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機槳葉轉動的聲音在黑暗的雲層中響起。
王立、南宮雲月、宋雪蘭三人站在一片空地上。
等待着直升機落地。
今天,是消滅紫發邪靈的第三天。
在這三天時間內,王立一行人一路上順風順水,路上再未遇到任何邪靈。
輕輕鬆鬆到達此次探祕的終點站。
這個終點站跟起始營地的環境並無太大差別。
也是一片空曠的荒野,荒野之上,墓地遍佈。
墓地之內,偶爾會有亡者自地底爬出。
朝離他們最近的選手發動攻擊。
這對到達終點的選手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
不管是哪個選手,在面對這些從地底爬出來的亡靈時。
都會非常冷靜地做出應對,以最爲高效的方式將其解決,毫不拖泥帶水。
很顯然,從此次探祕當中活下來的選手們,全都有所長進,變得更強了。
這種長進要麼體現在實力上。
要麼,則體現在看不見的心性上。
膽小如南宮雲月。
在經歷了這麼多冒險以後。
此刻也不再畏懼邪靈,反倒期望它們能從周圍爬出來攻擊自己。
好讓自己隊伍再獲得一些積分。
可令她失望的是。
即使身邊很多在等待直升機降落的選手早已遭遇到兩三波邪靈的攻擊。
他們周圍依然是冷冷清清,無邪問津。
這種現象甚至讓南宮雲月一度懷疑,是不是王立站在她身側的緣故。
畢竟,王立可是將紫發邪靈消滅的存在。
或許已經自帶讓邪靈感到害怕的“王霸”之氣。
紛繁的思緒在南宮雲月的腦海中穿插而過。
在此期間,石破天和趙痕等清北市的選手。
以及倖存下來的楚南市選手相繼趕到。
其中,有相當一部分人,因爲各種原因,失去了積分令牌。
喪失晉級至下一輪的資格。
只是單純的成爲第二次節目的倖存者。
唯有少部分人,在擁有積分令牌的同時,積分令牌的分數也是一騎絕塵,讓人望而卻步。
失去令牌的趙痕、石破天雖心有不甘。
還想參加第三次探祕節目。
但規則就是規則,不會因任何人的意外而發生改變。
第三次探祕節目。
顯然是與二人無緣了。
噠噠噠......
緩緩下降的直升機終於落在地面上。
第一架落地直升機的艙門旋即被人打開。
出現在衆人眼前的,正是帶領清北市選手前來參加節目的英武女子,北堂靜。
他剛一打開艙門,便對站在外面的衆人招了招手,說道:
“清北市的選手上來。”
清北市的選手們聞言,並未直接行動,而是將目光投向王立。
王立所做的事蹟,已然在清北市的各個選手之間傳開。
一人鬥四才,戰羣英,救同鄉,滅邪靈。
在他所取得的這四個事蹟當中,不論是單拎出哪一個。
都足以讓人敬佩和尊重。
全部加在一起,在很多沒有親眼看到的清北市選手看來。
就像是天方夜譚。
但就是這樣一個聽起來就像是在騙人的謊話。
卻被很多選手親口證實,其中,甚至包括榜單第二的趙痕,以及榜單第三的石破天。
所有清北市的選手。
都自覺站在原地,看向王立,想等王立先上直升機以後,他們再上去。
南宮雲月卻是沒有想到這一點,十分不解,而又無奈地苦笑道:
“話說......爲什麼從某個時間點開始,很多人就一直緊盯着我們不放啊?”
宋雪蘭眯眼糾正道:
“準確來說,應該是盯着王立同學不放......”
“別管他們,我們走!”
王立沒有理會這些人的目光,兀自擡起腳步,第一個朝着北堂靜走去。
“哎!你慢點走啊!”
南宮雲月和宋雪蘭連忙跟上。
眼看王立走向直升機,其他人方纔開始行動。
也朝直升機走去。
趙痕和石破天礙於面子。
並未上王立上的那架直升機。
而是朝着隨後降落的直升機走去。
王立剛一坐上飛機。
北堂靜那審視的目光便在他身上來回逡巡。
須臾,他收回目光,對直升機上的三人說道:
“幹得不錯!感謝你們對清北市的選手施以援手,也感謝你們,爲我清北市挽回了榮譽。”
南宮雲月聽到北堂靜的誇獎,有些慚愧地低下了頭:
“呵呵,靜姐,這其實都是王立的功勞啦,你就不要把我給帶進去了。”
宋雪蘭亦是擺手推辭:
“我也受之有愧。”
北堂靜拍了拍二人的肩膀:
“不要這麼說,你們都盡力了,只要是心意在那裏,就是值得稱讚的。”
說到這,她轉而看向王立:
“不過雲月的有句話倒是沒有說錯,王立,你確實是整個過程當中的大功臣,感謝你!”
王立不畏艱險,無私救出清北市選手的事蹟,直讓北堂靜對這少年刮目相看。
覺得以前對他抱以貪財的認識,是自己對他的偏見。
他其實是一個嘴硬心軟,擁有集體榮譽感的三好少年。
然而少年接下來的反應,卻是令自我感動的北堂靜大跌眼鏡。
只見少年並未因北堂靜的誇讚而表現出高興,笑着問道:
“有獎勵嗎?”
北堂靜的表情變得有些不自然:
“你擊敗他們的時候,不是從他們身上奪取了積分令牌嗎?那個東西對你來說,就是最好的獎勵。”
王立不屑地半闔雙目:
“切,那只是我應得的獎勵好吧?”
北堂靜的嘴角抽了抽,
“呵呵,那你想要什麼獎勵?”
王立像是根本沒聽出北堂靜這句話語當中包含的揶揄和冷意。
沉吟半響後,無所顧忌地開口:
“救人一條命,至少一百萬吧,我打個折,五十萬,就打我救了二十個選手,那也是一千萬,作爲一個熱心腸的青年,我也不要這麼多,就給我隨隨便便來個五百萬就行,怎麼樣?”
直升機內,頓時陷入沉默。
南宮雲月和宋雪蘭都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裝作一副不認識王立的樣子。
如果有個地洞,她倆現在已經鑽進去了。
而北堂靜,則詭異地勾起嘴角。
表情越來越陰沉。
他果然還是原來那個王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