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故意把“借”咬的很重。
“借？男女授受不清，你想都別想。”
雖然木木變成了女孩子，陌初黎有些震驚，但還不至於慌亂。
他之前就說過靈胎可以自己選擇性別，而且今天回來還問了顧清墨喜歡的對象，稍微動動腦子就能想到。
不過，眼前的衝擊力還是很大的。
衣服都是孩子的衣服，穿在身上根本擋不住木木的身姿，所以就只能一件衣服擋一個地方了。
木木見陌初黎不給，聳了聳肩，一臉的無所謂，“那好吧，那我就去找峯主，他應該不希望門下弟子赤裸着到處亂走吧。”
“你要去找師父！穿成這樣！”陌初黎捂着眼睛大喊。
“對啊，不然呢？”
陌初黎知道木木肯定在耍他，但是萬一她真的出去了該怎麼辦！
妖界的風氣可比人界開放多了，像木木這樣穿着出門也不是不可以，就是有點不好看。
她這一身隨便讓誰看到都無所謂，唯獨不可以讓顧清墨看見。
“你別出去，你到底想幹什麼，跟我說。”
“跟你說有什麼用，你能給我找件女裝嗎？”
“這裏又不是沒有女的。”
木木笑容惡劣，故意逗陌初黎玩，“我不想穿他們的衣服。”
“……你別太過分啊！”陌初黎閉着眼，順着感覺直向木木。
木木看陌初黎指錯了方向，憋着笑繼續道，“除非你有本事拿一套女裝出來，否則我就去找峯主要。”
“師父那裏怎麼可能有……”陌初黎說到一半，突然意識到不對，“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陌初黎捂着眼睛，完全不知道他說出這句話時，木木的眼神飄了一下，有些心虛。
不過嘴上還是不甘示弱，“你如果沒有女裝，男裝也是可以勉爲其難。”
陌初黎想象了一下木木穿男裝的樣……還是女裝比較好。
木木在大庭廣衆之下，穿着他的衣服，萬一讓顧清墨誤會就完了。
本來就是個不開竅的木頭，這要是木頭再誤會了，那他何時纔能有出頭之日。
“給你。”陌初黎把之前顧清墨買的裙子扔給她。
這條裙子不管是現在的他，還是顧清墨，他們兩個都穿不上。
既然如此，還不如給木木算了，就當廢物再利用。
而且，就怕顧清墨突然想起來要他穿女裝，那他的一世英名不就要毀了！
木木拿到衣服之後，完全沒有理會瘋狂腦補的陌初黎，開開心心回房間穿衣服去了。
“初黎，晚宴已經可以開始了。”準備好晚宴的人來敲門，通知他們。
陌初黎回過神來應了一聲，“我知道了，馬上就來。”
陌初黎趕緊把衣服穿上，等穿上之後，才發覺問題。
他從深淵回來已經長大了不少，怎麼這衣服卻一點都沒變小？
難道顧清墨早就料到了這種情況，所以早早便準備了衣服？
……好像也只有這種可能了。
陌初黎的儲物袋一直都是“顧清墨可查看”的狀態，所以多出來的衣服，只有可能是顧清墨放的。
想着顧清墨考慮的這麼周全，陌初黎心裏有種難以言喻的欣喜，不過在看到木木的時候就沒那麼高興了。
木木穿好衣服從房間出來，陌初黎就覺得有句話說的很好——
人靠衣裝，馬靠鞍。
現在衣服一穿真的是人模人樣，剛纔又純又欲的少女，一下就成了桃花般嬌美的女孩。
“怎麼樣，好看吧。”
只可惜開口毀。
陌初黎心安了一些，顧清墨應該不會喜歡這種清純柔美的女孩，看起來太小了。
顧清墨年齡那麼大，應該不會有那種想法。
陌初黎突然又開始扎心了，對啊，他們年齡差那麼大，難怪顧清墨一直把他當孩子。
木木看着陌初黎神色變來變去，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反正肯定是一場大戲。
“我們快走吧，剛纔都有人來催了。”木木一巴掌拍到陌初黎肩膀上。
雖然身體變成了女孩子，但是行爲習慣還是像男孩一樣。
陌初黎把她的手拍下去，“你別動手動腳的，男女授受不清知道不。”
“可我們三個之前還一起洗過澡啊，就在劍峯上的溫泉裏。”
“……閉嘴吧你！”
那都是木木未選擇性別時候的事，何必現在拿出來說。
……
好的，回憶結束。
顧清墨看到陌初黎和木木的時候，他們兩個也看到了她。
兩個人一看到顧清墨就跑了過來，陌初黎此時滿心滿眼都是顧清墨。
那個心心念唸的人就在那裏，然後……他就被猝不及防的撞到了一邊。
擡頭就能看到提着裙子向顧清墨跑過去的木木。
陌初黎：……拳頭這回不止硬了，還需要見見血。
顧清墨對木木變成女孩子有些意外，不過還不至於感到震驚。
靈胎可以選擇性別，不管變成哪一種，她都是可以接受的。
“峯主你看，初黎給我的裙子好不好看！”木木提着裙子在顧清墨面前轉圈。
顧清墨很敷衍的說了句好看，然後就向陌初黎走了過去。
木木看着顧清墨的背影，笑容越發柔和，然而眼中卻夾雜着複雜的情緒。
姐姐，上一世你爲女子，我選擇男子想要保護你，卻終未能如願。
如今，你爲男子，我爲女子，做你的貼心小棉襖可好，就是小棉襖有時候喜歡惡作劇。
至於保護你的人……
木木掃向了陌初黎，陌初黎也正好看向她。
木木挑眉，隨即做了個鬼臉。
陌初黎呲牙咧嘴的想打人。
顧清墨輕輕捏着陌初黎的肩膀，“你哪裏疼？”
陌初黎裝可憐，卻一臉倔強的模樣，“師父還是關心木木去吧，我只是小傷，沒事的。”
顧清墨看陌初黎這要哭不哭，還要偷看她的樣子，腦海中得出一個結論。
她家小徒弟喫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