘇銘正倚靠着欄杆,悠閒自得的吹着海風。
這是蘇銘第一次出海,感覺還相當的不錯,這樣廣闊的大海給他一種寧靜的感覺,他也很少見徹底放空了自己。
“倩倩,倩倩,你等等我嘛。”
安靜的甲板之上突然響起一個猥瑣的男中音來,被打擾的蘇銘不由自主的側目過去。
眼簾裏面,出現了只穿一條泳褲並且毛髮極其茂盛的猥瑣胖子,在他的前方,一個身穿穿的女性西裝的女人正在一臉無奈的往船艙內走去。
胖子終究還是比西裝女走的快,只見他趕上且攔着西裝女說道:“倩倩,你走這麼快乾嘛?”
遠處的蘇銘嘴角微微一翹,已經明白了事情的大概。
顯然易見,這胖子是在追求這名西裝女,而這西裝女對於這名胖子的追求則是感到很是不耐煩。
另蘇銘感到好笑的是,海上目前的天氣是相當炎熱的,那女的還一襲西裝。
這到底是有多保守啊。
照這個形式下去,這甲板之上很快就會因爲二人的糾纏變得不是那麼安靜,這樣蘇銘也失去了繼續待在這裏的興趣
蘇銘搖了搖頭,緩緩的走出了甲板。
走着走着,蘇銘便來到了船艙中間的大廳之中。
海上的景觀,看久了難免有些乏味,加之又在這大海當中,沒有地面上那麼多方式可以娛樂,就連手機信號都沒有,所以,常年在海上的人,最大的娛樂便是賭博。
而這間大廳的作用,正是給船上的水手和旅客用來賭博所用。
上到德州撲克,下到牌九,在這裏都可以看到賭桌來。
但吸引蘇銘注意的都不是這樣,而是最裏面的那張桌子。
那桌賭客赫然在賭的是麻將!!
要知道可不是在平穩的陸地之上,海上的風浪讓船或多或少都有些顛簸,這麻將又是怎麼在這賭桌上立住的呢?
直到蘇銘走近,才發現這張賭桌的奧妙來。
這是一副帶着輕微磁力的桌子,麻將也是特製的,這樣就能保證麻將的平穩了。
蘇銘看了看場上的局勢。
眼下,桌上四方,一位絡腮鬍,一個瘦猴,一個黑眼鏡,一個雪茄男。
四人當中,只有瘦猴的籌碼相當的稀少,而其他三家的籌碼都相當不少,顯然都是從瘦猴處贏走的。
“哈哈哈,我又胡了,自摸小三元,每人四十番,給錢給錢。”
眨眼之間,黑眼睛又胡了一把,一臉得意的將牌推開,坐等其他三方將籌碼交到他手裏。
“媽的,又輸了,今天真是邪了門了,打了三圈楞是一把都胡不到。”瘦猴一臉不悅的將所剩不多的籌碼又交出了一半。
一旁的蘇銘嘴角浮現出一絲微妙的笑容出來。
這瘦猴能胡到牌那才叫見了鬼了。
就剛剛那一瞬之間,蘇銘就依然看出,這絡腮鬍和黑眼睛、雪茄男明顯就是一夥的。
打牌的時候,動作雖然細小,但蘇銘還是看出了他們三人的暗號交流。
而且蘇銘還觀察到,這特質的麻將牌後面用一些相當微小的痕跡,仔細去看,就能發現其中蘊含着一定的規律。
看來,這麻將牌在衆人打牌的過程當中就已經被他們三人落好了焊。
這樣打下去,瘦猴下一把就會完全輸光。
果不其然。
三分鐘過去之後,絡腮鬍又自摸了一把清一色,瘦猴手中最後的籌碼也被輸光了。
“媽的,真晦氣。”瘦猴一把站起身來,就要離去。
一旁的蘇銘淡笑着搖了搖頭,隨後便要轉身離去。
但這麼一個動作卻被黑眼睛精準的發現了。
“哎,這位小兄弟留步。”黑眼鏡叫住蘇銘道:“看你在這邊看了這麼久,想來也是一位麻友,不如坐下來打兩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