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跟那三個人一起走了，這裏又成了顧清墨和冉婆婆的單獨會話。
顧清墨不主動開口，就算她不說話，冉婆婆也會說的。
剛纔那三人，說的話是真的，有沒有誇大的成分就不知道了，反正他們的目的就是阻止木木進入深淵。
“顧峯主難道不擔心門下弟子的安危嗎？”冉婆婆再看向顧清墨的眼神已經沒有那麼和善，淡了不少。
顧清墨根本不在意冉婆婆的態度，不管怎麼樣都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自然是擔心的，”顧清墨一向冷淡的眸子多了幾分意味不明的情緒，“不過，比其擔心他們受傷，本座更希望他們能從這份危險中得到成長，一味的害怕只會讓他們怯懦。”
不經歷風雨，怎能長成參天大樹，頂天立地。
“看來在教育小輩，顧峯主更有心得。”
“自然。”
也不知道是什麼給了顧清墨自信，居然這麼厚臉皮的給應下了。
“可惜啊，老身沒有那個魄力。”
顧清墨看着冉婆婆一臉惋惜又迫不得已的樣子，直言不諱，“有話就直說，本座不喜歡繞來繞去的。”
冉婆婆一頓，“峯主可真是敏銳，若是可以老身希望峯主能勸勸聖子，不要以身犯險。”
顧清墨直接回絕，“想要去到下面，是木木自己的想法，而且還是他主動提出來的，本座身爲他們的教導人，沒道理不同意。”
這是木木和顧清墨之間的問題，冉婆婆沒有插足的理由，“可峯主不是說過，不會干涉聖子與我們之間的事。”
“本座並沒有干涉，”顧清墨掀了一下眸子，透着幾分慵懶，“本座只是說了不會幫你們去說服木木，可沒說會不應木木的要求。”
這就是親疏的區別。
顧清墨從始至終都向着自己的弟子，儘管是在這種情況下。
冉婆婆意味不明道，“有沒有人說過，顧峯主這般行事作風很容易遭人恨。”
顧清墨反問，“誰敢呢？”
言下之意便是，顧清墨對自己的一舉一動會有什麼後果，心裏都很清楚。
但就算有人厭惡記恨她，但是誰又敢對她下手。
實力和權力，顧清墨二者兼有。
只有傻子、瘋子纔敢在她面前找不痛快。
就算現在也是，且不論顧清墨能不能打過他們，保兩個孩子無恙。
就憑他們現在有求於她，就不會輕易動手。
而且像顧清墨這麼強力的援助，根本找不出第二個。
別看他們現在身處敵營，實際佔上風的也是他們。
冉婆婆喝兩口果茶，真怕自己會被自己氣死。
跟顧清墨說話真的太折壽了。
真怕陽壽未盡，卻提前被顧清墨氣死。
陌初黎出現的時機正好，跟他一起來的還有左遼。
顧清墨看到陌初黎，便也不打算多留，雖然果茶是真的好喝。
“冉婆婆，本座可以送你一個建議，欒翊那孩子是個可塑之才，你可千萬不要埋沒了。”
說完，顧清墨就帶着陌初黎走了。
左遼沉默的看着冉婆婆。
冉婆婆對着他擺擺手，“扶我起來。”
那是晚輩對長輩的不捨，冉婆婆身爲七色鹿一族，能活到如今的歲數已是不易。
冉婆婆站在門口，看着顧清墨師徒倆的背影在轉角處消失，眼中閃爍着莫名的光。
“左遼，婆婆知道你這孩子雖然話少，但一向是看的最清的。”
“婆婆？”
“可惜了，你這孩子沉悶，婆婆本來是希望你未來能成爲大家的主心骨，幫婆婆照顧好草草。”
左遼抿脣，明白冉婆婆是什麼意思。
他自己心裏也清楚，自己這個性格只適合用來輔佐，欒翊更適合擔任領袖的位置。
而且冉草……
他們四個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他的年紀最大，然後是欒翊，欒時是最小的。
他從來都把他們當成弟弟妹妹看待，然而冉婆婆卻不希望。
冉婆婆一直想爲冉草找到可以託付的人，最好的選擇就是他們三個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只是，他和欒翊對冉草都沒有那種想法，而欒時還小。
“婆婆，您還可以活很久的，我們已經有希望了。”左遼想避開冉草這個問題。
冉婆婆也不多說什麼，說多了容易出現反效果。
……
這邊，陌初黎本來就是被叫起來喫飯的，但是他想去找顧清墨，結果半路正好碰到左遼，兩個人就一起過去了。
“師父，您今早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弟子都沒發現。”陌初黎在木木那裏有了危機感之後，想盡辦法和顧清墨拉近關係。
在這個過程中，言語交流是絕對不會少的。
顧清墨看了他幾眼，再想起偷聽到的東西，神色如常，“就在你大叫‘我還能喝’的時候，你什麼時候會喝酒了？”
她還沒見過他喝酒呢。
而且之前她也規定未成年之前不準喝酒，現在成年了，想來對酒也會很好奇，偷喝酒也不是沒有可能。
陌初黎否認，“怎麼可能，弟子可從來沒喝過酒。”
準確來說是這輩子沒喝過酒，上輩子作爲魔尊他可是喝過不少好酒。
當然，這些他都不能說。
“是麼，那就是你想喝酒？”
陌初黎想否認的，但是又一想，他現在可以喝酒了！
小徒弟扭捏的紅了臉，不好意思的說道，“確實，有點想。”
顧清墨點點頭，“等我們回去了，會讓你喝酒的。”
“真的！”陌初黎沒想到顧清墨居然同意了。
一時興奮的陌初黎拽住顧清墨，“那，師父能陪弟子一起喝嗎！”
“不行。”顧清墨想也沒想就回答了。
她不喜歡酒的味道，所以很少喝，大多數時間都是在喝茶，所以，她的酒量很差。
她以前就喝醉過一次，自那次之後，她就被柳卿柏勒令禁止喝酒。
至於原因，好像是她的酒品太差了。
一喝醉就會開始放飛自我，然後劈掉了一座山……
陌初黎有些失望，本來還以爲能借着酒勁，多靠近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