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濟明：……
爲什麼總覺得大哥眼裏寫了嫌棄兩個字。
“走吧，回去吧。”
三個人並沒有打招呼，因爲沒有必要。
這皇宮裏盯着的人可多着呢，尤其是跟他們一起呆在門外的南宮流雲。
程濟明一出宮就急急忙忙的往酒樓走，就算現在肚子很餓，程大公子也不會委屈自己，肯定要去最好的酒樓喫飯。
而都城最好的酒樓就是程家的。
現在街上的還不是很多，多數都已經回家了。
“大哥，走這邊，”程濟明指着一條小道，“我之前都打聽過了，這一條路是最快的。”
程濟明獨自一人去茶樓看比武，可不是白去的。
除了看武林大會，他還專門從那些官員嘴裏套了些東西，都城的地圖就是其中之一。
不過沒有畫下來，只是知道了個大概。
顧清墨和雲塵跟着程濟明到了酒樓，程濟明一坐下就開始點菜。
“看出些什麼？”顧清墨已經端着茶杯了。
雲塵坐在最靠近窗邊的位置，支着腦袋，“南宮夫人在裝病，你說她是爲了什麼？”
顧清墨眸中浮現幾分思索，南宮夫人呢喃的話她都聽見了。
而且，氣息這種東西是會相互沾染的，並且過一段時間就會消失。
但是靈氣魔息妖氣就不一樣了，這東西留存的時間會比較長。
雲塵接觸過了南宮夫人，雖然很微弱，但她還是感覺到了輕微的妖氣。
那麼，南宮夫人很可能會與妖界或者魔界的人接觸過，更甚至是合作。
這些都是猜測，還有那幾句瘋話。
雖然在裝病，但是她可不相信這句話完全是假的。
現在能猜出來那句話的大概意思是，有人告訴了南宮夫人要去做什麼，但是沒想到得到的命令與實際發生的事，有那麼大的差距，所以她因此感到很恐慌。
程濟明點完菜之後，也倒了杯茶，“說起來，我去找那皇帝的時候，還聽見有人在傳兇手就是南宮夫人。”
顧清墨擡眸看向他，“爲何？”
“我聽那幾個小宮女說，實際上第一個發現的人是在珏宸宮附近當差的宮女，青天白日的突然聽到一聲尖叫，結果跑過去一看，就發現了躺在珏宸宮門口的南宮夫人，而禁閉了多年的珏宸宮門也大開着，一眼就能看到死去的皇后。”
顧清墨掃了眼雲塵，這跟他們一開始聽到的不一樣。
雲塵像是在欣賞風景一般，盯着窗外看，根本沒有理會兩個人。
因着皇后甍逝，街道也沒有之前那麼熱鬧了，家家戶戶都掛上了白色的燈籠。
皇后要是病死或是意外死亡的還好，但現在都被認爲是謀殺，人人自危，不敢隨意出行，都爲了自保。
顧清墨也往窗外看了幾眼，隨後想起了什麼，掐指算算日子，也到了。
程濟明不知道爲什麼，胃口好像大了很多。
一桌的飯菜大半都進了他的肚子。
顧清墨盯着他平坦的肚子，遲疑道：“濟明，你是不是要突破了。”
“嗯？”
程濟明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自己好像成了一個小漩渦，周遭的靈氣瘋狂向他涌來。
顧清墨一看這架勢，心頭千萬個草泥馬奔騰而過。
別看程濟明是個地主家的傻兒子，但是這體質可是修真者夢寐以求的空靈體。
空靈體纔算得上是真正的修煉沒有屏障，而且還能根據周圍的靈氣流動來判斷寶物的位置。
至於一直被稱作沒有屏障的單靈根，實際上並非沒有，只是沒有那麼難突破。
而且只要程濟明一直保持心情舒暢，修爲自己就會漲，根本不需要刻意去修煉。
顧峯主有些羨慕嫉妒恨，這是她第三次見到程濟明突破了。
每次都是在突破的時候，程濟明喫的越多，胃口越好，就證明他即將要突破。
但綜上所述的情況都是以心情舒暢爲前提的，如果沒有做到這一點，那麼就不可能靠喫來突破。
想必，這些年程濟明過得並不舒心，否則也不會才修煉到太虛。
程濟明突破很簡單，只要體內有了足夠的靈力擴大丹田的容量就行。
凡人是根本察覺不到這裏的變化，只會突然覺得颳起了一陣奇怪的風。
實際上那只是靈力瘋狂涌動造成的。
程濟明就像是靈魂出竅了一般，等他完全突破後，雙眼才漸漸回過神，然後……莫名其妙就哭了。
顧清墨眼中劃過疑惑，不過並沒有詢問，看起來冷漠的很。
雲塵只是微微挑眉，喫飽喝足後又坐回了窗邊。
“大哥——”
“嗯。”
程濟明這一聲滿懷情感，帶着濃濃鼻音看向顧清墨，“大哥，我終於突破了。”
顧清墨很敷衍的點頭。
程濟明突然淚崩，就像一條小溪突然被開了水閘的洪水給淹了。
顧清墨：“……突破太虛有那麼刺激嗎？怎麼哭成這樣？”
程濟明哭的厲害，還不忘回話，“大哥，你就不能說是喜極而泣。”
顧清墨擡眸細細打量一番，“你這哪裏像是喜極而泣，哭喪還差不多。”
程濟明：“……嗝。”
喫撐了。
顧清墨見時間差不多了，便起身去找之前那個做木雕的小商販，今晚該去取劍穗了。
“大哥，你要去哪？”程濟明見顧清墨突然站起來，連忙問道。
“取劍穗。”
“我也要一起！”程小跟班誓死要一直跟着大哥。
雲塵打了一個哈欠，看起來有些許疲累，“那你們去玩吧，我先回去了。”
程濟明：“你知道怎麼回去嗎？”
“知道。”雲塵淡笑。
就算不知道路也能猜出來幾分，雲塵有她自己的識路法子，只要記住了位置不管多遠都能找回來。
“那就好，”知道雲塵能自己回住處，程濟明就沒心沒肺的跑了，“大哥，等等我！”
顧清墨隨着記憶，尋找到了木雕攤販，沒想到對方還記得顧清墨。
顧峯主站在人羣中，不管什麼時候都能讓人一眼注意到。
攤販一直都記得，這個如同謫仙般的男子，趕緊將雕好的劍穗拿出來。
“公子，這是您之前要的劍穗，您看看可滿意？”
“嗯，多謝。”
顧清墨拿到劍穗，雖然面上沒什麼表情，但是心裏還是很滿意的。
最後，付錢的自然就是追過來的程大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