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真的太難集齊了。
真是沒有想到她居然能在將軍府見到，而且數量還不少，要是夏磬知道怕是要高興瘋了。
顧清墨將周圍都看了一遍，除了這個院子，周圍也還有一些。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這裏居然會有如此多的羽石。
有妖氣，有魔族所設陣法，甚至還有四象石之一的羽石，不管怎麼看都很蹊蹺，但是她不能隨意下定結論。
妖界和魔界向來都保持主從關係，魔界因有強大的魔尊坐鎮，所以即使想反抗他們也沒有這個能力。
而魔界的普遍實力，都高於妖界，根本不是一個水平
以弱勝強這種事不是不可能，只是憑藉妖界本族自己的力量，恐怕難以超越。
魔與妖不同，魔本就是擁有智慧的天地所生之物，而妖的智慧則是在漫長的修行中才漸漸能擁有的東西。
妖修能使用魔修的法陣，這並不是值得意外的事，他們的目的纔是最重要的。
思考片刻，顧清墨決定開始寫第一封信，這是她出來前和柳卿柏約好的，只是她可沒說這三封信都是給他的。
不止將四象石的事告訴夏磬，她還將羽石的擺放位置畫了下來。
做完一切，顧清墨纔回頭去看楚旭，孩子整個人都像是定住了一般，跪坐在地上，好像在想什麼。
顧清墨也不說話，她感覺到楚旭的靈力在涌動，不過非常緩慢，見沒有走火入魔的跡象，她就放心了。
“峯主，這就是外面嗎？”
顧清墨神色淡淡，並沒有回答。
現在已經是後半夜了，她想回房間，太久沒怎麼活動，現在人都懶了。
“該回去了。”
楚旭沉默片刻，這才緩緩站起來，像一個失去了生氣的人偶。
……
雖然顧清墨讓自己留在這裏，但是，他一點也不想保護那兩姐妹。
而且她們不是還有藍瞳這個實力強悍的護衛，根本就不需要他的保護。
陌初黎躺在牀上翻來覆去，本是想要修煉，他現在真的太弱了，同是變異靈根，楚旭的修煉速度就比他快了不知多少。
沒有足夠的實力，讓他很沒有安全感。
再加上，他需要力量，足以與顧清墨比肩的力量。
可惜，他現在心煩意亂，根本無法入定，躺在牀上更是無法入睡。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在劍峯上養成的習慣，他和楚旭修煉時，顧清墨總是會在一旁盯着他們。
後來，他就只有顧清墨在身邊的時候，才能好好的修煉，腦子裏不會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也不會心浮氣躁。
這該死的習慣，他是來利用顧清墨的，怎麼能被他馴服！
避免出現意外，他還是儘快和左右護法取得聯繫爲好。
陌初黎爬起來看了眼窗外，今日的月亮被厚厚的浮雲遮住，陰暗的厲害。
心裏愈加煩躁，便爬起來練劍，至少能讓自己動起來，少去想別的事情。
不多時，陌初黎就出了一身汗，脫掉上衣站在夜風中。
顧清墨回來時，就見自家小徒弟站在院子裏，雖然很黑，但還是能看到一個輪廓。
只是，這跟木頭似的站在那幹什麼？而且還不穿衣服。
顧清墨掃了眼失魂落魄的楚旭，見他還能自己走回房間，就沒有再管了。
這種情況他只能靠自己走出來，不可能每次都有人陪在他身邊開導他。
前日的難民，有云墨將他罵醒，那麼現在呢？
就算是她也不可能就這樣讓他清醒過來，人的心思是最難捉摸的，受了傷也是最難修補。
難民還算情有可原，但是這五個弟子就不是了。
爲民除妖，卻被妖所害。
與妖魔相鬥，那必是做好了赴死的準備，否則又怎敢以血肉之軀對抗。
不管是顧清墨還是魔尊時的陌初黎，他們都是做好了心理準備，不管是誰死在他們面前，他們都能做到波瀾不驚。
這種情況下她不敢說什麼，若是過了，要麼變成執念，要麼形成心魔，更甚至徹底變成一個廢人。
顧清墨不理解這種感情，她從兒時起便一直是這樣，很難與他人的喜怒哀樂產生共鳴。
逍遙散人當初就是發現了這一點，所以在道德品格上，有嚴格的要求過。
雖然直到死，她都沒有達到他所希望的程度，成了一個不倫不類。
拋去腦海中長久之前的記憶，看向正站在院子裏的陌初黎。
空中四散的靈氣開始向他聚集。
顧清墨有些意外，這是發生了什麼，竟然讓她這徒弟頓悟了。
房中本就沒有睡着的雲塵，緩緩坐起身，看着抱住自己腰身的雲墨，眼瞼微垂。
“竟然頓悟了。”
“三姐，”雲墨蹭了蹭雲塵，沒有睜眼，“那隻小妖好像被抓住了。”
雲塵盯着她看了一會兒，才伸手彈了一下她的耳尖，“你這裝睡的功夫真是越來越好了，我都沒有發現。”
雲墨笑嘻嘻的撒嬌，“三姐，你別想那麼多，好好休息一下嘛，你都多久沒休息過了。”
“好好好，我休息。”
雲塵看着雲墨的眼神微黯，她不是沒有休息，而是無法休息。
至於那隻狐妖，可不是普通的狐妖。
現在妖界的妖皇皇后，好像就是狐族出身。
這隻狐妖也算是皇親國戚了。
被抓住就更不可能了，明明是合作。
這一次，不知道陌初黎會怎樣選擇，是回去還是留下呢？
……
陌初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突然就進入了修煉的狀態，而且這一刻他甚至有了更加通透的感受。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變異靈根的天賦？
身爲魔尊時，他只是一個很普通的火系單靈根的天賦，不是煉丹師也不是煉器師。
他甚至都沒有什麼動用靈力的機會，不管什麼事都有左右護法替他擺平，根本不需要他出手。
就算是修煉他都不曾上心過，其一是他很強，其二便是他根本就沒有自己修煉到化神期的記憶。
這到底是爲什麼？
以前不曾想過，現在想起來卻處處都充滿着怪異。
陌初黎微微蹙起了眉頭，顧清墨見狀，神色一緊。
陌初黎還不知道顧清墨已經回來，而且在這盯着他。
他只是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對周圍的感知敏銳了幾分，就像風可以無處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