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要給錢的部分還沒開始看,水晶球就被雲塵給拍碎了。
“墨兒,小孩子家家不可以看這些羞羞的東西呢。”
雲墨:……出現了,三姐的黑臉微笑攻擊。
“那三姐能跟墨兒說說,違背規則的事情嗎?”
雲墨並沒有像往常一樣撒嬌,而是帶着幾分質問。
雲塵眼眸微黯,剛纔的話竟然被偷聽到了。
雲墨從一開始就發現這個世界不對勁,但是從來沒有問過,只是扮演着一個絕對乖巧的妹妹。
但是現在不行了。
三姐的職責一直都是維持平衡以及引導,所以她從來沒有懷疑過,這個世界的脫軌會是她乾的。
畢竟,蒼茫也不是隻有他們幾個,那可是一個大族。
能力越強,受到的懲罰越重。
“三姐,懲罰是什麼?”雲墨很關心這個。
“你沒必要……”
“是什麼!”
“墨兒,聽話。”
雲墨固執起來,就算是雲塵也沒辦法,“沒什麼,只是短時間內削弱,問題不大。“
小丫頭信了,沒有絲毫懷疑,“既然這樣,我是不是就有機會保護三姐了。”
“嗯,墨兒可要保護好姐姐。”
“那當然。”雲墨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膛應道。
……
翌日,陌初黎被窗外射進來的太陽光晃醒,睜眼便是一片刺目。
陌初黎動了動身子,才注意到懷裏還躺了一個。
冰冰涼涼,嬌嬌軟軟的。
漸漸的,昨夜的記憶慢慢回攏……
顧清墨被陌初黎的動靜給吵醒了,睡眼朦朧的蹭了蹭臉,啞着嗓音開口,“初黎,早。”
陌初黎像只熟爛的蝦子,沒有最紅,只有更紅,“師師師師父,你是女子!”
顧清墨捏了捏他的臉,“你的反應是不是有些慢?”
不能幹的都幹了,結果過了一晚上,纔想起來害羞,可不是反應有些慢。
顧清墨也沒有逗他,因爲沒那個時間。
木屋的門被敲響,門外的人還沒有膽子直接破門而入。
“顧峯主,上五宗宗主有請。”
冷漠而疏離的話語,全然沒了往日對顧清墨的尊崇。
不用想也知道是爲什麼。
是爲了昨天魔尊的事吧。
“本座知道了。”顧清墨對着門外應了一聲。
“師父,這件事由弟子出面解釋……”陌初黎已經能預想到等一會兒會是怎樣的畫面。
顧清墨拍拍他的肩膀,下牀去穿衣服,“這不是光靠解釋就能解決的事情,那羣人現在就跟驚弓之鳥沒什麼區別,不管我有沒有勾結魔界,在他們眼裏也已經成了異類。”
“……對不起。”陌初黎從背後擁住顧清墨,低聲道歉。
顧清墨輕笑,回頭親了親他的臉頰,“又不是你的錯,爲什麼道歉。”
陌初黎不說話,昨晚禁玄方丈把他留下,說了很多東西——他的前世,他的身份,他與魔尊的關係以及消滅魔尊本體的辦法。
顧清墨沒有再穿昨天那件白色的法衣,而是換回了青色,跟陌初黎今天穿的一樣。
陌初黎心裏裝着事,沒有注意到顧清墨專門穿上和自己花紋相似的衣服,兩個人看起來就像一對。
直到顧清墨打開門,外面等待的長老和一衆弟子才鬆了口氣,這麼長時間纔出來,他們都要考慮要不要強闖了。
不過,礙於顧清墨的身份和實力,他們還沒有這個膽子,只能站在門口糾結。
不然剛纔來通報時,就直接闖進去了,哪裏來的那麼多廢話。
“走吧。”
一羣人浩浩蕩蕩的往營地走去,顧清墨和陌初黎被圍在中間,看起來就像是犯人。
主營帳內,柳卿柏坐在了主位之上,下首兩排分別坐了另外四位宗主。
四位宗主之下,就是各個門派的長老或者門主,禁玄方丈就混在這羣人裏面。
顧清墨進來時,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臉色難看的柳卿柏。
柳卿柏對着顧清墨輕輕搖頭。
這種場面他本該避嫌的,只是放心不下顧清墨,所以態度強硬的留在了這裏,只是,他不方便開口。
顧清墨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不管怎樣,這些人還不敢得罪她。
面對魔界的攻勢,她是最重要的戰力。
投鼠忌器,應該是這樣形容的。
赫連羽織也滿眼擔憂的看着顧清墨,只是那雙眸中的情誼已經消失了。
燕繞繞就站在她的身後。
顧清墨將陌初黎護在身後,清冷的眸子掃向那三位宗主。
“尋我何事?”
陌初黎眨了眨眼,顧清墨這直來直往的,什麼時候還會裝傻了。
事實證明,顧清墨不會裝傻,就是臉皮有點厚。
三個宗主還未開口,就聽顧清墨道:“若是想感謝救命之恩,便不必了,這是我應該做的。”
柳卿柏抿脣憋笑,顧清墨氣人的功力還是那麼好。
只是,下一刻,顧清墨話鋒一轉,“若是爲了另外一件事,我奉勸還請你們把眼睛擦亮些,同時把腦殼裏的水也倒乾淨。”
“顧清墨!你!”
他們怎麼也想不到顧清墨到了這種時候,竟然還如此囂張。
顧清墨微微提高音量,甚至用上了靈力,“昨日的事,本該是我們關起門來說的,然而你們數數現在在座的有多少人。”
“換個更明確些的意思,如今正是我們與魔界戰爭的危機時刻,你們有沒有想過若是泄露消息,動搖軍心怎麼辦!”
“你們誰付得起這個責任?”
“你們誰都付不起。”
“消息是誰泄露的,希望你們心裏有數。”
“只是這一次是對我的造謠,下一次——說不定就是我們的佈防戰略了。”
從早上來人的態度,她就能看出來,消息已經泄露出去。
否則,那些人的態度怎麼會有如此之大的改變。
猜忌、防備、恐懼……
淨是些負面情緒。
從顧清墨進到營帳內,連一盞茶的功夫都沒有,上首人便被指責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明明是他們用來審問顧清墨的會議,此時卻成了顧清墨對他們的批鬥會,而且,他們連一句話都沒機會說。