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過,我也有要求。”柳卿柏不可能就這樣讓顧清墨離開。

    畢竟,這件事誰也說不清楚,修真者可活上百年甚至上千年,她不可能就這樣找上百年千年。

    “五年,我給你五年的時間,不管有沒有消息,必須給我回來,”想了想還是不放心,又加了一句,“你每月至少要給我傳四份信件。”

    顧清墨眨了眨眼,“傳信件?用通訊符不是更方便。”

    柳卿柏:……

    果然,不管什麼時候顧峯主都很會砸場子。

    “那萬一通訊符不管用呢?”

    “通訊符都不管用,那信件又怎麼可能有用。”

    “……”

    柳卿柏現在一點也不傷心了,他就想抄傢伙收拾這個對長不尊的師妹。

    “好了好了,”夏磬趕緊出來打圓場,“不如就這樣吧,通訊符這東西有距離限制麼,等超出了距離顧師兄再傳信件,在那之前都用通訊符不就好了。”

    “嗯。”

    “那就麻煩你多做些符出來了。”

    “這是自然。”

    顧清墨雖然劍術高超,那也僅限於劍術。

    其他人都是什麼都會一點,那麼顧清墨真的是隻會一點點。

    比一點還要少一點。

    除了比較基礎的簡單符文,她都不會畫。

    這是他們衆所周知的祕密,可憐那些弟子不知道,還把顧清墨當成無所不能的人。

    那一個個崇拜的小眼神,真讓人不忍心澆滅。

    “還有一事,”柳卿柏可不會讓人高興的太早,“五年後就是宗門大比,這次的地點定在了飄渺仙宮,我必須要在那看到你!”

    顧清墨想也不想就應下了,柳卿柏不過是擔心她,這樣也能讓他安心一些。

    “我們萬劍宗安穩太久沒有出手,怕是有人以爲我們不行了,竟然敢接二連三的挑釁,也是時候警告一番了。”

    幾人看着柳卿柏,嘴角微揚。

    他說的沒錯,萬劍宗確實該鬧騰一下了,不然那些人又怎知他們的厲害。

    “那麼師兄說完了,就輪到我了。”

    “你還有什麼可說的?”柳卿柏答應讓她下山已經是最大的寬容了。

    “我要開劍閣。”

    “理由。”

    “初黎的劍斷了。”

    “……”

    劍閣可不是想開就能開的,裏面所存放的神兵利器,足以引得整個修真界前赴後繼。

    若非允許,劍閣絕不輕易打開。

    劍閣就在雪頂,顧清墨每天都能看到,自然對上面的規則瞭如指掌,“劍峯親傳弟子沒有一把屬於自己的配劍你不覺得很丟人嗎?而且規訓上寫了,劍峯親傳弟子有一次入劍閣的機會。”

    柳卿柏想了想,好像是有這個規定,當初顧清墨就是因爲非劍峯親傳弟子不能入劍閣,這件事還讓她失落了好一陣。

    “……如此,那便去吧。”

    旁邊的四人就像是淪爲了背景,就聽顧清墨和柳卿柏兩個人你來我往,打太極似的。

    於是,四個人乾脆就找理由離開了,大比才剛結束,還有很多事要忙的。

    沒有了其他人在,顧清墨和柳卿柏有些話都放開了說。

    “師兄,我記得你那裏還有一柄劍,當初在祕境得到的。”

    “好像是有一把,怎麼了?”

    “楚旭還沒有合適的配劍。”

    “……讓我找找,等找到了再給你。”

    柳卿柏想了一下,那東西是很久以前得到的,因爲他那個時候已經有自己的配劍,所以便將其不知道放到哪個旮旯角落裏去了。

    “師兄,師父當年的仇,我會報的。”顧清墨話鋒突轉,讓柳卿柏始料不及。

    那根紮在心裏的刺,也會拔的。

    柳卿柏低垂着眸子,揮了揮手讓顧清墨出去,這模樣看起來甚是疲憊。

    顧清墨明白他想一個人靜靜,只是離開沒走多少,就看到了抽泣的冥月,以及不知如何安慰她的孟繼炎。

    終究,他們都沒有走出那次大戰。

    ……

    陌初黎在溫泉裏坐不住,就爬出來去了前殿空地練劍。

    但是越練就越心煩,劍術也是毫無章法。

    過了些時辰,他才聽到有動靜傳來,回頭去看,是賀初慈和孫昱洲,以及被他們擡着的楚旭。

    陌初黎立馬開始演戲,連師兄的來不及喊一聲,就焦急跑過去喊道:“楚旭怎麼樣了!”

    然而心裏卻在感嘆樂青顏的醫術果然名不虛傳,當年就在魔界都能聽到他的名字。

    醫者,不管是哪裏都會需要的人。

    就算是魔界妖界也需要。

    賀初慈的聲音永遠都是溫溫淺淺的,“陌師弟,楚師弟目前並無大礙,只是這傷口還需靜靜將養些時日,否則很有可能會留下後遺症。”

    “那就好。”陌初黎鬆了口氣。

    將楚旭小心翼翼地搬上牀,賀初慈拿出瓶瓶罐罐一堆,有些是給楚旭療傷的,還有些是給他補身體的。

    陌初黎將這些一一記下,孫昱洲也默默記了下來。

    賀初慈見沒什麼問題,也就告辭了。

    留下陌初黎和孫昱洲大眼瞪小眼。

    孫昱洲沒說話,拿起藥瓶就向楚旭走去,依照賀初慈所說,楚旭差不多該上藥了。

    陌初黎看着也沒說什麼,雖然賀初慈拜託了他,但是有人幫忙幹了更好。

    陌初黎就在旁邊站着,本以爲兩個人會一直這樣安靜下去,誰知孫昱洲突然開口。

    “你剛纔的劍法雜亂無章,處處都是破綻,如此心煩意亂是爲何?”

    從一個人的劍法就能看處一個人的心態,越是急躁,劍法越是錯漏百出。

    孫昱洲一眼就看出來。

    陌初黎纔不會告訴他是因爲顧清墨,而且他纔是親傳弟子,他的地位更高,完全可以選擇無視孫昱洲。

    孫昱洲見陌初黎不肯說,也沒有追問,只是在抹完藥之後,說道:“出去,我們比一場。”

    這是陌初黎見過的第二個如此不客氣的人,第一個是顧清墨。

    “爲什麼?”陌初黎纔不想和孫昱洲切磋,境界差這麼多,他要是答應了,這不是找打麼。

    他纔沒那麼傻呢!

    顯然,孫昱洲根本沒想到這個,仗着自己的修爲比陌初黎高,直接將人綁到了前殿空地。

    顧清墨回來時,正好看到兩人在切磋。

    不,與其說是切磋,倒不如說是單方面碾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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