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迷人，清風徐徐，兩岸的城市區域亮起霓虹。
“不行，今天發生的事情，回去之後要保密哦。”
斯凱伸出一根雪白修長的食指，豎在希年的嘴脣前方，脣端還殘留着先前的瑩潤溫軟。
“沒問題。”
希年突然很想咬上一口，不過忍不住了。
斯凱順手輕柔的擦掉少年脣角的口紅，意識到自己無論警告還是當下的行爲，貌似都脫離原有特工的模式立場，又驚覺似的把手縮了回去並別開了臉。
夕陽最後一抹殷紅，在她美麗完好的側臉上一閃而過，恢復原有的冷豔漠然。
“接下來該怎麼辦？”
希年想到一點，於是暫時將選擇權交由斯凱，不過這也符合他現在扮演的學生人設。
斯凱琢磨道：“我先聯絡神盾局確認一下情況。剛纔那些人就在城市市區裏面，連局長專座都敢直接圍剿襲擊，還有冬日戰士，一定不是普通的勢力組織。”
“等一下。”希年眨了眨眼：“你是說，局長專座？”
“對，早上從神盾局總部出來的時候，我和局長在停車庫裏交換了車輛……”
斯凱的話語驟然停住，美眸一點點的睜大。
“不會吧。”
她剛纔不是沒想到這一點，而是潛意識覺得，沒人膽敢在城市裏對神盾局局長下手，所以本能避開了這個問題。
現在回想起來。
以剛纔的陣仗、手筆，經過層層策劃的襲擊，顯然不是衝着他們二人來的。
……
紐約，位於鬧市街道的某棟尋常建築，地下。
這裏是神盾局的一處祕密地點。
裏面不僅有武器庫、情報室，還有配置了一流醫生精銳的高級急症室。
此時，急症室走廊外面。
有着一頭紅豔性感秀髮的女人，精緻豔麗的臉容上帶着疲倦，美眸則流露着憂傷和緬懷，將身體靠在急症室的外牆上。
不知沉默了多久。
燈光暗沉的走廊走入了一對男女。
“娜塔莎。”其中冷豔而年輕的女人揮手叫道。
“你來了，黛西。”
娜塔莎擡眸看了女特工一眼，又很快睜大眼睛，臉帶驚容的注視着旁邊男性：“你怎麼在這裏？”
“好久不見……不對，一個月不見。前副指導員，娜塔莎老師。”
少年從燈光下顯出身形，同樣熟絡的打起招呼。
“黛西，他怎麼在這裏？”
娜塔莎不等少年回答，緊緊注視着斯凱，想着難道對方……戀愛了？！
斯凱將身子擋在希年前方，攤了攤手解釋道：“他就是今天局長讓我去華盛頓接的人，我們也因此受到了冬日戰士的襲擊。”
“原來是這樣。”娜塔莎松下口氣。
“局長怎麼樣了？”斯凱問道。
“你來晚了一步。”娜塔莎眼眸黯然，朝旁邊急症室的可視窗口示意。
斯凱受到衝擊似的渾身一震，快步上前。
透過大面積的窗口可以看到急症室裏面，雙手染血的手術大夫已經給手術檯上，一位身材高大魁梧的獨眼黑人蓋上白布。
不是尼克·弗瑞又是誰？
娜塔莎嘆氣，低沉道：“他傷得很重，射傷的子彈是前蘇聯製造的無軌子彈，穿透力極大。儘管第一時間轉到這裏急救，但還是無法拯救，剛纔美國隊長羅傑斯也在這裏，看着他死去……”
但事實就擺在眼前。
神盾局局長尼克·弗瑞死了，領她走上特工道路的領袖死了……
沉浸在悲傷中的她們沒有注意到。
希年望着躺在急症室手術檯上裹着白布的‘屍體’，神色微微一愣。
尼克·弗瑞或許騙得了美國隊長，騙得了黑寡婦，騙得了當下的女特工斯凱，騙得了在這裏與外面的人……
但唯獨騙不了此時的希年。
希年通過完美的蜘蛛感應，能察覺到對方身上持續留存的生命氣息，哪怕對方心臟都停頓住了。
還有就是。
罐羅能夠感知一個人身上的能量與精神，也確認了尼克·弗瑞正處於一個平穩的假死狀態。
行啊，這老傢伙。
希年摸了摸下巴。
不得不說。
同樣是裝死，對方裝的也太像了，連他都想高呼一聲“專業”。
不過想到對方以後還會給自己零用錢花，於是希年還是不動神色的隱瞞了下來。
那三千萬，花的值啊。
……
“隊長已經去找謀殺弗瑞的幕後黑手了，你呢？”娜塔莎拉住斯凱，沉聲問道。
“我也會。可是，我要先完成當下手裏的任務。”斯凱回頭道。
“你完成任務沒問題。”
娜塔莎望着朝走廊出口離開的少年背影，猶豫一下，提醒道：“你要警惕。別對他產生好奇，別……過於接觸對方。”
“什麼意思……，他很危險？”斯凱不解的與娜塔莎對視在一起。
“反正。你聽我的就對了，否則你以後很可能會後悔的。”娜塔莎莫名說道。
斯凱和她一樣，同爲高級特工。實力上，由於擁有震波的異人能力，對方的綜合戰力毋容置疑比她強！
可對方——
在某方面的閱歷上，和她相比，等同於一張白紙。
而那個少年——
毫無疑問，是天生油漆一般的萬惡之源，一旦沾上就再也無法洗乾淨了！
……
紐約，街道外面。
“剛纔前老師和你說了什麼？”希年好奇問。
“沒什麼。”斯凱搖了搖頭，她看向少年，反問一句：“我現在才知道，娜塔莎曾調查過你？”
希年微笑道：“是啊。一個月前她作爲新任指導員，在我班上做過半天的老師，關於她的特工身份，還是幾天前尼克·弗瑞告訴我的。”
“希年。”
斯凱近距離注視着他，美眸裏面流露的神情不知是警惕還是害怕，忍不住開口詢問：“你到底是什麼人？”
希年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聳了聳肩道：“你覺得我是誰，我就是什麼人。”
他看向前方霓虹流轉的繁華街道，輕聲問道：“斯凱，你的任務還繼續麼？”
“當然。”
斯凱側身，跟着他看向同一方向，篤定道：“在送你到神盾局總部爲止，我都會保護你！”
等到那時，一切就結束了。
或許，往後再也不會有見面的機會了。
斯凱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