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且,還是哥哥主動靠近的。

    木木在心裏默默補了一句。

    顧清墨一說話,陌初黎感覺扎心的小針瞬間就沒了。

    木木挑眉,看熱鬧不嫌事大,“我很好奇剛纔初黎做了什麼噩夢?我好像聽到了‘師父’‘不要’什麼的。”

    顧清墨一聽就知道她在撒謊,陌初黎剛纔說的不僅含糊,聲音還小,根本聽不清。

    事實上,木木還真的什麼都沒聽到,就是連蒙帶猜,想整蠱陌初黎。

    陌初黎這一下反應很快,尤其是看到木木的笑容。

    “師父,”陌初黎擦了一下並不存在的眼淚,“弟子剛纔夢到您不要我了。”

    顧清墨一直堅信,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既然陌初黎會夢到自己拋棄他,那恐怕是對她很沒有安全感。

    至於原因,恐怕就是因爲之前她聽到的那件事。

    木·看熱鬧不嫌事大·火上澆油·木:“嗯?峯主對我們這麼好,你爲什麼會覺得自己會被拋棄?還是說,你做了什麼虧心事害怕被峯主知道啊。”

    陌·拼命掩飾·初·假裝鎮定·黎:“你在胡說什麼?我只是因爲這段時間太累了,現在好不容易放鬆下來,之前積壓的負面情緒當然就會冒出來,有什麼奇怪的。”

    陌初黎這解釋不算離譜,勉強能接受。

    顧·什麼都知道·清墨:“原來如此,是爲師疏忽了。”

    木木挑眉,嘴角的笑意不變,只是外面原本還矇矇亮的天,瞬間就到了陽光高照。

    外面一下就變得亮堂,顧清墨回頭看了眼,對陌初黎道,“還要繼續睡嗎?”

    陌初黎自然也看到了外面詭異的光照變化,不用想都知道是誰幹的。

    但是,顧清墨什麼他真的猜不出來。

    他到底是選擇睡回籠覺,還是起來晨練?

    感覺……還是第二個選項最保險。

    只見上一刻還緊張臉紅抹眼淚的少年,下一刻就元氣滿滿爬起來準備早課。

    “醒都醒了,我還是去準備早課吧。”

    顧清墨看着跑去洗漱的少年,淡聲道:“回來。”

    看着陌初黎身子一扭,腳下一拐,就跪坐在了顧清墨面前。

    木木看得都想鼓掌,真的是……太慫了。

    “師父還有何吩咐?”

    “你真的不要再休息一會兒?”

    陌初黎嚴重懷疑今天的太陽是從西邊出來的,這一點都不像是顧清墨說的話。

    這狗男人恨不得他一天十二個時辰都在修煉,現在居然會這麼好心讓他多休息?

    難道……狗男人還有什麼後招在等着他!

    還是說,因爲昨晚的事,他要找藉口收拾他!

    介於總是被顧清墨坑,陌初黎已經有了條件反射。

    頓時,陌初黎就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避免掉入狗男人的陷阱中。

    “不用了,多謝師父關心,弟子現在感覺很好。”

    “嗯。”

    顧清墨淡淡應了一聲,然後就沒有下文了。

    空氣突然凝滯,莫名有些尷尬。

    陌初黎瞟向在顧清墨身後看戲的木木,眼神示意:你快說點什麼啊!

    木木聳肩,一副我沒有看懂的樣子。

    陌初黎想罵人,就知道這種時候木木靠不住。

    既然不能通過外力來緩解尷尬,那麼他就只能自己上了。

    “師父,還有什麼吩咐嗎?”

    顧清墨聞聲看向自己的小徒弟,她剛剛有點走神。

    “有。”

    陌初黎的脊背挺直了幾分,“請師父吩咐。”

    “喫飯。”

    木木:……

    陌初黎:……

    衆所周知,顧清墨對喫飯這種事並沒有什麼興趣。

    今天的太陽果然是從西邊升起來的,顧清墨一早上的話就沒正常過。

    陌初黎心中忐忑,堅持要做早課。

    顧清墨看他這麼堅持的樣子,也就隨他去了。

    小徒弟不僅有天賦,而且這麼刻苦,顧峯主表示很欣慰。

    陌初黎得了顧清墨的允許,一溜煙就跑了,出門前還能不忘把木木也拉走。

    昨天一夜的篝火晚會,大部分人都喝得醉醺醺的,到現在都還沒醒,橫七豎八的倒在宴席上,也沒人來收拾。

    剩下沒有喝酒的,都是些孩子,多半還沒睡醒。

    陌初黎和木木從木屋跑出來,兩個人順着平時的路線跑着。

    “我說,你知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師父今早太奇怪了。”陌初黎想破頭也想不明白,顧清墨今天到底是受什麼刺激了,怎麼這麼反常。

    如果是因爲昨晚的事,他也沒幹什麼啊。

    而且,最後還被顧清墨弄暈了。

    木木睨了一眼陌初黎,讓她說真相是不可能的,那樣豈不是太無趣了。

    “啊呀,你沒有看到峯主脖子上的吻痕嗎?”木木柔媚的眸子彎彎,笑容奸詐,然而陌初黎根本沒那個心思去看。

    “吻,吻痕!”

    陌初黎整個人都凌亂了,吻痕?和誰的?他盯上的白菜就這麼沒了!

    陌初黎驚詫訝異的神情,取悅了滿心惡作劇的木木。

    “想知道是誰幹的?”木木聲音就像施了術法,聽起來有着強烈的誘惑力。

    “是誰?”陌初黎偏頭去看身邊的木木。

    木木壞笑,看起來非常欠打,“這我哪知道,我昨晚又沒回來。”

    陌初黎:……這個不能忍!

    木木見陌初黎的拳頭緊了,立馬跑遠了點,將兩個人中間的間隙拉大。

    在陌初黎真動手之前,快速說道,“哎!這可不怪我,昨天晚上就你和峯主兩個人在房子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你比我更清楚纔對。”

    說着,木木還不忘點了一下脖子,“就是這個位置,紅紅的吻痕哦。”

    木木說完就跑,雖然她現在拿回了前世的記憶,但是修爲還是要重新練的。

    她這一世是馴獸師,真要單打獨鬥,她肯定幹不過陌初黎。

    至於她的本命靈獸,她昨晚纔下去看過,還在沉睡。

    那孩子爲了她守候了千年,真是辛苦了。

    陌初黎看木木指出來的位置,頓了片刻,才反應過來。

    那不是他昨晚咬的位置麼!

    所以,那個所謂的吻痕,其實是他的咬痕!

    不,不會吧。

    陌初黎低下了頭,長長的秀髮垂下,將他漲的通紅的臉遮掩了部分。

    他昨晚也沒用力啊,就輕輕的一下,一晚上讓牙印消失簡直綽綽有餘,爲什麼還會有紅痕——

    不會吧,顧清墨的肌膚居然那麼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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