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是我太心急了。”
這次那些人沒有得逞,而且還被他們撞到,短時間之內是不會再有其他行動,若是急功近利的,就不怕抓不到他們。
“沒有問題我就先走了。”顧清墨對一件事的態度還是很認真的,不管怎麼樣,先生決不能比學生去的晚。
柳卿柏還想再商量商量,但是見顧清墨已經邁出去的腳,“行吧,你趕緊去吧。”
“嗯。”
看着遠去的身影,樂青顏突然道:“他知道怎麼授課嗎?”
按照以往的經驗,他們很擔心。
柳卿柏:“……應該沒問題。”
孟繼炎:“你自己信嗎?”
柳卿柏:……
確實沒什麼可信度。
之前光顧着高興了,差點忘了顧清墨壓根就沒有授課經驗。
實力強悍並不代表就適合帶徒弟。
柳卿柏從來沒指望她能將小徒弟教好,只希望那個小徒弟能把她照顧好,也因此忽略了一些事。
……
顧清墨授課是在劍峯山腳下的瀑布旁,此處還有一面極大的湖泊,清澈見底。
學堂從來都是前一個月都是在屋中講授最基礎的知識,隨後纔會去往各個峯腳,進行授課。
本來準備去往學堂的三人,在半路上收到傳訊,上課的地點改了,就在劍峯山腳下。
急匆匆喫完飯的三人又原路返回。
等到時,只見顧清墨一人盤坐在湖邊的巨石上,長劍抱於懷中,風姿綽約飄渺若仙。
陌初黎心下冷哼,人模狗樣。
然而事實上,顧清墨還在想要怎麼上課。
劍修只要練劍就好了,有什麼可教的?
顧清墨坐在這裏苦惱,落在弟子眼中便成了高深莫測的樣子。
聽着耳邊細碎的聲音,楚旭碰了碰身邊的陌初黎,小聲道:“你說顧峯主今日會教我們什麼?劍術嗎?”
如果是劍術,那麼正和他意。
不過註定是不可能了。
顧清墨的劍術是在一次次歷練中悟出來的,是她自創的劍法,這也是逍遙散人刻意鍛鍊她而產生的結果。
所以,單純的顧峯主也想以同樣的方式去鍛鍊這些弟子。
想通之後,顧清墨終於在衆人矚目之上,睜開了雙眼,星眸寒涼如利刃出鞘,看的人心底一顫。
陌初黎心中冷嗤,裝模作樣。
見人都已經來了,甚至還多了一些,顧清墨並沒有放在心上,總歸門內並沒有限制之前入門的弟子,不能同新入門的師弟師妹一起聽課。
修真界第一人的名號果然不是吹的,顧清墨只是一個眼神,衆弟子便噤了聲,比掌門還厲害。
幸好柳卿柏不在,否則又該心痛了。
顧清墨抿脣,下面一雙雙崇拜的眼睛,多少讓她有點不適應。
“今日,目標只有一個,就是找到本座,範圍是整個萬劍宗,只要是你們能進入的地方都有可能,至於你們不能去的,本座自然也不會去。”
至於顧清墨知不知道哪裏是他們不能去的,就要另說了。
“至於時間,便是下午放課之時。”
楚旭有些失望,不過並沒有泄氣。
看向身旁的陌初黎,“陌初黎,你知不知道顧峯主會藏在哪裏?”
身邊人聞言,也看了過來。
對啊,陌初黎是顧峯主在衆目睽睽之下選中的親傳弟子,而且還直接被抱回了雪頂同居兩三日,多多少少會知道一點吧。
說不定,峯主還把所有的課程都告訴他了。
陌初黎蠟黃的小臉透着幾分怯懦,“我……我不知道啊,師父什麼都沒跟我說。”
“真的?”楚旭蹙眉。
“真的!”陌初黎慌張的擺手,“昨日你和木木也在雪頂,還留下過夜了!師父有沒有說你難道不清楚嗎?”
這樣一說,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他身上流連。
在他們眼裏,雷靈根註定會成爲劍峯親傳弟子,這麼好的天賦傻子纔不要呢。
至於陌初黎,不過是運氣好罷了,遲早都會被楚旭取代。
更何況,一年後纔是拜師大典,這期間會發生什麼還不一定,陌初黎未必就能成爲劍峯親傳弟子。
楚旭一瞬間有些臊的慌,連忙說道:“確,確實,我只是昨夜借住,你不是和顧峯主住過幾日麼。”
陌初黎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將懦弱膽怯的形象表現的淋漓盡致。
“可是我與師父的相處也不多,師父也不是話多之人,”陌初黎說着還抽泣兩聲,“而且我能被師父選中已是逆天的運氣,哪敢再要求其他,修煉偷懶,這要我如何面對師父……”
看着逐漸哽咽,快要哭出來的陌初黎,楚旭覺得自己就像一個罪人,小小的內心遭到痛擊。
“你,你別哭啊,我又沒怪你,哭什麼!”楚旭下意識往懷裏探去,卻想起來手帕並沒有裝在衣襟前。
陌初黎狠狠吸了下鼻子,“我沒哭!沒哭!”
聲音小的像蚊子飛似的。
其他人見陌初黎如此懦弱無能,動不動就哭,像個嬌滴滴的小丫頭,頓時也沒了興趣,趕緊離開去尋找顧清墨。
楚旭也很頭疼,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們嗝,走吧。”陌初黎胡亂摸了把眼睛,很滿意製造出來的效果。
“哦。”楚旭掃了他幾眼。
還說沒哭,都開始打嗝了。
躲在暗處的顧清墨將三人的反應盡收眼底,見他們離開,才從暗處消失。
柳卿柏正好與其他峯主商談結束,幾人還未離開,便見顧清墨推門進來。
柳卿柏:“……你不是上課去了?”
顧清墨微微頷首,“我讓他們出來找我,時限是今日放課。”
所以現在他也算是在上課。
顧清墨見幾人疑惑,又添了一句,“放心,不能去的地方我不會藏的。”
柳卿柏:“……說簡單點。”
顧清墨:“我們在捉迷藏。”
柳卿柏捂住心口,“夏師弟,麻煩扶一下。”
夏磬趕緊將他扶住,樂青顏也立馬開始翻儲物袋。
冥月無奈扶額,擔心的事終歸還是發生了。
孟繼炎雙臂環胸,得瑟的笑了,不過被大鬍子遮住根本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