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不懂事,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赫連羽芝語氣僵硬,說的話卻霸道的很。

    “嗯。”

    顧清墨也沒把一個孩子放在心上,而且那天赫連羽芝哭的是真的傷心,她也不是不能理解燕繞繞對師父的維護之心。

    雖然,她本身是個喜歡看逍遙散人出醜的。

    兩人就這麼一句,半天沒有下文,讓那一羣偷聽的人等的不是一般心急。

    顧清墨你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上啊!

    這麼難得的大美人,你就忍心讓人家這麼尷尬!

    別人覺得赫連羽芝尷尬,但她本人並不覺得。

    “你爲什麼不喜歡我?”赫連羽芝氣沖沖的問道。

    一羣偷聽的人都興奮了,修羅場啊,終於要開始了!

    顧清墨沒有立刻回答,她現在還不能暴露身份,自然不能說真話。

    “……有緣無份吧,做不成情人,做朋友還是可以的。”

    這樣說應該沒問題了吧?

    顧清墨此話一出,周圍的人都想開口罵人了。

    沒想到顧峯主竟然是這樣的人,這話太戳心窩子了,能戳成馬蜂窩的那種。

    赫連羽芝感覺心頭的火好像一下自就被凍住了一般,想借此發難都做不到。

    嘖,顧清墨這已經不是木頭了,他就是個木魚,就算敲開了裏面也是空的。

    赫連羽芝把茶杯重重的放到桌上,陌初黎見狀,趕緊開始添茶。

    燕繞繞見狀,趕緊過來想搶位置。

    可茶壺只有一隻,而且還是顧清墨最喜歡的一隻,陌初黎怎麼可能讓燕繞繞碰。

    於是,這場景看在別人眼裏,就成了兩位正主還沒發作,但是兩個人的弟子已經對上了。

    然後,他們的思路不知爲何一點點的偏了。

    “我說,我們是不是應該先把這些蚊子處理一下?”赫連羽芝太虛境的威壓瞬間散佈出來。

    把正在搶茶壺的陌初黎壓的差點就跪在了船板上,顧清墨立馬釋放出化神期的威壓題陌初黎擋住。

    陌初黎長長吐了一口氣,那突如其來的壓迫感讓他差點一口氣給嗆到。

    顧清墨看了眼赫連羽芝,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只是態度一如既往的冷,“確實,蚊子不清理一下,會讓人心煩。”

    蚊子?

    哪裏來的蚊子?

    偷聽的津津有味的一羣人後知後覺,顧清墨兩個人說的蚊子就是他們。

    而且,這兩道威壓疊加着壓下來,就算是他們也喫不消,更不要說他們帶過來的弟子,沒有直接趴下已經不錯了。

    三十六計走爲上,該慫的時候就要慫。

    “咳,突然想起來,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一步。”

    “呀,徒弟啊,我們是不是走過了,你看看你,爲師說了多少次,要改改你路癡的毛病。”

    “嗯?靈石快要耗盡了?那我們先下去休整一番再出發。”

    “哎呀,我們的飛舟飛這麼快乾什麼,這下面的好風景都看不清了,飛慢點飛慢點。”

    ……

    一時間走的走,停的停,落後的落後。

    甚至一羣根本不順路,就爲了聽八卦而跟着跑的飛舟調頭。

    燕繞繞搶不到茶壺,只能自己去後勤拿一套茶具過來。

    陌初黎死死護着茶壺站在顧清墨身後。

    周圍沒了人偷聽,赫連羽芝這纔開口,“爲什麼非要上我的飛舟?”

    畢竟,纔剛剛發生了那樣的事,不覺得尷尬嗎?

    顧清墨的理由很簡單粗暴,“因爲我要去白虎國,但是一羣白虎國附近的門派裏,我只認識你。”

    即使知道顧清墨話裏沒有別的意思,但赫連羽芝還是忍不住揚起嘴角,“哼,你別以爲你這樣說我就會原諒你。”

    原不原諒……

    其實這件事也沒有誰對誰錯,“原諒”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顧清墨對此沒有任何表示,“還喝茶嗎?”

    “……不喝。”

    在甲板上吹了一會兒風,赫連羽芝這纔回到房間,並且吩咐燕繞繞不要讓任何人打擾自己。

    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裏的赫連羽芝,終於忍不住淚水,無聲的哭泣。

    她對顧清墨是英雄救美的一見鍾情,二見傾心,後來也是聽了很多關於她傳聞,這才一步步越陷越深。

    她真的好喜歡好喜歡顧清墨,這單方面的失戀,來的真是太突然了。

    ……

    骨節分明的大手按下牆上的機關,面前便緩緩出現了一扇門,門的那邊是蜿蜒曲折的長廊,長廊盡頭則是一座被裝飾的極爲誇張的水上樓閣。

    樓閣的邊上坐着一個金髮女子,正在往水裏扔着魚食。

    “國師大人來啦。”

    白虎國師摘下面具,神色相當不好,“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突然變成金髮藍瞳。”

    他之前是與雲塵在一起下棋,結果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眼前的女人突然就變成了金髮藍瞳,沒有任何預兆。

    而且,雲塵變成金髮藍眼之後,還當着他的面,隨隨便便就劃破空間,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笑着說讓他幫忙把雲墨支開,絕對不能讓雲墨看到她這副樣子。

    當真是怪人,雖然心裏極不情願,但他還是照做了。

    雲塵離開不久,就回來了。

    回來之後便來了這裏,然後就再不出去了。

    “想問什麼就趕緊問,天天跑進來欲言又止的,這可不像你。”雲塵金色的長髮鋪散開來,就像一幅還未描繪的金色畫卷。

    白虎國師也想啊,但是金髮的雲塵要給他一種更危險的感覺,壓得他難以喘息。

    就像是靈力暴動一般,讓雲塵的身體處於混亂的狀態,彷彿隨時都要爆發。

    “你想瞞着別人也就算了,爲什麼偏偏就瞞着你妹妹,你平時不是很寶貝她麼。”

    白虎國師這段時間快要被雲墨搞瘋了,小丫頭別看着小小的一個,破壞力可不小。

    尤其是,堅持每天一問,我三姐什麼時候回來?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這句話。

    而且,因爲見不到雲塵,雲墨也在肉眼可見的變得暴躁。

    “就是因爲寶貝,所以纔不能說呀,”雲塵轉過頭,嗤笑一聲,“你是不會懂的。”

    “呵。”白虎國師冷笑,換了個話題,“主人他們快要過來了,希望這一次,你不會再故意害死他們了。”

    雲塵聳聳肩,絕美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想法。

    害死顧清墨是不可能的,她廢了那麼大周章才把人復活,怎麼會讓她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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